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傲天早夭的妹妹(110)
祁皎跪坐在梳妆台前,胳膊放在桌子上,闻言,托着玉白的小脸,歪了歪头,姿态娇俏,“看来它的主人应该和自己的夫婿感情极好,否则不至于连镜子上都是这种缠绵悱恻的诗。”
荀行止微微沉吟,目光落在那处字迹上,“怕不尽然。”
这是一行簪花小楷,足可透露出是女子所留,情义绵绵的一句话,只可惜,字迹上头多了一道发泄似的刻痕。
细究起来,旁边亦有几道,足可见它的主人当时有多么气愤,连准头都没有,应该是发泄般的怒划。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和打磨,看起来淡了不少,若是不认真细瞧,很难发觉。
有荀行止的指引,祁皎也察觉到那几道划痕,她一手托腮,认真分析思考,“所以说,此间主人,应该是和她的夫婿吵架了。
而且嘛……”
祁皎换了只手,继续撑着脸,“我猜,定然是有别的女子介入。
若是寻常的小吵小闹,固然会气闷,但是对恩爱的夫妻来说,最多是摔摔东西,彼此不搭理,或者揪着对方闹一闹,如何也不会到划掉这句诗的地步。
能让一个女子划掉和心爱人相守的诗句,只能是因为对方不忠贞,背叛了自己。”
祁皎分析的头头是道,然,也确实有些道理。
荀行止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祁皎所言。论女子的心思,还是祁皎更了解一些,非他所擅长。
祁皎接着又道:“但是知道这些好像也没用,貌似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百无聊赖的戳了戳面前的铜镜,突然,原本还平静无波的镜面开始扭旋,连带着周遭的环境也开始变换。
祁皎也随着晃了晃,连坐都坐不稳,关键时刻,荀行止握住了祁皎的手,灼热的温度透过手掌传递给了祁皎。
“我在,莫怕。”是荀行止的声音,如往常一般清冷,却让人生出一种莫名的心安。
哪怕周遭愈发扭曲旋动,晃荡的十分厉害,但是有荀行止在,祁皎觉得自己的心间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填满,容不下一丝惧意。
曦光微撒,薄帐纱厨,玉枕之上,一袭青丝散乱,衬得床塌上的女子姿容映月,说不出的清丽绝伦,依旧是美的润物细无声,让人忍不住生出怜爱之意。
她喃喃了句什么,隐隐听来,似乎是声师兄。
突然,她惊醒一般,猛地睁开了眼,胸口跳动的厉害,喘息了一声,手紧紧捂住胸,像是受到了惊吓。
她迷茫的打量着周围,这是什么地方,她不是在家里怒发千字长文吐槽小说来着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换了地方。
难道是自己熬夜熬多了,出现了幻觉?
祁皎用的揉了揉眼睛,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也许是不够重,祁皎又用力掐了掐自己手上的嫩肉,嘶,好疼!
祁皎忍不住喊出了声,外面像是有人在守着,一听到动静就有人开门进来,步伐匆匆。
然后祁皎就感觉拔步床上的轻纱被掀开,一个穿着翠绿色齐襟的女子将轻纱挽起,对着祁皎行礼,“妖后,您可算醒了,王上不忍您昨夜辛苦,特意嘱咐我们不得惊扰了您。”
妖、妖后?祁皎眨了眨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这是又穿越了吗?
等等,为什么是又?
祁皎觉得自己现在脑海里一片糨糊,整得乱七八糟,连认真思考都不能。
侍女看着祁皎皱眉揉头的动作,担忧的问到,“妖后,您没事吧,是不是哪不舒服?奴婢这就找人去寻大王。”
侍女的声音及时提醒了祁皎,她顾不得头疼,连忙制止道:“等等,我没事。”
侍女看起来很不安,“您真的没事吗,若是让王上知道您身体不适,又未及时传疾医,奴婢的贱命只怕不保。”
看得出来,原主平时的性格应该不差,否则照顾她的侍女也不至于说出这样一番话。
祁皎摆了摆手,她刚刚脑海里突然涌入不少片段,或许就是属于原主的,所以才特别不适,缓了这么片刻,已经好上了不少。
“我无事,这屋子里有没有镜子,我想照镜子。”
侍女看祁皎的面色比方才好了不少,这才安心下来,连忙福身应到,“有的有的,奴婢这就拿来。”
然后祁皎就看着她从梳妆台上拿了一枚铜镜,递到自己面前。
祁皎深吸一口气,缓缓把铜镜向上移,里面的女子明眸皓齿,赫然就是自己的样子,就是看起来更精致貌美一些,祁皎摸了摸脸颊,触手温润,肤质也极好,比她日常熬夜而略有些粗糙的肌肤不知道好了多少。
若说祁皎的五官是九分,那么她在现代时,因为总是熬夜,而导致眼下青黑,加上疏于打扮,愣生生变成七分,那么现在的自己,纵然是同一副五官,却生生养出了十二分的美貌,是被娇养出的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