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佬穿成极品[快穿](2)
小抿一口,入口辛辣刺激,喝进肚子,烧肠刮肚,火辣辣的。
他忍着肠胃灼烧感,放下酒碗,夹了颗花生米,放在嘴里嚼得嘎嘣脆。
齐观一碗酒下肚,满足了肚子里的酒虫,浮躁的心也缓和了不少:“有陈家照应,你这日子过得倒是舒坦。”
秋昀笑而不语。
盛芫是个鳏夫,上无父母,下有一子。
为人好吃懒做,能活得这般舒坦全靠岳家。
盛芫还没出生,父亲就因病去世了,靠母亲一手养大。
母亲怜惜他从小没父亲,对他宠得毫无底线。
等他年纪到了,靠一张出色的皮相和利索的嘴皮,哄得镇子上米行陈家的小姐非他不嫁。
娶了陈家小姐,盛芫也算是鸡犬升天了。
带着老母亲从村子里搬到镇子上,岳父还为他在自家米行寻了个差事。
奈何盛芫这人实在是懒散惯了,吃不得苦,干了没几日就喊累,撂挑子不干了,整日哄着妻子从娘家拿好处。
盛芫知道岳父一家瞧不上他,但那又如何?
只要他好生对待妻子,牢牢守住妻子这颗金蛋,岳父岳母就不会亏待他,后半辈子也有了保障。
可他算盘打得再响,也无法挽救因难产而亡的妻子。
妻子一死,连接陈家的桥梁断了,盛芫的富贵梦也碎了。
但命这东西……玄得很。
岳家虽然恨他没照顾好女儿,却也心疼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
虽然出手不如妻子在世时大方,却也不会少了他的吃喝。
盛芫多精明一人?
他清楚没了妻子,小舅子又尚未娶亲,二老看在外孙的份上短时间内会对他照顾一二。
但等小舅子娶妻生子,二老有了亲孙子,那点情分肯定会慢慢变淡。
再者,待二老过世后,当家做主的是小舅子,若是他索取得太过分,得了小舅子的嫌,就算他儿子是小舅子的亲外甥,也不管用。
所以他借酒浇愁,对着亡妻牌位痛哭流涕,以示对亡妻的不舍与深情,博得小舅子同情,再偶尔抱着儿子跑去陈家二老缅怀亡妻,联络感情。
一来二去,感情处出来了,陈家人可不就对他改了观?拿他当亲儿子看待?
用陈家人的话来说,盛芫这人虽然没什么出息,但为人孝顺,对咱家女儿/姐姐也是一腔真心。
年前盛芫母亲突发疾病,念叨要落叶归根。
他虽然好钻营,对唯一的母亲却也十分地在乎。
为了母亲,他回老家把祖宅收拾出来,带着母亲回老家养病,然后一眼看上了祖宅隔壁丁家的俏娘子。
本来俏娘子嫁了人,他也就看看解馋。
加之母亲生病需要照料,后又病情加重去世,他也没心思惦记。
可半月前,俏娘子的夫君突然去世了,他寻思机会来了。
只是......这真的是机会?
酒肆空间小,除了敞开的大门,四周密不透风。
俩人喝了不到一会儿工夫,整个人仿若坐在蒸笼里一般,闷得大汗淋漓。
齐观大呼受不了,招呼店伙计把酒菜搬到外头,吹着凉爽的晚风从天黑喝到月上中天。
深夜的长街上,只有酒肆的灯火彻夜不息。
灯影幢幢中,幌子随风猎猎,悬在屋檐的灯笼摇曳动荡,照得地上人影晃动。
酒客零星散去。
王掌柜站在柜台后拨.弄着算盘,店伙计坐在门槛打瞌睡,守着门口唯一一桌酒客——秋昀和齐观。
又是一坛酒见底,还没喝过瘾的齐观招呼店伙计继续上酒。
昏昏欲睡的店伙计撑起沉重的眼皮,搓了搓困顿的脸,一转身正好看到从后厨走来的人,连忙跑过去:“丁二,外头客人的酒你送过去,我去茅房方便一下。”
店伙计交代完直接溜去了后门。
丁二顿了一下,没什么表情地去柜台取了酒,抱着酒坛踏出门槛。
俩人喝了三坛酒,大半进了齐观的肚子。
秋昀喝得不多,意识尚且清醒,可齐观却是酒意上头,拉着送酒的店伙计:“坐下来跟爷爷喝两碗!”
秋昀抬眼,就见一身形削瘦的少年面露难色地站在桌旁,似是不知该如何解决酒鬼的纠缠。
他瞧着有些眼熟,便在盛芫的记忆里翻找了一下,不到片刻,神色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我说丁大你怎么回事?”
齐观沉着脸,撒起酒疯:“平时爷爷来吃酒,你小子时不时跑来讨杯酒吃。现下爷爷主动邀你喝酒,你却是百般推搪,怎么个意思?瞧不上爷爷的酒了?”
“老齐,你认错人了。”
秋昀起身替少年解围,按着骂骂咧咧的齐观坐下,摆手让少年下去:“人就一小孩,你为难一孩子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