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皇帝抢我做替身后(30)
闻言,白纤动作一顿,随后将那匣子拿过来,打开便看到了那支银簪。
一怔,须臾,白纤将那匣子盖好,放回了原处。
秋棉在一旁,看她这般,也不免跟着忧虑。
握着勺子几番舀着热粥,待热度不再烫人时,秋棉便放到她的跟前。
直到婆子走出了闺房,秋棉才将心底的疑虑说出来,“小姐……昨日圣上是不是……”
“欺负你了……”
白纤微微抿了抿唇角,舀了一口粥,停在半空。
“小姐心中若是有哪里不快,可跟秋棉说的,秋棉绝对守口如瓶,不与他人说。”
白纤吃下那一口粥,温热的粥顺着喉间到了胃里,不甚觉着暖和了不少。
“他确实是欺负我了。” 又说,“秋棉,我这几天暂时不想提他,也不想听到有关他的话,你也不必担心,我真的没事。”
秋棉听着,重重“嗯”了一声又点头。
“但是小姐如若心里实在堵得慌,也可跟秋棉讲的!”
白纤放下勺子,脸上打破一早而起的沉闷,笑了笑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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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白纤都待在府中,哪里也不去,又过上了往常般的日子。
只是,如果没有萧琨玉,没有进宫那一事,也许她今日的心情会更好。
白纤待在屋内,看着窗外正飘着的小雪,原本装在匣子里的银簪被她拿在手中。
白纤垂下头看去。
那银簪看着实属赏心悦目,虽是那讨人厌的萧琨玉看上并买到的,但也阻止不了她喜爱这簪子。
想着,白纤不免也开始猜测萧琨玉到底是故意留下还是真的无意忘了这银簪。
过了这么些天,也不见他来拿回去,是遗忘了还是有再次来宁安侯府的念头。
答案无意是后者。
可白纤又想不明,萧琨玉他想什么时候来不行,留下这银簪在她这里是想做什么。
萧琨玉自那日后也不再出现在她眼前,而白纤巴不得他以后都不要来了。
上元节临近,府上挂满了喜庆的灯笼,小厮丫鬟也忙里忙外,脸上皆是一片喜气洋洋之色。
外边街上更是热闹一片,人群熙攘。
在府上待了一些时日,白纤也得了祖父的首肯,今日可以在白日里去转转一番。
吃完了元宵,白纤便带着秋棉出了府。
此次出去也相当去散散步,消消食,走一阵便回来。
但没想到在路上碰见了贺易行。
他那脸上的伤还没愈合,不甚看见白纤时也是一怔。
自他被萧琨玉抓到那日,白纤也知晓了这位贼是那贺家的嫡长子贺易行。
贺家在京城中也颇有名望,太史贺长兴为官清正廉洁,家风也是出了名的严,一家都有着一颗热枕的爱国之心。
因此白纤知晓他的身份时还诧异了一番,实在是想不到那盗窃画之人竟会是贺家的人,还是嫡长子。
不过诧异归诧异,白纤也是没想到,那□□着她要处置贺易行的萧琨玉竟然放了他。
那日他可是因她不听他的话而不悦,还欺……
甩掉脑中不愿再回想的场景,白纤打量了贺易行一番。
手脚也都安在,除了脸上的伤。
不出意料的,贺易行对她又是哼了一声。
白纤心中颇感无语,无交谈之意,朝他简单颔了下首以示招呼后便要离开。
哪料贺易行突然挡在了她面前,身侧的秋棉一时警惕,迅速护在了她身前。
“贺公子,我家小姐与你无亲无故,你这番举止是想要做甚?”
白纤瞧秋棉这副紧张模样,再看一眼贺易行。
“无事,秋棉你别担心。”说着白纤看向贺易行,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
贺易行沉默一会,旋即朝她一个抱手,“你救了我一命,既然今日有缘碰见了,那我就在此地跟你道一声谢,欠你的人情我贺易行记下了,我会还。还有先前不小心伤了你,是我的过错,对不住了。”
白纤接受他的道歉,正欲开口说只是小事一桩,无需还,就听见贺易行抢在她先头再次说——
“但我贺易行是非分明,不会因你救了我一命就不咎你的过错。”
贺易行停了下,接着说,“那皇帝对你的贪恋程度我贺易行无法控制,倘若你对本朝未来有考虑,就不该迷惑皇帝,让他一心只念着你,你应当好好劝他要关心子民,管理朝事。而不是,贪图享乐,自私自利。”
白纤:“……”
果真是贺家的人,时时刻刻忧虑着天下百姓的福祉,只是这方式实属有些特别。
“贺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圣上并不……迷恋我,或许你不曾接触过圣上,也不曾深入了解过,一时听信了坊间的传闻,圣上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每日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