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想被你吸血了(快穿)(95)
贺岳垂下眼睫,只觉得嘴里发苦:他出现得太晚了,先与凌天遇见的不是他,而是皇上!
皇上连那至高无上的位置都与凌天分享了,他还在幻想什么呢?
望着那两大一小离开的背影,多福公公别有深意地说,“贺小将军别怪奴才多嘴,幻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事物,终将害人害己……”
贺岳挺直背脊,沉默着没有吭声。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武将骨子里的骄傲还是不允许他对一个阉人示弱……
发现多福重新跟上来,慕容白趁着那一大一小逗弄道旁的花草和蝴蝶时,悄悄对多福使了个眼色,“干什么去了?”
主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多福忍着笑,如实道,“奴才跟贺小将军闲聊了几句,提醒他不要觊觎自己要不起的事物。”
“胡闹!”慕容白皱眉,不轻不重地斥责了一句,过了一会儿又轻咳一声,“一会儿回去了,到朕的私库里挑块儿好玉吧。”干得好!
多福一喜,“谢皇上赏赐。”
“什么赏赐?”慕容白瞪了他一眼,“低调点儿,别让凌天知道——”
“什么不让我知道?”凌天已经牵着颂儿走过来了。
“舅舅,您跟多福公公说什么悄悄话呢,颂儿也想听!”小团子爪子里捏着朵小黄花,一脸跃跃欲试。
凌天挑眉,似笑非笑地盯着某人,就看他要怎么圆场。
“我…我在说……”慕容白眼神移到小团子,突然灵光一闪,“颂儿年纪也不小了,王府的启蒙夫子学问有限,该给他换个老师了。我这不是怕你反对吗,所以想先找了再说……”
凌天为了给孩子一个快乐的童年,确实反对过压榨小团子。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凌天摸了摸小团子圆乎乎的小脑袋,“颂儿明年就六岁了,确实该学起来。”
小团子闻言,精神奕奕的双眸一下子就焉了,“哦。”
早知道过来会听到这个回答,他多抓只小蝴蝶、小蛐蛐儿不好吗!
别看颂儿小小年纪,他还是很聪明的。知道平时舅舅压着他学习,他还可以求助师傅,可一旦师傅决定的事,他就没有反抗余地了。
所以最好乖乖答应,必要时候还可以耍赖,给自己混点玩耍时间。
慕容白赶紧道,“既然你答应了,那我让人找找翰林院里谁的学问比较好。”
凌天见他一脸此地无银,也没有拆穿他,“嗯。”
不过他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晚上两人歇下的时候,他双手撑在某人身侧,故意用牙齿折磨他的耳朵,“说,今天干了什么坏事?”
“我没有。”慕容白眼睫微颤,忍着耳垂和颈间的些微瘙痒和刺痛,蓝眸没一会儿就沁出了水来。
他这可不算是对凌天说谎,干坏事的确实不是他,他也没有吩咐过多福,顶多算是主仆之间的心有灵犀。
这么一想,慕容白忍不住理直气壮起来,“我听童奎说,你在西北的时候跟贺岳关系可好了。经常一起对月饮酒,互相喂招,天南地北无所不聊,算是知己也不为过……”
“皇上这是吃醋了?”
“……是又怎么样!”男人之间结契兄弟,又不像夫妻那样就此定下来,再说就算成了夫妻,男人也可以纳一堆小妾……想到荒yin无度的定南王,慕容白胸口堵了堵。
凌天调笑,“你是皇上,天下都是你的,难道还怕我跑了吗?”
慕容白沉默了一会儿,等到凌天一路往下,又抱着他的脑袋将他拽了上来,“你不觉得自己放权太过了吗?”
这皇位真正的主人是谁,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慕容白盯着爱人深邃的眼睛,“凌天,这皇位和天下,我都可以舍弃,只有你,我不想让给任何人。你,你能不能答应我,我不娶妃,也不找别的男人女人,你也只有我一个,我们就这么过一辈子,好吗?”
道侣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凌天笑得无奈,凑上来给了他一个温柔缠绵至极的亲吻,“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我让你收拾了魏家,就是在给颂儿铺路……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能不能成器,还要看他自己。”
老皇帝和太子的前车之鉴,他肯定不会再犯。颂儿如果没有那个本事,就给他一笔家业,让他当个闲云野鹤去。
慕容白又惊又喜,还有点意外,“可是颂儿不姓慕容。”
“他母亲是慕容氏,身上有慕容氏血脉,这就够了。至于名字,改了就是了。”凌天无所谓地道。
颂儿那孩子是他们养大的,伴侣将他保护得很好,魏家几次上门要人都败北而归。魏恒那个当爹的更是因为莲姨娘的失意,找了一堆冒牌货顶替,他这么醉生梦死,哪儿还记得自己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