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喜事:腹黑相公甜宠妻(184)
瑞雪进屋喝了杯茶,同赵丰年小声说了两句,又坐了一会儿,估摸这云二婶该着急了,这才起身回了灶间,果然,云二婶已经站在门口张望了,一见她出来,连忙低声问道,“先生可是答应了?”
瑞雪笑着点头,“先生说,我们前些日子与族老们有些冲突,若是其它人来做工,恐怕还会受族老们的指责,但雷子毕竟是三爷的侄孙晚辈,也许族老们不会怪罪。”
“先生说的是,哪有长辈拦着晚辈做工养家的,他如若拦着,我就找里正去。”云二婶可不想好容易抓到的财路被人家断了,心里琢磨着,那个老糊涂的三堂叔兴许还真干得出这事,晚上可得跟老头商量一下。
“那好,婶子,这次找人是为了帮忙张大哥做豆腐,活计也不累,每日上午忙一些,下午就歇着了,一个月一两二的工钱,如若你家雷子兄弟不嫌工钱少,明日一早就让他过来吧。”
云二婶大喜,一迭声的说着,“一两二!这工钱可是一等一的高了,怎么会嫌少?赵娘子,你放心,我家雷子可是个勤快的,劈材,拾掇院子,有啥活计就让他做,他保证不会偷懒耍滑。”
“好,婶子,我记得了。”
两人又寒暄两句,云二婶就告辞回家报喜去了,雷子夫妻听得当真能去赵家做工,而且是一两二的工钱,简直是喜出望外,雷子媳妇扶着腰,一个劲儿的问,“真的?娘说的是真的?”
云二婶得意的喝了口茶,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有你娘我去说项,还有不成的?”
云二叔脸上也带了笑,嘱咐儿子,“去了赵家可要勤快些,要对得起人家给的这份儿好工钱。”
雷子重重点头应下,他在外面做短工,没有固定的活计不说,工钱也总是被克扣,累上一个月也就四五百文,以后进了赵家做工,离家近,工钱又高,可真是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差事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云家有了这喜事,自然要庆贺一番,雷子进城去割了一斤肉,云二婶带着雷子媳妇儿蒸馒头,细面不够又去邻家借了两瓢。
这一番折腾落在村人眼里难免好奇,询问之下,才知,雷子明日去赵家上工,一月一两二的工钱,这自然是让人眼红之事,于是人人口耳相传,或羡慕,或说两句酸话,不一而足。
很快这事儿就传到了云三爷耳朵里,老爷子气得是一蹦三尺高,暗骂云老二一家,明知道他和赵家结了仇,同为云家人,他们不帮着长辈也就罢了,居然还贴到人家那阵营去了。
老爷子气冲冲就奔去了云二叔家,云二婶正端了热气腾腾的馒头进屋,招呼一家人吃饭,割回的那一斤肉,炒了个肉末豆腐,白菜肉片,又炖了只鸡,齐齐放在桌上,比之往日的土豆萝卜,真是难得的丰盛,人人都是喜笑开颜。
云二叔也拿了平日舍不得喝的包谷酒,给两个儿子的碗里也倒了半下儿,然后说道,“山子在码头每月能拿回八九百文,雷子在赵家,一月工钱更是有一千二百文,加上我和你娘种点儿粮食,咱家一个月就是二两多的进项,攒上一年,把房子修葺一下,再给山子娶个媳妇,咱们家的日子就红火了。”
“爹,你放心,我和山子会好好做事儿的,一定给爹娘盖个大瓦房住。”许是以后的“钱程”太过宽敞,让一向憨厚老实的雷子也难得说了几句豪言壮语,喜得云二叔二婶连连点头。
一家人正吃喝的欢喜,院门突然被打开了,云三爷恨不得脚不沾地的就抢了进来。云二婶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得了消息,还以为是来蹭饭的,当时脸色就有些黑,心里直道,“这老头子是狗鼻子不成,吃点儿什么好的,他都能嗅到?”
云二叔却已经接了出去,说道,“三叔来了,吃过饭没?今日家里有点儿喜事,做了几个菜,三叔也坐下吃些吧。”
云三爷眼睛一瞪,胡子翘着,怒声道,“什么喜事,是不是去赵家给人当奴才的喜事啊?”
云二婶本来还想忍着不喜去灶间拿碗筷,一听这老头子说话这么难听,脚下也就不动了,开口反驳道,“三叔这是在哪里惹了气,跑来拿我们一家扎筏子?我们雷子去赵家是做工,每月做活儿拿工钱,连个手印都没按,怎么能说是奴才呢?
云二叔和两个儿子脸色也有些不好,说道,“三叔,雷子一直再打短工,赚不了几文钱不说,离家也远,现在去赵家做事,工钱高,还能照料家里,这有什么不好?”
“有什么不好?哪儿都不好?我们云家已经和赵家结怨了,你们居然为了那点儿银钱就要投靠赵家,你们还当不当自己是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