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156)
江倦想了一下,梅妃的话是挺不好听的,但是王爷先是从她手上要来了吊坠,又给自己道了歉,他们也算是两清了,便不与她记仇了,“好,我原谅你了。”
倘若真的识趣,江倦现在该说的是梅妃娘娘言重了,可江倦就这么接受了梅妃的道歉,梅妃狠掐一把手心。
她真是没骂错。
这位离王妃,真真是不知好歹!
赔了吊坠又丢了面子,梅妃自然不想久留,她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狠狠咬了下牙,梅妃笑道:“本宫接着散步去了。”
薛放离一个眼神也没给她,梅妃扭过了头,立刻就变了一副面孔,满脸都是怨恨。
好一个离王。
好一个离王妃。
还有那一只贱畜。
今日之事,她记下了,改日她必定悉数奉还!
梅妃一走,薛从筠就目瞪口呆道:“好爽,这也太爽了吧?”
梅妃娘娘诶。
在宫里横行霸道,行事跋扈嚣张的梅妃,今天就这么被他五哥给收拾了。
不过嘛,他五哥能治梅妃,薛从筠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是个活阎王,倒是江倦,他在梅妃面前竟然也没有落入下风,甚至还两次——哦,不对,加上最后一次,统共应当是三次噎到了梅妃,薛从筠是真的震惊。
他一把搭上江倦的肩,“倦哥,可以啊你,把她噎得说不出来话,亏我还在担心你被她给气哭了。”
蒋轻凉本想提醒,被人撞了一下胳膊,他低头一看,是顾浦望制止的他,似乎知道蒋轻凉要说什么,顾浦望摇摇头,给了他一个眼神。
——看看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危险。
这也太缺德了,蒋轻凉闭上了嘴,与顾浦望一起努力降低存在感,蹲在旁边看戏。
刚才不要面子,江倦现在可是要面子的,他慢吞吞地说:“什么气哭啊,我哪有这么爱哭?”
薛从筠用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小的一只虫子——还是金子做的蝉,都能把你吓哭,你就是有这么爱哭。”
他说这个,江倦就不想理他了,这可是自己的黑历史,江倦幽幽地说:“我就不该帮你说话的。”
薛从筠嘿嘿一笑,刚才还只是勾肩搭背,现在立马回了一个熊抱,他真心实意地说:“倦哥你真有义气,没有让我一个人面对她,我……”
话没说完,他的肩膀被人按住。
薛从筠还以为是蒋轻凉呢,也没回头去看,伸手就要往下拽,“干嘛啊?”
江倦却轻轻地喊道:“王爷。”
这一声,薛从筠差点魂飞魄散,他手一抖,整个人都差点要没了,只能结结巴巴地跟着喊:“五、五哥。”
薛放离平静道:“手。”
薛从筠立刻缩回要去拽他的手,可薛放离却还盯着他,他嗓音漠然道:“另一只手。”
另一只手?
另一只手……
啊,他正搭着他倦哥的肩呢。
薛从筠连忙收回,并把两只手背到背后,卑微地说:“收回来了,五哥,都收回来了。”
他心里其实还是有点疑惑的。
他五哥老欺负倦哥,两个人应该没什么感情,帮倦哥出头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王妃,怎么也不能在外头被欺负,可现在连倦哥的肩都不许他搭,又是什么情况啊?
薛从筠还在迷惑,又听见薛放离问:“毡毯上的绒毛拔完了?”
薛从筠:“……”
他心虚地说:“那当然还没有。”
“既然还有功夫去赛马,想必拔得颇为轻松,”薛放离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你就把帐中的所有毡毯拿去拔光了吧。”
薛从筠:“……”
统共十来张毡毯呢。
他怎么了?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又被加码了?
薛从筠很茫然,他也很痛苦,他简直悲痛欲绝,就差以头抢地了。
“还有你。”
话音一转,薛放离瞥了眼江倦,神色淡淡地说:“跑什么?”
他语气还是偏冷,江倦慢吞吞地回答:“我只是来看看猫。”
“腿上不疼了?”
薛放离语气平平,“父皇给了本王一瓶油膏,你腿上的磨伤可以用,看完猫就回去给自己上药。”
话音落下,薛放离抬脚就走,竟然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多给江倦,放在往常,都是他亲自给江倦上药的,江倦忍不住喊他:“王爷……”
薛放离脚步一顿,却没有回过头,“怎么了。”
江倦没说话,王爷明显还在生气,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思来想去,江倦不仅毫无思路,反而满脑子都是顾浦望说的给王爷撒个娇。
可是要怎么撒娇啊?
他真的不会撒娇。
江倦安静了太久,薛放离也等了很久,可江倦始终没有开口,薛放离便满面阴鸷地抬起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