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贼多。
“你看你笨的,把我的雪人糟蹋成啥样了,真丑。”
李建平悻悻,“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你看这肚子大脖子粗,一看就知伙食足。
多好啊,能填的饱肚子。
秦蓁跟他说不到一块去,气得要自己动手来。
李建平认怂了,“就你那手,别折腾了,我重新给你堆个雪人还不成吗?”
大雪之后几乎所有的活动都停下了,只有唐悠和张鹏程带着几个人去山林里捉山鸡。
因为那边林子里有漂筏甸子,他们没带太多的人去,怕出意外。
大部分人留在驻地忙着收拾新家。
太冷了外墙没办法泥皮子,可内墙没问题啊。
屋子里已经砌好了炕,早些时候砍了一堆堆的木柴都被引燃,烧得热腾腾的让人直冒汗。
不需要防冻剂,在屋里头和灰抹墙皮就行。
也有出去溜达着玩的,两个多月的相处让青年们暗生情愫。
正是青春畅快的时候,谈个恋爱也没啥。
不过秦蓁和林建平之间的相处又有些不同。
这两人绝不是在处对象,但又太过于亲密。
有种一家人的感觉。
杨国华也说不好,他笑着过去帮忙,堆了几下手就凉飕飕的,但这种凉意没持续太久,很快就又从里到外的一片灼热。
李建平团了个雪人头回来。
胡萝卜尖尖做鼻子,花生壳做眼睛。
瘦瘦的雪人十分小鼻子小眼睛的古怪。
李建平觉得秦蓁的脸色不太好了,“队长,你是不是有啥事?要是不方便,我先回去。”
三十六计当然是走为上。
杨国华到底没那么熟悉秦蓁的情绪,“没有你忙你的就行。”
李建平:“……”其实他不忙,真的没啥好忙的了。
被迫给雪人整容的李建平听到杨国华问起了和北边换东西的事情,“最近你也没怎么出去,是那边抓得严了吗?”
对哦。
他都忘了,秦蓁有一星期没出去了吧?
该来的总会来,秦蓁笑了起来,“那倒也没有,这不是赶上下雪,不方便出去嘛。”
杨国华:“……”之前没下雪也没见你出去啊。
“等这周末我就去,队长你不用担心。”
杨国华神色间还有些担忧,“秦蓁,要是遇到麻烦事你就跟我们说,咱们是一家人。”
整个垦荒队是一家人,这六十六个队员都有一个母亲叫中国。
遇到苦难一起上,碰见麻烦一块克服。
这才叫做一家亲。
李建平笑嘻嘻地念叨着,“队长你放心好了,她心里有数呢。”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能跟大家说,一个引导不好容易节外生枝。
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秦蓁心里有数。
他们要做的,就是信任秦蓁。
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可真的能做好却十分的麻烦。
李建平的一番话让杨国华“铩羽而归”。
秦蓁看着整成了个小美人的雪人十分满意,“你就不怕我胡来?”
“怕啊,不过那有啥法子,这是你琢磨出来的路,别人走不通。”
为了跟那些犹太人打交道,她连《希伯来圣经》都在看,其他人谁能做到这点?
“咱们今天烤土豆吃怎么样?我跟厨子说好了,他给我留了个土豆。”
这是个贪图口腹之欲的,秦蓁笑着丢了个雪球过去,“你还不如等着唐悠他们回来,咱们可以烤山鸡。”
这会儿的山鸡都肥的流油,烤的时候泥巴里多放点盐,盐分会在烤的过程中浸透到皮肉里面。
味道十分的不错。
李建平想想就觉得要流口水了,“其实我之前都做好了天天吃炒面的准备。”
炒面都是好的,更多的时候都是那些冷冰冰的面坨坨。
“一点点来嘛,等到年后咱们去弄点小鸡小鸭来养着,回头就能听到鸡在叫鸭在叫,牛羊猪狗哼唧笑。”
“那到时候就是种豆南山下……”这诗不对啊,李建平连忙换了首诗,“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这下对了!
……
阿穆尔河南岸再度出现那灰色的身影时,守在岸边的人连忙跑回小木屋。
“弗兰克先生,对面有人。”
列夫·弗兰克放下手里的书,身子抬起半拉后又缓缓坐下,“嗯,去忙你的就好。”
和秦蓁不欢而散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
失去一个合作伙伴没什么大不了。
弗兰克如此安慰自己。
好在喀秋莎也是讲究的人,谈崩了那就崩,不会釜底抽薪把他们的饭碗给砸了。
弗兰克开始物色新的代理人,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原本和他交易的人,已经很长时间没跟他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