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吩咐侍卫将他重新捆绑起来。

缩骨功不能经常使用，对人体骨骼和关节有一点损害。

残血坐在牢房里，淡然地笑道：“梁小姐，你是皇帝的女人？”

凌霄没有回应，沉默片刻才径直问道：“你是镇国将军府派来的？他们给你多少银子，你事前没有调查过我？”

残血望了一眼她精致绝色的容颜，笑道：“是啊，既然你已经都知道了，何必再来审讯我？”

凌霄笑道：“其实我不打算杀了你，皇上也是这个意思，我打算去北疆出征，不知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副手，替我打探蛮族的消息？”

残血果然变得暗暗警惕起来，掩饰住眼中的震惊之色，故作无辜地笑道：“我是杀手！不是斥候。”

凌霄抛出一个很诱人的诱饵。

“你以前当杀手的罪行，我跟皇上可以既往不咎，也不会追究血冥堂犯下的案子，只要你给我当斥候，打探蛮族大营的位置，我就能放你一条生路，事后还你自由。”

残血沉默不语。

凌霄拍拍手，一个大内侍卫突然领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走进来。

残血惊讶地瞪了老人一眼：“这是……”

“他是蛮族的老祭祀，之前被皇上派人抓了回来，他这些年在京城四处经营人脉，结果还是被我们发现端倪。”

凌霄和小皇帝当机立断，将这个老祭祀策反了，以金钱利诱，老祭祀对宋国的繁华十分向往，便将蛮族一些秘密透露给小皇帝。

巧得很，这个血冥堂的堂主残血，居然是蛮族王爷的儿子，只是他没有继承王爷的封号，而是被蛮族驱逐出境，跟随他的老母亲一起流落到宋国京城来。

所以，凌霄提出的建议很切实，很中肯。

残血熟悉蛮族的语言和风俗习惯，这些年一直暗中派人盯着，他对蛮族的皇室和人脉关系也是极为熟悉。

如果能够获得他的帮助，那凌霄这次出征，肯定可以事半功倍！

前世是宇文昊率兵出征，在北境跟蛮族打了足足三年的仗，才勉强跟蛮族打成平手！

后来迫于蛮族的铁蹄和威势，只能跟朝廷提出割地求和的要求！

这是宋国的耻辱，也是小皇帝最不愿意看到的国难。

第九百二十一章帝王燕

残血听到凌霄的要求，顿时微微一震。

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女不仅明媚如花，而且颇有头脑和手段，竟然可以将蛮族的老祭祀策反！

而且能够顺藤摸瓜，查到他幕后的真实身份！

蛮族王室这一层幕后身份，就连血冥堂里那些跟他走得很近的心腹手下都不一定能知晓！

而她，似乎对自己了如指掌？

也就是说，她最近一直暗中盯着自己，派人调查自己的身世背景？

残血趁机提出谈判条件：“我可以帮你，做你的斥候，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不干！”

凌霄胸有成竹地笑道：“好！你尽管提！”

男人想要的东西，无非就是权力金钱或者美人。

以残血古怪狠辣的个性，他应该是不缺钱的，身为血冥堂的堂主，他掌权多年，应该也不是什么缺少权势的人。

至于美人……他小时候似乎有点心理阴影，长大后对女人敬而远之。

残血并没有直截了当地提出来，而是卖关子笑道：“梁小姐，等我们从北疆打完仗回来，我再跟你说，怎么样？”

凌霄微微蹙眉，觉得他有点不识时务。

他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怎么能步步紧逼，步步不让呢？

凌霄正要拒绝，却见赵佶不紧不慢地从牢房门口走进来，赵佶宣誓主权一般伸手揽住凌霄不盈一握的纤腰，笑道：“残血，我知道你是蛮族王爷的嫡子，你应该可以回去继承王爷的封号。”

赵佶是男人，他瞧得出来，残血眼中藏着一丝对凌霄的觊觎之色。

不一定是爱情，但是至少他对凌霄起了一点心思。

残血看了看赵佶的脸色，也知道他能够猜到自己的小心机，便当仁不让地笑道：“我的确可以这样做，但是我对蛮族王室不感兴趣，相反我跟蛮族也是有仇的。”

有仇不报非君子。

如果当了凌霄手下的斥候，助她一臂之力打探蛮族的情报，说不定他可以趁机替自己的老母亲报仇雪恨，将那些宿敌全部铲除！

赵佶眉眼一沉，正要质疑对方，却被凌霄扯了扯手臂。

凌霄低声笑道：“行了！赵佶！从今天开始，残血是我的手下！有什么事，还是交给我来负责吧！”

一锤定音。

赵佶不愿意违背凌霄的心意，便故意摆出一副亲昵的姿势，凑到凌霄身边亲了亲她清艳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