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就跑后她被虐成渣了+番外(79)
谢斐将手松开,抱拳行礼,“又见面了,顾女郎。”
顾濛这才反应过来,方才是谢斐的手环抱着自己,不禁面色一红。
“你……我,你方才怎么能……”
“事急从权,还望顾女郎原谅谢某的僭越。”
“无事,”顾濛定下心神,“应该是我要谢谢你方才的救命之恩,何况你方才并不知道到是我——”
“我知道。”
他知道?顾濛睁大了眼,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谢某不是谁都救的。”
因为认出了是她,所以才救么?
顾濛心跳骤然停了一瞬,身旁的人群还在奔涌向殿中的佛像,谢斐又伸手为她挡开了几个心急的香客。
世人熙熙攘攘,皆为心中所求奔去,却有一个郎君长身玉立背对众人,站在她面前,只为她停下脚步。
阳光洒在男子的侧脸上,映着他琥珀色的眸子中动人的光彩,熠熠生辉。
他生的可真好看。
“顾女郎?”
“你长的真好看。”顾濛一时被眼前美色迷了心窍,呆呆地说。
谢斐一愣,接着抿嘴笑起来。
琥珀色的眸子弯成一泓清凉的细泉,脸颊上的酒窝随着笑意若隐若现。
顾濛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面色涨红,猛地低下头去。
“说起来我又救了女郎一次,女郎打算怎么报答我呢。”
还要报答?顾濛心里仿佛有头小鹿,在四处乱撞着。
不知怎么想的,她胡乱从兜里掏出今日带来的荷包,“这是我绣的,方才让大师傅开了光,若你不嫌弃……”
谢斐瞧着这荷包杂乱的针脚,心下觉得好笑,这才名在外的顾女郎竟然做起手工活来如此笨拙,不像她……
想到那人,谢斐在心里暗自冷笑一声,谢斐啊谢斐,她绣工再好与你何干,她何曾为你做过什么?
对面的郎君半天不说话,顾濛心想,他定然是嫌这荷包太丑,便恼怒起来,自己真是犯傻,她顾子书琴棋书画哪样拿不出手,何必送这般丑的东西,便欲将手收回来。
谢斐却突然将荷包抽了过去,“不嫌弃。”
他不嫌弃,顾濛忍不住扬起嘴角。
“女郎,女郎!”墨香挤过人群总算找到了顾濛,顾家的随从也赶了过来。
“人多口杂,谢某先走了,”谢斐俯身在她耳畔说道,“谢谢女郎的荷包,还有夸赞。”
顾濛还想说什么,抬起头来,眼前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徐晗玉坐在清风楼二楼靠窗的雅座上,闲闲看着街上行人。
从白龙寺回金都,这条金玉大街是必经之路。
“这大街有什么好看的,女郎都瞧了快一个时辰了。”秋蝉给徐晗玉面前的杯子添过茶水,不解地问。
“你不懂,这大街可有看头了。”徐晗玉将茶杯上的浮沫轻轻吹去,清风茶楼是金都的老字号了,价格便宜,所用的茶叶自然好不到哪去,入水涩苦,稍微有些讲究的人家都看不上,徐晗玉却不嫌弃,绣衣门的据点之中,清风楼算是很得她欢心的。
“方才过去的轿夫是赵侍郎家的,你可看出来了?”
秋蝉回想了一下,“是啊,那轿子华丽精美,连轿夫也神气的很,还举着老大的‘赵’字呢,生怕旁人认不出他赵家。”
“那半个时辰前还有一辆青布马车过去,也是赵家的,你可看出来了?”
秋蝉仔细回想半天,还是没有印象,“这我着实不记得了,他定然没有像这轿夫这般高调,不过都是来白龙寺上香,既然是一家人,为何做两拨走呢?”
徐晗玉却不回答,反而点了菡萏的名,“你来给她说说,为何赵家人要这样。”
菡萏缓缓开口,“赵侍郎早年仕途不顺,因为不会巴结上峰,官职考评屡屡不佳,后来得了梁王的青眼,数年间被屡屡提拔,做到了户部侍郎的职位。”
“梁王不是素来最喜欢那些溜须拍马的人么,这个赵侍郎既然不会巴结,那如何能得梁王的青眼?”秋蝉疑惑地问。
“梁王早年间和醉风流的头牌娘子有过一段情,生了个私生女,这女儿入不了王府,便在府外养着,梁王对她心有愧疚。”
秋蝉还是不解。
徐晗玉接着说道,“这私生的女郎曾经遇过强盗,被赵侍郎给救了,自此便对赵侍郎念念不忘,央求到梁王那里,梁王便让赵侍郎娶了她。原本想的是让他休妻再娶,可这原配同赵侍郎多年夫妻恩爱,赵侍郎不愿意,没办法,那私生女只能做个贵妾。”
秋蝉咋舌道,“那这赵侍郎倒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大丈夫。”
“傻子,若赵侍郎真是个有情有义的,那我们便不会看到那辆简陋的马车和这精美的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