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匪家小娘子(17)
良子听她说完,便转了身先行离开。
而屠蒙则依旧立在她身前,目光落点在她身上,似乎并不打算走。
元荔隐隐觉得,他留下来定没好事。
“现在打算做什么?”他开口问道。
“午睡。”元荔利落地答说。
“午睡过后,去我屋里……”
屠蒙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元荔不禁双腿一颤,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打扫。”
他淡淡落了话音,元荔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道他说话还大喘气啊……
她记得她说过干活什么的不在话下。
这可不?活就来了。
虽然元荔心里并不很情愿,可她还是说了句好的便转了身,抬脚进了自己的房间。
虽是对他这样说,可她现在很累,总觉得身子疲乏得紧,不想干活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能睡到明天早上。
躺在床上,双臂和双腿渐渐展开……
元荔的眼皮已经重重地耷拉下来,浓浓的困意袭来。
元荔这一睡,便睡到了申时以后。
醒来后,她勉强掀起眼皮,睁了双眼。
拖着个疲惫的身子,拿着扫帚和一个装满了水的铁盆便过去了,右肩处还搭着一条深灰色的干抹布。
走至屠蒙的屋门外,依旧紧闭着,她轻叩了叩门。
“进。”
得到他应允后,元荔迈步走了进去。
扫帚被她靠在墙面上,元荔把沉甸甸的铁盆放下,蹲下身子,毛巾浸湿后,再拧成微干的状态。
此刻,屠蒙正肃坐在床边看她,冷不丁一阵轻笑。
“午睡?你知道现在几时了?”
元荔当然知道,她装作不知道的模样,抬起眼眸与他对视,问道:“几时了?”
屠蒙:“……”
气氛有些许僵滞,元荔低下头不说话,还是干活吧!
屠蒙的房间色调是偏暗色的,大多的家具都是梨花木雕刻,陈设很简单,元荔觉着和自己房间也差不多。
桌上也是有一个水壶和配套的棕色水杯。
唯一不同之处是桌子上面,一把异常显眼的大刀横放着。
元荔认出了那把大刀,这不正是穿书几次,自己被屠蒙砍得那把刀吗?
虽已脱离险境,可触物情殇,看到这把刀,元荔心里忍不住有些胆寒。
刀口此刻在微弱的淡黄灯光下冒着凛冽的寒光……
擦拭桌面时,需得她将刀拿起来,却不想这刀挺重的,元荔自认手臂还是有些力量,拿得动却无法保持三秒钟。
最后,她只能把它放下,从刀身的缝隙间,够到桌子上积存着浮灰。
抹布打湿之后,浮灰变得很好擦,只需轻轻一抹,基本能掉落大半。
每一个角落她都擦得格外仔细,生怕落下一处。
不因别的,只因她感到身后有一束目光一直盯着……
盯得她有些浑身不自在。
桌面、椅子靠背和椅子面,衣柜以及一些积着灰尘的物件和缝隙,基本都已经打扫结束。
胳膊一阵酥痒感传入,好像有什么东西再挠她。
元荔只顾着干活,也没心去挠痒。
她重新把已经被灰染脏的布放进干净的,刚换过的水里仔细地洗刷了一遍,不知怎么,左边的胳膊更加痒了。
她渐渐意识到胳膊上已经有什么东西顺着往上爬了。
元荔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趁着蹲下洗抹布的工夫,她把胳膊一转,瞥眼看向那处。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通身呈玻璃样透明色虫子,它的八只细腿如竹竿一般直直地处理地面。
腿上还带有五彩的斑纹。
此刻,它头部的一双红色复眼不停地转动着,死死盯着她看。
是她从未见过的虫子,别的她倒是不怕,最怕的便是虫了。
看到那么多条腿,还有鼓鼓的身形,她便整个人都不好了。
脑子还没完全反应,嘴先反应了过来,她啊了一声,嗓音尖利地喊了出来。
那只虫已经紧紧扒住她的胳膊,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只好把胳膊抡圆,螺旋着甩胳膊,想把它甩掉。
随着速度的持续加快,一个用力,元荔愣是把自己手中的布也给丢了,至于丢在哪里,她并不知晓,只记得刚才随手一甩。
虫子虽然从胳膊上掉落了,可它又不死心,掉落在地后,继续跑至元荔的脚边,做足了势头,准备爬上她纤细的脚踝。
恐惧感已经填充了她的整个大脑,她已经顾不得什么,撒丫子直直向前奔去。
她的脚下绊到了什么,整个身子前倾倒去,她只好用两只手撑着,摸到一个坚实的东西……
怎么说呢,感觉有些熟悉。
不会吧……元荔心里想到。
由于她实在跑得太急,她撞到了坐在床边的屠蒙,生生把他推倒在床……而被她甩掉的抹布湿哒哒地敷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