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235)
他主动索吻,薛放离自然没必要与江倦客气,可他却没想到这是一个甜蜜的陷阱。
呼吸交缠,唇齿勾连间,江倦被放回床上,上一回亲热过后的秾丽还未完全褪去,他的面上又覆上瑰色,细长的睫毛轻轻晃动,少年整个人都艳得惊心动魄。
骨节明晰的指骨本摁在他的腰上,又缓缓向下游弋,江倦一下子警觉,他侧过头来,没什么力气地按住这只手,轻轻喘着气说:“王爷,孙太医说不可以的。”
“……”
关于行房,江倦不太清楚具体流程,但他看过春宫图,也没有傻到让人占了这么多便宜,还不知道薛放离究竟想做什么。
江倦喜欢与薛放离亲热,尤其喜欢被亲,但是他又有点害怕再继续往下发展,现在一假装心疾发作,不仅解决了王爷,连他的后顾之忧也一并解决,实现了亲吻自由。
江倦无辜地问道:“亲一亲还不够吗?”
问完,他还自问自答:“我觉得够了的。”
薛放离动作一顿,只得用力地按住少年那截瘦韧的腰,凶狠地亲下来,用行动告诉江倦他的答案。
——不够。
“公子,面来了。”
尚书府内,丫鬟端来一碗长寿面,安平侯不言不语地坐在一旁,修养多日,他整个人都瘦削不少,气质再不复以往的沉稳,反倒是阴郁许多。
“六皇子他们呢。”
今日是江念的生辰。按理说,不该只有安平侯一人前来,薛从筠、蒋轻凉与顾浦望都会到场为江念庆生,他们与江念一直很要好,只是一直到现在,安平侯都不见他们上门,便发出了询问。
江念神色一变,随即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没让他们过来。人多太吵了,侯爷你又尚未痊愈,我想你更喜欢安静一点的环境。”
“究竟是本侯喜静,还是你认为本侯见不得人?”
安平侯阴沉沉地问江念。
即使他在侯府修养,也知晓无论是茶馆之事,亦或是他得知婚约的真相以后,当街崩溃之事,已然传遍整座京城。
往日的安平侯是沉稳知礼的真君子,现在的安平侯沦为了一个笑话,供人在街头巷尾嘲笑取乐,就连侯府的马车,也遭人指指点点。
“侯爷,我怎么可能认为你见不得人。”
江念让他问得一懵,急忙解释道:“六皇子与蒋轻凉他们二人,一对上就爱吵架,一吵起来又是没完没了,有时候我都受不了,更别提侯爷你了。”
顿了一顿,江念又道:“况且,侯爷又怎么会见不得人?非要说起来,见不得人的是我才对。”
“那一日在长公主府上,为了侯爷你,长公主与驸马的怪罪,我全然应下,侯爷,你可知晓京中之人,现下又是如何说我的?”
说到这里,江念一度哽咽,“他们说我……寡廉鲜耻。”
安平侯皱了皱眉头,却是问他:“为了本侯?什么叫为了本侯?”
江念被他问得一愣,正要说什么,安平侯又道:“舅舅与舅母难不成说错了?”
知晓江倦的外祖父是白雪朝之后,安平侯想了很多事情。比方说他之所以鬼迷心窍般地要退婚,与江念脱不开关系。
若非江念总是给他甜头又给他希望,若非江念总是若即若离地吊着他,他也不会走到今日这般田地。
他会与江倦退婚,本就是江念的错!
江念这一次真的傻眼了。
安平侯的意思是……他也这么认为?
在长公主府上,天大的羞辱,江念含着恨咽下,他以为不论如何,起码能在安平侯这里换来几分爱怜,结果却是换来了安平侯的这番话。
在这一刻,江念只觉得安平侯自私,他血气翻涌,眼前发黑,可与此同时,江念却是有着前所未有的清醒。
安平侯再自私又如何?
他看中的,本就是安平侯日后可以登基,也是安平侯好拿捏。
再者说,他们已有弘兴帝的赐婚,且赐婚是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安平侯如此丢人与消沉,他尚且忍了下来,没道理现在忍不下来。
思及此,即使心中再多的不满与怒火,江念也只是神情一滞,而后满脸含泪道:“侯爷,你……”
若是往常,安平侯自然是吃他这一套,可是现在,江念的一切,安平侯都忍不住拿来与江倦做比较,最终得出他不及江倦的结果,心中也更为烦闷。
看了江念好几眼,安平侯闭了闭眼睛,缓缓地说:“别哭了。”
话音落下,他又看向丫鬟,吩咐道:“给你主子擦眼泪。”
可安平侯的行为,却被江念视为安平侯的妥协,江念松了一口气。
安平侯道:“本侯今日前来,除却为你庆生以外,还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