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之首辅(105)
陆秋歌莞尔一笑。“嗯……应该是比你早的。”
宁砚撇了撇嘴。“秋歌,你别想在心里偷偷的笑话我,我跟你说,肯定是娘记错了,我这么聪慧的人怎么可能才两岁才开口说话呢。”
陆秋歌眼睛直接笑成月牙儿,白淑兰也笑的扶住了腰,指着宁砚说到:“砚哥儿,在你儿子面前说这种话,你也不嫌臊的慌?”
小宁颂似乎是响应白淑兰的话似的,两手一用劲儿就把宁砚的帽子给扯歪了,然后一把揪住了宁砚的头发。
宁砚疼得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小宁颂的手掰开,将桌子上的拨浪鼓塞到了他手里。“小祖宗,别玩了,这个给你。”
陆秋歌笑了一声,将小宁颂抱到了自己腿上放着。宁砚腾出手来将帽子摘了下来。
“对了,颂哥儿周岁马上就到了,周岁宴还大办吗?”白淑兰问道。
宁砚摇了摇头。“不大办了,就咱们一家人给他弄个抓周礼就行。”
以他审判史的身份,要办周岁宴,要牵扯的人太多了。既然已经大办过百日宴,这周岁宴就一切从简了。
白淑兰点了点头。“就依你的。”
“砚哥儿,我去厨房看看饭做好没,你快去把衣服换了,你的常服我给你洗好放在床边了。”说着,陆秋歌抱着小宁颂准备往厨房走。
“知道了。等吃完饭,夜幕一降,我带你们去秦淮河边的水精楼赏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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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典籍这样记载大凉的中秋节:“金凤荐爽,玉露生凉,丹桂香飘,银蟾光满。”
“王孙公子,富家巨室,莫不登危楼,临轩玩月,或开广榭,玳筵罗列,琴瑟铿锵,酌酒高歌,以卜竟夕之欢。”
“此夜天街卖买,直至五鼓,玩月游人,婆婆于市,至烧不绝。”
从中就可以看出中秋之热闹繁华,丝毫不亚于除夕、上元。在金陵,最佳的观月地点非秦淮河莫属。既可赏天上月,又可观水中月。
而最出名的观月地点就非水精楼莫属。前人层在水精楼留诗云:王母妆成镜未收,倚栏人在水精楼。笙歌莫占清光尽,留与溪翁一钓舟。
“水精”二字就是由这里来的。
繁华的街上,宁砚和陆秋歌两人并肩走着,宁砚的怀里还抱着他儿子。白淑兰不喜热闹,宁砚说不动她,所以就没有来。
正走着,宁砚停下了脚步,扯了扯陆秋歌的袖子,用下巴示意一处。“秋歌,我想吃那个,你给我买一串。”
陆秋歌看过去,当看到贩夫身旁的冰糖葫芦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砚哥儿,你都多大了?”
“二十五。”宁砚一本正经的说到。“二十五岁的人想吃糖葫芦,夫人难不成不让吃?儿子还在这儿呢,你就想苛待我吗?”
陆秋歌:“……”宁砚耍起无赖来,她也没辙了。
去买了一串糖葫芦,给宁砚喂了一颗,宁砚心满意足的咽下,低头一看,小宁颂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的嘴。
“哈哈哈,秋歌,小家伙也想吃呢。他也知道这是好东西呢。”
陆秋歌白了宁砚一眼。“他才长了几颗牙,怎么吃?”
“让他舔两下还是可以的嘛。”
却不想这一舔就出问题了,小宁颂盯着糖葫芦不肯移开眼了,不给他直接就哭起来了。
宁砚连忙就把糖葫芦吃完,想着他看不到应该就消停了,孰不知小宁颂哭的更凶起来了。
宁砚不等陆秋歌嗔他,直接开口认错。
“秋歌,我错了。”
陆秋歌:“……”
等一家三口到水精楼时,最顶层的围栏内已经有不少人了。要在水精楼赏月,是按楼层交钱的,最顶层收的钱最多。
金陵乃有名的富庶之地,所以即使是顶层的人也少不到哪儿去。宁砚转悠了一圈儿才找到一个比较好的位置,拉着陆秋歌站在了那儿。
周围清风徐徐,河上波光粼粼,各色的花灯熠熠生辉。一轮明月悬在头顶,一轮沉在江中。
楼下游人如织,河上画舫摇曳。看着身旁眉目柔和的陆秋歌和怀里吮吸指头的小儿,宁砚心头祥和一片。
中秋夜,人长久,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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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宁砚出面将剩下四家兑票铺的东家都给请到了酒楼中,准备和他们商议官办兑票铺的事情。
“大人,就是这里。”
小二将宁砚领到了一间单独的包房前。
“好,我知道了。”
“那小的就退下了。”
小二离开后,宁砚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冀张弛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布局精致的房间内,四名商人看到宁砚,纷纷起身,跪下行礼。
“草民见过宁大人,冀主簿。”
商人无功名,见官就得跪。即使有万贯家财,在这一点上,连个穷秀才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