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天下,暴君步步谋嫁(56)
“东胡不是还带了个公主过来么,你说她是几个意思?”
燕祈不凉不淡地回了他一句,他心知肚明地抿唇笑了笑。
两人正在说话间,外头便传来了小太监的嗓音:“皇上,太后娘娘传话来,请您去慈宁宫一趟。”
“看来你上次当面顶撞她,驳了她的意,她是相当地记恨着,不若然,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出手了。”
闻言,燕祈冷瞥了他一眼,长腿一迈,便出了养心殿。
燕思桦优哉游哉地晃悠着手中的折扇,看着消失在眼帘的背影,笑道:“小喻你说,阿祈是真看上元菁晚那个小丫头了么?”
“皇上的心思,属下不敢揣度。”
被问话的男子,恭敬地垂着首,刻板地回着话。
“本王没让你揣度他的心思,本王就是有些好奇,昨晚,他与那丫头之间,真的有滚床单吗?”
这一副八卦新闻的脸,让谢喻忍不住,抽了抽唇角。
“属下还有事,便先告退了。”
说罢,脚底如抹了油般,迅速消失在了养心殿内。
燕思桦摸了摸鼻尖,自言自语:“逃得那么快?肯定有猫腻。不说也无碍,本王有一万个法子可以查出来。”
对于这种暧昧的新闻,他燕思桦是最为感兴趣的!
慈宁宫。
燕祈还未进殿,便听到里头传来了笑声。
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燕祈迈步而进,一眼就瞧见,有一抹艳丽的身影,就处在萧太后的身侧,正与萧太后说着什么话。
“母后今日,兴致倒是不错。”
冷淡的嗓音,打断了这一原本看起来其乐融融的画面。
与萧太后说话的女子,在同时停了下来,回首,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不过是一眼,女子便怔了住,眸底闪过显而易见的诧异。
确然是诧异,她知晓南周当今的皇帝,不过十七年华,传闻,他性情阴晴不定,乖戾非常。
却不想,竟有如此惊为天人的面容。
初看,如远山浮冰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可待他走近了,她才发现,原来……上天造人,是很偏心的。
“哀家听这孩子讲东胡的一些奇闻异事,觉着甚为有趣,皇帝不若也过来听一听。”
眼前的女子,正是东胡的九公主,夏以萱,此次随东胡使臣一同前来,而今却是处在慈宁宫。
燕祈唇角勾起一缕似有非有的讥笑,却是未拒绝萧太后的话,走了过去,落座在她的右手下方。
“这孩子制酒的手艺倒是不错,皇帝你也尝尝。”
说罢,便对一旁的夏以萱使了个眼色,夏以萱是个极为聪慧之人,立马便明白了萧太后的意思。
端着酒壶来到燕祈的身侧,为他斟满了一杯酒。
酒入金樽,这酒的颜色倒是独特,鲜红鲜红的,如人的血一般,耀眼。
燕祈执起金樽,看了眼,薄唇轻吐:“红色的酒?”
“皇上,此乃东胡特产,名为葡萄酒,入口甘甜,并不醉人。”
夏以萱的嗓音,听起来如甘泉一般,听着,没有一丝的谄媚之意,反而令人觉得舒服。
不过……这其中,却不包括燕祈。
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仰首一口饮尽,也不知是喝得太快还是怎么的,酒才下肚,他便先咳了起来。
不知何故的夏以萱,见之有些慌乱,“皇上……”
“皇帝的风寒,还未好吗?”
但萧太后,却是忽然出言,打断了夏以萱想要说的话,她恍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赶忙垂下首,不再说话。
不等燕祈说话,萧太后已薄怒道:“皇帝身边的人究竟是怎么伺候的?连这么点儿小风寒,都要治那么久?!”
话音才落,殿内的一干人等,便吓得齐刷刷跪了下去。
“太后娘娘息怒,这都是以萱的不是,皇上染了风寒,以萱却还让皇上饮葡萄酒,害得皇上犯了病……”
“你这孩子便是实诚,哀家何时说过要怪罪于你了?快起来吧。”
说着,还伸出来了手,亲自牵夏以萱起身。
燕祈不动声色地冷笑,凉凉开口:“母后宣儿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以萱这孩子千里迢迢自东胡而来,哀家看这孩子甚为欢喜,便想要将她留在宫中,陪哀家说说话。”
这话说得,倒是好笑了,她萧太后做事,何时竟然还会如此好声好气地询问他的意见了?
很明显,她这是醉温之意,不在酒。
燕祈冷瞥了夏以萱一眼,慢慢启唇:“儿臣听闻,昨日元家二小姐,也与母后说了许久的话,难道是她伺候不当,惹得母后不悦吗?”
“皇帝不喜喝药,这事儿哀家知晓,那丫头也是一番好意,皇帝你便这么不留情面地将她赶出了养心殿,是不满意她,还是不满意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