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骗子挂墙头(148)
离小君换了一个姿势, 扒着门缝扭啊扭啊,可看来看去门里就只有贺禹一个人!
“管家!书,我已经看了!快放我出去,我快饿死了!”
离小君这才发现, 门从外面锁了。
难道贺禹是被逼的?
离小君的脑子里顿时闪过几幕她的知府大人是如何顽强地抗拒成亲。
离小君小声地道:“知府大人, 我在这儿——”
贺禹听到熟悉的声音, 几步到了门口,透过门缝果然看到了日思夜想的离小君。
“离小君, 你回来了?”
离小君深情地道:“我都已经知道了!”为了她勇敢抗争。
“你不怪我吗?”用一只小母鸡代替你拜了堂。
离小君动情摇头,“不怪!你等我一下。”
离小君溜去了灶上, 看着锅里热着的都给卷了。足足装了两食盒。
待得离小君装起了食盒一走,就有丫鬟进了门, “二少爷要的宵夜呢, 可准备妥了?”
“妥了,妥了。都在灶上热着呢。”管着灶上的婆子刚听闻二少爷给下人发赏钱,特意去前头蹲赏钱去了。
丫鬟一看灶上空空的,“好你个懒婆子, 二少爷的宵夜呢?你们是不是看不上二少爷,看不上姨娘……”
丫鬟在灶房里发泄了一通,撂下话要去二少爷那儿好好地告状。
婆子一听下了一跳,忙将刚得来的赏钱都塞给了丫鬟,忙上手又去做宵夜。
丫鬟得了好处,总算改了口让婆子手脚麻利点儿,别耽误了二少爷的正事。
婆子在门口点头哈腰地送走丫鬟。
“呸!一个小小妾室还拿娇上了。”
“不过,我刚做的宵夜呢,也不知被哪个院里的下人给端走了。可惜了特意炖上的鹿肉,原还想着朝二少爷讨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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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小君偷拿了宵夜后,但是看得正屋大门紧锁,就连窗户都被封上了。
“不若,我将东西从天窗上吊下来?”
贺禹也不知是不是饿傻了,竟然点头了。
二人达成协议后,离小君麻溜地上了墙,拎着两食盒猫着腰挪动。
天窗上搁着明瓦,离小君小心地挪开后,将食盒放了下去。
贺禹仰头,“这么多吃食,我一人也吃不完,不若一起下来尝一尝?”
离小君紧赶慢赶赶着回了杭州城,原想着到了知府后院再吃一顿美的……
贺禹说着,已经将食盒里的吃食摆在了桌上。
香气袅袅而上,离小君没有半点儿犹豫就点头了。
前世,离小君为了生计什么江湖活儿都做过,不过是下个地倒也难不倒她。
离小君脚踩横梁而下,再顺着绳子吸溜儿地下了地。
贺禹面色不改,招呼着离小君入座,私底下却是暗忖着离小君翻墙入室之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惯会怕墙的。等寻了个空日子,墙还得垒高些。
离小君是真饿,贺禹也饿。
俩人一边吃,一边抽空看着对方。
离小君:瘦了,累了,杭州城的物价是不是高了?
贺禹:胖了,白了,头发好像是自己的?
就这般,在不停地打量中干完了一顿宵夜。
离小君额间滑落一滴汗,“这天儿好像挺热?”
贺禹递给离小君一碗汤,“秋老虎来势汹汹。”
离小君喝了半碗鹿肉汤,“你介意我脱一件衣裳吗?”
出门在外,为了面子,为了排场,她把值钱的都穿在了身上。
“你若是不介意,我也想脱一件。”
离小君端起碗又喝了一口鹿肉汤:她才刚回来,就搞这么大,不太好吧?
毕竟,她已经是走过南闯过北的女人,已经懂得矜持。
离小君正想着该如何矜持地拒绝,就看到贺禹已经解开系带,褪下半边喜袍!到嘴边的话顿时咽了下去,脱!
咳,走过南闯过北的女人,应该学会给自己蹭福利。
“我们什么关系,我半点儿不带介意的。”
贺禹一想也是,他们都已经拜堂成亲了,没必要扭扭捏捏。
所以,真的热热的贺禹褪得十分干净,只着了一件亵衣亵裤。
抬手落臂,吸气抬腿,那流畅的线条,那起伏的胸膛,那壮壮的腿腿——鼻血——
离小君捂着鼻,镇定自若地指挥着贺禹递个帕子。“奔波半年,这乍一歇下来,身体倒是先受不住了。”
贺禹深情握着离小君空出来的一只手,说道:“这半年,辛苦你了。明日我就让花嬷嬷好好给你补一补。”
看着眼前的精壮的胸膛,离小君的鼻血奔流地更欢快了。
不多会儿,湿了一条帕子。
离小君认命地朝着贺禹挥挥手,“你将那洗脸盆子给我,我怕是还得流一会儿。”
唉,出门半年,她可是闯了不少的美男关,没想到竟然栽到了露个胳膊腿的贺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