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晨挤眉弄眼:“谁知道呢。”
其实,慕容浩也能人道,只是……他现在身体亏损的厉害,就算真的能入洞房,子嗣上恐怕也艰难,别说儿子了,能有孕就不错了。
丁田往外头挤了挤:“我出去一下。”
郑晨以为他是去茅厕,刚大家都起来活动,一个是要开席了,另一个则是趁机赶紧去一趟茅厕,有来得早的,喝了好多茶水,这会还不赶紧去放水啊。
一会儿就开席吃饭喝酒应酬……。
而丁田,则是跟下人打听了一下茅厕在哪儿?
这种事情下人们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丁田问的很有技巧:“我有个朋友,说是去了后花园前头的那个茅厕,怎么走?”
那下人不疑有他,直接指了路:“您从这里过夹道,往外走再过两个院子,有两个花坛,花坛后面过了矮香树围成的围墙,就是茅房了。”
这也是大户人家惯有的做派,在茅房前头多数都是种了一些丁香树啊,山杏树之类的树木,一个是绿化,一个是防味道。
开花的时候,正好是春暖的日子,那个时候的臭味尤其明显。
就像是现代的下水道反味一样。
丁田顺着路往过走,越走越是皱眉头,怎么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就算是去茅厕的路,没有客人,也该有下人吧?
长春侯府别看没什么实权,可也有过两代人手握军权的时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毕竟这年头,可没计划生育,下人们又不用生孩子缴纳人头税,那还不敞开了肚皮,可劲儿的生啊?
不然哪来那么多家生子儿?
而家生子想要有好日子过,想要有口饭吃,自然是要在府里有个活儿干的,何况这个时候,可是办喜事,只能是缺人手,不可能还有闲赋的人。
可他走了一路,这条道并不短,又是前头院子,又是后头的花园子的,更应该有人才是。再说这是喜事,又不是丧事,大家应该高声笑闹,喜事嘛,不就是越闹腾才能越喜庆的吗
?
这里这么安静,就算是挂上的都是大红灯笼,丁田还是觉得有些反常,只是他接到的纸条……他又很想去看看,是谁给他的纸条?
为什么看着字迹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了呢?
他一边纠结,一边就到了后花园门口前面的凉亭那里。
那里也挂着四盏大红灯笼,不过那里有矮树丛,可丁田却没有看到茅厕。
这心里的警惕性,顿时就更提高了一筹。
亭子里站着一个女人。
看衣服样式,像是一个媳妇子。
不像是家里的女主子,因为衣服样式简洁,脑袋上虽然也戴了钗环等物,可并不华贵。就是背影看着……有些眼熟?
丁田站在那里,驻足,没有继续前行,他觉得这事情有点奇怪啊?
而亭子里的媳妇子,手里头有一把小铜镜,在往后照的时候,能隐约的看到丁田,但是丁
田停在那里不动弹了,她就急了。
这人不过来,她怎么进行下一步?
想到夫人说的话,以及卖身契的事情……少妇深吸一口气,缓慢地转过了身……。
如今刚刚黄昏,夕阳刚下去,华灯初上的时候,光线还可以,丁田看亭子里的人,皱眉,还是挺眼熟的一个女人。
可是,他不记得自己认识的人里头,有女人……是下人打扮的,还是一个媳妇子?
而且还是在长春侯府里?
这个少妇穿着的是一身粉红色的衣裙,看着喜庆一些,腰间扎着的是正红色的腰带,这是因为主家大喜,家里的下人都是在腰间扎上正红色的腰带,那是大红绸子做成的,还有一朵绸
缎花。
只是这个少妇看到丁田的时候,丁田也看清楚了她……鹅蛋脸,大眼睛,双眼皮,一头漆黑的长发,简单的盘在脑后,更显得她眉清目秀。
曾经的青涩已经褪去,留下的是一股轻柔的成熟与妖媚,哪怕是穿着媳妇子的衣服,姣好的身材,也显露无疑。
尤其是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你……。
这段是不是很眼熟?
当然眼熟了,可丁田想不起来她是谁了:“你是?”
他看着眼熟,却不记得这个女人了……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丁小牢头……你不记得我了吗?”少妇开了口,说话声音也非常好听。
丁田更迷茫了,能叫他“丁小牢头”的肯定是过去认识的人,熟悉感很强烈,很有可能还是熟人,但是他怎么会不记得了呢?
“我……真想不起来了……。”丁田是真的想不起来这是谁了。
“也是,我……跟你的事情,是个……唉。”少妇缓缓的走了过来,丁田不过去,她只好过来了:“我是陈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