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小妾重生了(126)
夏渊嘴角轻勾,用微粝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瓣,“叫的真好听。”
殿内暧昧浮动,情愫乱飞,空气中是危险又迷人的味道,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那唤季晴的宫女小心翼翼道:“娘子,您在和谁说话?”
香桃一把推开夏渊,从他身上出溜下来,以背抵着门扉,“没和谁说话,我.自言自语呢。”
“奴婢进去给您掌灯吧?”
香桃急忙道:“不用,不用,我累了,准备躺下睡了。”
“啊,娘子方才不是说回殿要洗个热水澡么?月琴已经去准备了。”
香桃一怔,倒是把自己说过的话忘的一干二净,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困的睁不开眼睛,今日就罢了。”
季晴茫然点头,这将军娘子变得可真快,一会一个想法,她摇摇头,转身欲走,忽听门扉一阵晃动,心下一跳,失声道:“娘子,您没事吧。”
门内传来一阵压抑的尴尬声,“没事,没事,不小心撞墙了。”
“需要帮忙么?”
“不需要。”
闻言,季晴犹犹豫豫的走了,总觉得这位娘子哪里不对劲。
听脚步声终于消失在门外,香桃用劲推搡压在身上的铜墙铁壁,“夏大将军,你该回府了。”
夏渊埋首在她的颈间,气息紊乱,“不回,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香桃觉得他简直疯了,“怎么,难道你想宿在宫里?”
夏渊拉着她的手,黑暗中轻车熟路的往寝室走,声音散漫又桀傲,“有何不可?”
香桃忿忿,她怎么忘了,他是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的镇国大将军,区区宫墙,能拦得住他。
这宇坤殿不小,床却不大,二人躺着的这张床,顶多有茗汀居的一半大。
夏渊失笑,“以前躺在这里总想着出去,没想到有一天会主动躺进来。”
香桃被他弄得没了睡意,问:“你以前在这是怎么过的?”
封尘的记忆仿佛被打来,夏渊娓娓道来那十年的晦暗时光,香桃认真的听着,感觉两辈子都没今天听夏渊说的话多。
讲完了宫里难捱的十年,他不舍得结束话题,顺着又讲了边关的六年,直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停下,给她掖好被角,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宫。
翌日,香桃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夏渊的身影,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夏渊仿佛打翻了话匣子,讲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一面。
宫里的生活,他虽刻意说的轻松,她也听出了里面的苦涩,她还一度生了怜悯之心,只是后来讲到边关征战的生活,他明显兴奋起来,把她抱在怀里揉过来,搓过去,她那点怜悯之心登时烟消云散,懒得听他说话,假装睡着,谁知装着装着,真的睡着了。
最后模模糊糊好像听他说,天不亮他就要赶回军营,三堂会审李偲,赶在太后反应过来之前,把李偲的罪定死了。
香桃心中纳罕,李偲罪行滔天,罪名也是板上钉钉,都这样了太后还能把他救出来不成。
不过太后只手遮天,元丰帝羽翼未丰,她若执意救人,西北军眼下的状况,不便和她硬碰硬,夏渊的担心不多余。
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走出了寝室,拉开殿门,就见季晴和月琴候在门外等着请安。
香桃由她们伺候着匀面挽髻后,稍用了点早膳,就去了慈宁宫。
太后昨日睡的算早的,精神瞧着不错,她一见香桃进来,忙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
“香桃,快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秦嬷嬷忙搬了个锦凳放在凤榻旁,扶香桃坐下,“还是将军娘子有办法,太后昨日太过悲伤,老奴看的揪心,还以为您要通宵睡不着了呢,没成想昨日竟比平时睡的还早。”
太后面色一落,心又揪了起来,李偲可以说是她后半辈子的精神寄托,突然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敛财,太后的一颗心像浮萍,落不了地,她想了一早上,心里还是放不下,刚派了御林军总督去军营查考情况。
秦嬷嬷惯会察言观色,见太后面色不对,心知是自己说错了话,忙掌了一下自己的嘴,恳声道:“老奴失言,请太后不要放在心上,您也不要为那不值当的人劳神,将军娘子有佛心,她祈的愿佛祖肯听,以后有她陪着您,老奴真心为您高兴。”
一番话说的太后心里舒爽,她虽倚重李偲,他下狱固然暂时没了主心骨,但她从皇后到太后,这一辈子失去过多少重要的人,她还不是这北雍说一不二的太后,真若没了李偲,还有王偲、马偲,乌央乌央的人等着孝敬她呢。
且她越看香桃越喜欢,本来她受李偲的影响,是不信佛法的,现在见香桃一派恬静平和,尤其是入夜的时候,香桃身上似乎有使人心里宁静的气息,是她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