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144)
话说再多也无益,说了三个人就是三个人一同前去,少一个都不行,蒋轻凉一脸菜色地被拖走,只好无能狂怒,“顾浦望,你真他娘的——”“诡计多端!”
托了薛从筠的福,江倦在帐篷,且离王去见弘兴帝了,都被打听得清清楚楚,三人很快就摸到了江倦所在的帐篷外,并开始狗狗祟祟地朝里张望。
也不完全只有江倦一个人。
汪总管侍立在他跟前,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摇着一把扇子,笑呵呵地与江倦讲一些宫里宫外的趣事,免得他一人待得无趣。
打探完敌情,薛从筠说:“赶紧的,速战速决,趁我五哥不在,问完就跑,不然他回来了我们都得遭殃。”
蒋轻凉不愿再泡水,他赞同道:“你说得对,你打头阵,我们随后。”
薛从筠:“???”
他不可思议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蒋轻凉露出了一个假惺惺的微笑,“你终于长大了啊。”
薛从筠:“……”
他差点跟薛从筠打一架,还是顾浦望及时拦了下来,他淡淡地说:“不必再争这些,既然我们是三人同来,便再三人一同进去。问清楚昨晚到底怎么回事,然后——”薛从筠不确定地说:“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蒋轻凉犹豫道:“不行吧?他有心疾,狠狠地教训一顿,发病了怎么办?”
薛从筠也觉得不妥,从善如流地改口:“轻轻地教训他一顿?”
蒋轻凉重复了一遍,“轻轻地教训?”
薛从筠问他:“太轻了吗?”
蒋轻凉回答:“不是,他不是有心疾吗,我在想管他教训的轻重,只要是教训,他都不一定承受得了。”
薛从筠想了一下,“那就……谴责他?狠狠地谴责他吗?”
蒋轻凉道:“轻一点吧。就算不动手,把话说得太狠,也说不定会刺激到他。”
薛从筠一听,立马松了口气,“那就这样吧,轻轻地谴责一下,不然我也怕他受不了。”
他们两个人商量完,得出了“轻轻地谴责一下”的结果,顾浦望却说:“等一下。”
他皱了皱眉,“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薛从筠和蒋轻凉有意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被叫停还挺心虚的,不过蒋轻凉还是挣扎道:“不是在商量怎么为念哥出气吗?你上次不也见到他了吗,弱不禁风的,真给气晕了,你心里过意得去吗?”
顾浦望淡定地说:“我只是在想,你们知道他有心疾,不是教训就是谴责,就不怕他被你们气出个好歹?”
“谴责也重了,与他好好聊聊这件事,再问问他对念哥是什么想法即可。”
薛从筠:“没问题。”
蒋轻凉:“可以。”
三人达成一致,顾浦望道:“我数三声,我们一同进去。”
薛从筠插话道:“说好的三人共同进退,谁临阵脱逃谁是狗啊。”
蒋轻凉收起了嬉笑,“没问题。”
顾浦望也点了点头,“嗯。”
“三、二、一。”
话音落下,帐子被撩开。
正在喝水的江倦一怔,看见了闯进来的薛从筠。
来了。
主角团来找他麻烦了。
他就知道。
江倦内心紧张不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薛从筠。
薛从筠:“念哥昨晚——”他才吐出几个字,就发现了不对劲,薛从筠左看看右看看,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咬牙切齿道:“蒋轻凉、顾浦望,你们两个是人吗!”
说好的共同进退,结果当了真的只有薛从筠一个人,蒋轻凉与顾浦望这两个牲口,根本没进帐篷。
而他的话音落下,帐外传来两道声音。
顾浦望:“汪。”
蒋轻凉:“汪汪汪。”
薛从筠:“???”
这一刻,他是真的起了鲨心。
薛从筠陷入了沉默,江倦只好主动问他:“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薛从筠:“……”
不慌,镇定一点,刚才是怎么说的来着?
倦哥体弱,不能给他教训,也不能谴责他,要好好与倦哥聊一聊昨晚的事情,问问他对念哥是什么想法。
薛从筠稳了稳心神,中气十足地开口:“倦哥,你知道四耳猫吗?天下猫两耳,惟四川简州猫盖,轮廓重叠,两大两小,合成四耳也1。”
“前几天父皇得了只四耳猫,还挺可爱的,待会儿有一场马术比赛,赢了就能把这猫抱回去养,你想不想养啊,待会儿我赢来给你玩。”
蒋轻凉:“……”
顾浦望:“……”
他们两个人无语凝噎,江倦也很是意外。
江倦:“???”
怎么回事?
以六皇子与主角受的关系,不应该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