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崩塌后反派连夜跑了[快穿](162)
寡言沉默的男人只有在面对他时话才会多起来,被他问了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也不怕别人听见:“我想你了,小少爷。”
时玉呼吸一窒,立刻回了下头。
客厅离正门有些距离,管家对上他的视线后懵了下,看样子要走过来,被他摇头定在了原地。
时隔两年,陈政还是那个不会说话的笨狗。
时玉扭头看他,一面对陈政他的脾气就会不知不觉的坏起来,烦躁道:“……就这个?”
因为这个跑来陆家。
万一陆逞在家怎么办?
他根本不敢想象这两个男人私下见面的模样。
头皮有些发麻,时玉仰头看他,“行了,看完了你赶快走吧。”
陈政没有说话,而是低头静静的与他对视。
接着将他从上扫到下,黑眸幽暗,有些熟悉的渴望和祈求。
时玉呼吸蓦地一乱,被亲吻安抚的感觉似电流般传遍全身。
他身上浮出细密的汗水,清澈潋滟的眼神有片刻失神,腿软的站不稳,像回到了两年前那些潮湿的夜晚,被男人抵在床边粗鲁疼爱的日子。
清水村的村尾小院,简陋狭窄。
他被困在那张宽大柔软的床铺上,像个只属于男人的秘密情/人,只穿一件单薄的长布衫,足不下地,拥有了一个月难以言说、迷乱不堪的记忆。
他太熟悉这条坏狗了。
哪怕两年没见,这双眼睛里的各种情绪依旧明显又笨拙,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他气的抿唇,耳垂泛着红:“……滚!看什么看你!”
陈政被他骂了也不敢说话,只老实的听着,低着头看他踩着拖鞋的脚。
脚腕细瘦,脚背雪白,经络蜿蜒而上,十只白玉般的脚趾玲珑精致,像可爱的玉石,他咽了口口水,想到了这双脚缴着床单时模样。
渗着汗水,趾甲透粉,无助的只会乱蹬。
每每都让他气血上涌,越发的野蛮。
他眸色漆黑,喉结滚了滚,低哑的道:“……小少爷,大白也来了。”
正打算转身回屋的青年一愣,顿时回头看他,眼睛都亮了:“大白?”
“嗯,”他垂眸点头,像个再听话不过的坏狗,不动声色的引诱自己恼羞成怒的主人:“就在我车上,小少爷,你要去看看吗?”
“要!”
时玉心跳的飞快,鞋也不换就推开门,身后管家犹豫的喊了声:“……小先生。”
陈政抬头,平静的指着别墅对面被大树阴影尽数遮挡的黑色吉普。
“那是我的车。”
管家这才稍稍放下心,就在家对面那就好说了。
他看着时玉被那模样冷淡、气势却有些危险的男人领着过了马路,进了对面的吉普车。
联排别墅周围的绿化做的很好,在这个还不怎么讲究的绿化的年代,开发商却极有远见的为居住在此、非富即贵的住户们修建了假山流水小花园。
吉普车正掩盖在茂盛的绿化带后,只露出来一个车头,恰好处于别墅的视觉死角处。
管家谨慎看着,忽然发现那车似乎动了动,不过离得太远,他也看不清。
……
大白果真在吉普车上。
就趴在后座,车门一开它便呜呜叫着朝时玉扑了过来,疯狂的舔着他的手腕,干净的眼睛里是惊喜和想念。
“大白!”时玉红着眼眶抱住它的脖子,边蹭边难过道:“我都想死你了。”
“汪呜——”
黑黄狼狗比之两年前没什么变化,四肢越发粗壮,它正值壮龄,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对待时玉时却依旧小心翼翼,舔着他的手腕和手指,像在问他为什么两年了还这么瘦。
时玉越发难过,揉着它的脑袋:“大白,你变大了好多,我都抱不动你了。”
狼犬似是知道他在难过,很快停下动作,轻轻拱着他的肩膀,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低低叫着。
“你想不想我?”
“呜——”
“我就知道你也想我,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汪呜——”
“哦,你长大了。大白,留下来陪我几天好不好?”
“呜呜——”
……
一人一狗抱成一团亲密的说着小话。
被挤到角落,蜷着身子只占了一点位置的男人安静看着,直到时玉情绪冷静下来,抱着大白开始碎碎念些不知所云的话后,他才伸手揉了揉狼狗的脑袋。
狼狗“汪”了一声,警觉的竖着三角耳,在黑暗中和主人对视两秒,甩着尾巴不高兴的跳去了前座。
“诶?”怀里的大狗忽然离开,时玉茫然地伸着胳膊,正准备去拦它,还没动作便被一双精壮有力的胳膊提着腰坐到了一处温热结实的地方。
他缓缓蹙眉,瞪着看不清神色的男人,生气的抬手扯他头发,“陈政,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