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总以为我俩看对眼了+番外(44)
有小饼干,巧克力棒,甚至还有几瓶口服葡萄糖。
“饼干是甜夹心的,巧克力棒是补充能量的,贺慈低血糖,还要你多多操心了,你饿了也吃,挺多的,他一个人吃不完,”
言喻把它们分了类,有些不好意思地从书包里拿出刚刚买的奶茶递给他,“明天贺慈跑完的时候,先不要让他喝水,葡萄糖什么的,先喂给他。等我跳远完了来找你们,我带了保温杯。”
“辛苦你了。”言喻冲他吐了吐舌头。
王南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那杯温热的奶茶,“你不用给我带这些的,接应贺慈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
言喻‘嘿嘿’一笑,倚在桌子上,从兜里摸出多的草莓味儿的糖,递给他一颗,“他太娇气了,睡觉都要垫着校服,你以后可以管他叫贺、娇、娇!”
“他是一个超级哇塞的人哦!”
王南一句‘我不敢’还没来的及说出口,言喻已经给他说了再见。
手里攥着言喻给他的糖,王南垂眸,莫名有些羡慕贺慈。
言喻才应该是超级哇塞的人,贺慈有他这样的朋友,真的是太幸福了。
正想走的时候,猛然想起贺慈垫着校服睡觉那天,他依稀在贺慈的手腕上看到刚愈合不久的一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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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坐在电视机跟前,跟着动画片咿咿呀呀,一边捯饬着贺慈的手机,玩着开心消消乐。
“哥哥,下周我们学校有亲子节,”贺妗语气不多兴奋,“我们这次还要请假吗?”
每年名藤附小的亲子节,都正好撞上了贺慈上课的时候,俩兄妹也没办法,他只能给贺妗请假。
今年的情况,大概也是这样。
贺慈一个人照顾不来小姑娘,又是当爹又是当妈的,年纪轻轻,却比那些成年的奶爸还要沉稳,好在贺妗一直都很听话。
请假了也不到处乱跑,乖乖待在家里,从来不让贺慈操心。
贺慈应她的声音还没说出口,就听着小姑娘喃喃,“要是小花也能去就好了。”
贺慈切菜的手一顿,厨房的灯光微微亮着,看不大清贺慈的神色,“他很忙。”
贺妗‘哦’一声,面上的失落不显,“那妗妗自己在家看电视。”
言喻发烧的那个周末,给贺慈请了假没有过来。
那天晚上,贺妗破天荒的没有按时睡觉,连晚饭也没怎么吃好。
这些事情,贺慈都知道,小姑娘因为眼睛的问题,几乎和贺慈一样,在学校的朋友少的可怜。
每每有小朋友问她的眼睛为什么不会转的时候,贺妗都会红着脸垂着头,一言不发,久而久之,大家也不怎么跟她说话了。
可是言喻不一样。
他既不问贺妗为什么眼睛会这样,也不问她为什么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
贺妗到现在都记着,小花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夸她是橱窗里精致漂亮的小公主。
因为只有橱窗里的小公主才有这么漂亮的眼睛。
所以贺妗喜欢他。
‘嘟嘟’。
贺慈的手机振动两声,贺妗冲那头做饭的贺慈喊了两声,见他在切菜腾不开身,便趿着拖鞋接通电话,站在贺慈身边,给他开了免提。
“你好,哪位?”
贺慈瞥了眼手机号,眉头蹙起,这个号码,他从来没见过。
那边听着少年沉稳的声线,隐隐传来细碎的啜泣声。
贺慈放下手里的东西,抱起贺妗,走到餐桌跟前,指着桌子上的两个荷包蛋,“不准剩。”
贺妗吧唧吧唧嘴,她不爱吃这些东西,小花老师就很喜欢,上次哥哥做了三个,小花老师一个人吃了两个嘞!
贺慈折身,拿着通话中的手机,转身走了出去。
透过门缝,贺慈看了眼正在叉荷包蛋的小姑娘,合上门的一瞬间,他嘴角的笑意缓缓消失,声线冰冷的可怕。
“哪位?”
“阿慈...”那边传来一个虚弱的女声,带着些紧张,“你,你这些年...”
“与你无关,以后不要再打过来。”
贺慈挂了电话,面色阴晦,攥在手心的手机被他捏的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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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太阳打清晨起,就烧的热烈,却不灼人。
“噔噔噔噔~”
校长讲完话以后,熟悉又欢快的运动会进行曲在操场响彻了一遍又一遍。
整个操场走过来跑过去全是洋溢着青春的少男少女们,难得有个休息又不用穿校服的空档,一眼望过去,女孩们穿的花花绿绿的,三两成堆地聚在一起,偶尔指着哪个男生好一阵激动。
老蒋特意挑了个树荫大的地方,让大家默写加油词。
趁大家伙都忙着的时候,他把负责贺慈的王南喊了过来,从塑料袋里拿出两瓶葡萄糖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