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经营娱乐圈+番外(124)
杜如芸早上系披风带子时不小心打了死结,被她心烦地扯开了,也不知怎的,再后来带子系了几次,却总是一会儿就松开,这才刚走几步,带子就散了一次,杜如芸低头系着带子,慢慢就走在了队伍的最后。
拐过那个拐角的时候,带子又一次散开,杜如芸被这披风带子弄得心浮气躁,原以为早上已经被压下去了的烦闷情绪突然又涌了上来,她一把抓下披风,恨恨地想要摔到地上去。
披风扬起,却把她别在袖口的一条手绢也带了起来,被风一吹,竟飘飘忽忽飞到另一边的岔路上,翻滚了十来步才被路旁的野草挂住。
所以说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
杜如芸披风没摔下去,抱着它走上另一边的岔路,刚弯腰捡了手绢,却突然听见了一阵轻轻的说话声。
话声低沉,却熟悉无比。
手绢挂住的草丛,正生在一处小小的断崖旁,只有两三米的落差,而断崖下,一个女人正靠在男人肩上,赫然正是梁程煜和红玉。
杜如芸:……
梦中的情形又涌上心头。
杜如芸转身欲走,身后红玉却叫出了声:“杜姑娘!”
被人认出来了她也不好继续走,让她回去她又不想面对那对男女,杜如芸站在小路上左右为难,突然呆住,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
若是以前的杜如芸,此刻大概会大笑三声,想留就笑眯眯地回去交涉,想走的话连头都不会回,哪像此刻,如此犹豫不决,拖泥带水。
踌躇间,梁程煜已跃上了小断崖,有些慌乱地去拉她衣袖。
杜如芸后退两步,却依然未能躲开他的手。
男人灼热的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热度透过接触的肌肤直透过来,狠狠地撞进了她的心里。
仿佛身体里的冰块被那热度融化,杜如芸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她突然明白自己在烦躁什么。
当她看见两人同台演出的时候,当她见到红玉追到乐坊,拎着酒走上东院台阶的时候,当她听见白灵说两人一同骑马外出的时候,当她刚才看见两人相拥的时候,她就不可控制地在担心:
那个会在她谈生意时在门外守候,深陷囹圄时为她梳头,打马球时替她上场,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护她周旋的男人,会像在梦中一般离她而去吗?
她才刚刚习惯了的那些深沉的惦记、温柔的对待、不带目的的保护,转眼间就要被人全数夺去吗?
杜如芸觉得好委屈。
她挣脱了男人的手,转身快步逃走,却被抓住肩膀,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杜如芸挣扎,手肘击向男人的胸膛,可他就是不肯放手。
男人在头顶紧张地解释:“你别误会,我和红玉没什么,她是我兄弟的未婚妻,真的,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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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饭圈,哪里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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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好运
男人不知说了多少遍,杜如芸才慢慢冷静下来。
红玉这时已绕上了断崖,温声劝道:“杜姑娘,你别生气,我只是……太伤心。”
杜如芸抬眼看她,红玉的眼圈早已红了,双手和裙子膝盖的位置都隐隐有着泥土的痕迹。此时凄然道:“姑娘莫要误会公子,这里有我未婚夫的坟茔,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
话并未明说,杜如芸也知道自己乌龙了,可这会儿梁程煜还把他抱在怀里。
杜如芸小脸涨得通红,低声道:“放开。”
梁程煜见她已冷静,依言卸了手劲,却又有些依依不舍,磨蹭了一会儿才彻底把她放开。
红玉并未多言,转身走下小断崖,杜如芸跟在她身后。
断崖下是一处小小的坟茔,立着一处石碑,碑上却一片空白。
红玉在碑前蹲下身来,眼中饱含深情,纤手缓缓在碑上抚过,仿佛那是情人柔软的肌肤。
梁程煜低声道:“这里是闵锋的衣冠冢,他就是当年冒死为乐国传递消息,最后死在方翠城的乐国暗桩。”
杜如芸知道那段历史,但乐国史官的记载不是这样的。
闵锋是盛爵爷的副将,但早在八年前,就因为家族贪墨被发配为奴,叛逃到了南楚。为此,乐都闵家一直被牢牢钉在耻辱柱上,连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都要么改名要么远走,再也不愿和闵家扯上任何关系。
但如今看来,其中必有隐情。
“那一年我十五岁,刚刚和闵哥定下婚约,没想到他家族长辈竟贪墨军饷军粮,被国主治罪。”红玉站在墓碑前,语气悲切,“那时我就奇怪,按照乐国法令,他并非贪墨嫡支,又在军中任职,怎会判得那么重,只可惜,在他死后我才知道,他是将计就计,假意叛出乐国,忍辱负重,为乐国传递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