我靠算卦发家致富(184)
他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方才我把你挡得严严实实,老丁头儿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必然是看不见你的。”
谢如琢对他的说法表示怀疑,拒绝了贺清思要带着她一起出去的建议,执意让他自己先走。
“你先走,等没人了,我自己溜回去。”
贺清思拗不过她,只得先将衣裳换了,任由她去。
老丁头儿刚坐下一会儿,贺清思推门出来了,身上穿着常服,手里拿着的方才换下来的盔甲,老丁头儿方才得了那一声吼,不敢过去,但显然贺清思也没有想叫人的意思,自己把盔甲挂在了木桩上,便离开了。
谢如琢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才悄悄拉开了门,见外头一人也无,这才理了理衣裳,大胆的往外走。
快走至门口的时候,她一扭头,吓得差点魂飞天外!
只见廊下的板凳上坐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儿,拿着一把大蒲扇左右来回得晃荡,老头一看到她,便冲着她咧嘴一笑,缺了一颗门牙的嘴显得尤其的大,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脸上的出挤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谢如琢正想着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出现,便听得那老头儿笑呵呵道:“姑娘放心,属下嘴可严实了,保证不会把您和将军今日在屋子里做的事情说出去。”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谢如琢强笑着解释:“事情不是您想得那样。”
老丁头儿一脸“我懂、我都懂”的表情。
“这屋子里的椅子呀,不常用加上又年久失修所以有些已经朽了,等以后换了新的就不会那么容易坏了。”
老丁头儿十分善意的解释,谢如琢落荒而逃。
走出老远的时候,她回望了一眼那座院子,绝望的想,这大概是她一生中最为尴尬的时候了。
然而,现实告诉她,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她歇了一个午觉起来,发现大家继较武大赛之后又有了新了话题,话题围绕着晾衣房里那把散架的椅子。
大家讨论的语气都比较意识流。
“听说......”
“啊、这......好刺激!”
“没想到将军也......”
“那有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就,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原本打算出去走走的谢如琢:“......”,她为什么相信那个老头儿会守口如瓶,为什么会觉得军营里的大家都不会八卦?
第90章 她以为的两不相欠,恰恰……
谢如琢在贺家军里一战成名, 大家隐隐约约都知道了晾衣房里头的那一段“香艳故事”,因着贺清思一贯的杀伐决断、不近女色,谢如琢的身份就格外的让人好奇。
不知是哪里传出来的话, 说贺清思曾当从在西南侯府宣布过,谢如琢是贺家唯一的女主人。
贺家掌权人的红颜知己与贺家女主人的身份完全是两个概念, 前者不过是以色侍人, 后者则是真正要撑起一方重担, 与贺家家主并驾齐驱的。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贺家令牌的缘故,寻常人家的主母不过是相夫教子、操持内宅足矣,可贺家女主人却要节制贺家的产业的半壁江山, 非一般人能胜任。
谢如琢先前在西南侯府的时候听忠叔说起过这个令牌,知道这块令牌相当重要,只不过贺清思从没在她面前提起过,所以她也不好细问,省得还以为她居心不良。
此时的她身在舆论漩涡,频频听到这个令牌与贺家主母的纠葛,终于忍不住想问问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年轻一辈除了贺清思大抵没人知道,可他却视察边防去了。
好在贺府上一辈里有许多老人, 除了忠叔之外,眼前还有一个黄奇子, 在这军营里头,谢如琢也只与他相熟一些。
黄奇子是个怪人, 他不成家也没有府衙, 除了每年固定两个月游历之外,其他时间都在军营里呆着,这里有一间他独有的药房, 平日里起居都在里头。
药房在军营的东南面,朝向采光都极好,一靠近便闻得一股药香,与一般浅淡香气不同,这种更像是常年累月累积下来的药气。
门扉大开,院子里背对着门口坐着一个人,这人两腿高抬,翘在一边的药杵上头,身边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不是楚其又是谁。
谢如琢才懒得去关注他,当作没看见,直直的从他身边经过去了里头。
里头热气蒸腾,黄奇子额上系着一条汗巾,正在灶头上煮药,见谢如琢来了,顺手从锅里舀了一碗药汤递给她:“呐,佘山上唯二的两根清心草都在这儿了,不要浪费。”
谢如琢下意识后退一步,哪有一来就给人药喝的。
“黄老,我身体好着呢。”
黄奇子也没强求,收回来自己喝了,喝完自己吧唧了一下嘴,觉得味道还不错,调侃道:“这清心草最是清热降火,我以为谢丫头你需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