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追妻:重生嫡女有点毒(893)
皇帝眼睛微微眯起,危险冷芒在眼底不停闪烁着,“四处遭人迫害?此话怎讲?”
元仲猛地磕头,沉声泣诉,“陛下,罪臣死之前,还要向你揭发一人的恶行。二殿下有今天的恶果,跟那个人脱不了关系。”
皇帝心头骤然剧烈跳了跳,他冷冷盯着元仲,声音未变,吐字却又冷又疾,“说。”
“罪臣要揭发的人,是当今六皇子宁弦。”元仲将这个人名字吐出,压抑多时的脸反倒露出轻松之色,“陛下可能还不知道,六殿下府有种自酿的酒名叫沉香醉。以前罪臣在太子府为长史时,因职务之便,常与二殿下一齐喝酒。”
“二殿下最爱喝的酒,是六殿下专门酿造的沉香醉。罪臣因为沾了二殿下的光,这些年也时常喝到沉香醉。”
“可是这么个名字美好的东西,却有着曼陀罗一样恶毒的本质。待罪臣发觉不妥时,已经为时太晚了。六殿下借着这种酒,渐渐操控罪臣为他办事。”
皇帝惊得猛地一掌拍在桌子,桌子久无人擦拭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尘。他这一拍,顿时扬得满屋子都是呛鼻的尘埃。
洛瑶望着空飘扬的灰尘,默默在心里叹气,一个人要辉煌起来绝不容易,可要没落却只需眨眼功夫。
当然,她并不同情宁澈。
当日宁澈被皇帝拉下太子之位,可少不了她的推手。
她看着眼前皇帝这副痛心疾首的嘴脸,是莫名有些感慨而已。
一拍之后,皇帝怒不可遏厉声喝问,“宁弦操控你为他办事?他凭什么操控你?”
第689章 冒险行事
元仲浑身震了震,惊惧地低着头,道,“六殿下府里自酿的沉香醉,会令人成瘾,还能令人神智逐渐失控,罪臣被这沉香醉左右。 记得曾有一次,还差点误杀了家母亲。”
他颓然说着,了无生气的声音响在这灰尘飞扬的屋里,越发让人心头生出浓浓悲哀来,“罪臣察觉出不对之后,想要摆脱控制却无能为力。若隔三五日没饮此酒,整个人镇日都会浑浑噩噩浑身难受。”
他死沉的声音忽多了几分激愤,“六殿下一直与二殿下交好,根本不是基于什么兄弟情义,六殿下实际也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样淡泊名利无争于世。而是暗汲汲营营,借着二殿下做幌子,一直积极培养自己势力。”
“当日陛下宣二殿下进宫准备要废黜太子的消息,也是他逼迫罪臣传给二殿下的。罪臣因沉香醉被他所控,不得不听命于他。”
“谁曾想,后来罪臣对他已无用处,他怕自己秘密遭泄露,几次三番欲置罪臣于死地。罪臣思前想后,知道自己此生无望摆脱对沉香醉的依赖,又愧疚于二殿下,便想了许多法子逃过层层追踪。终于在今天挟持了七公主,打算闯进二皇子的府邸在他面前以死谢罪。”
说到此处,元仲闭了闭眼睛,两行悔恨的浑泪顺颊而下。他哽咽又道,“谁知来到这里才知道,二殿下也被那该死的沉香醉给毁了……。”
皇帝抬目,沉沉一拂大袖,“行了,朕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来人,将他押下去。”
有人匆匆进屋将他押走,一会又见平公公皇帝耳边低声细语禀了几句。
皇帝冷冷扫过站在角落的洛瑶,道,“让他进来。”
被他阴冷的目光拂过,洛瑶蓦觉背后一寒,看来这皇帝——对她又起重重杀心。
不过,现在她在皇帝眼里,只怕也如鲠在喉吧?
想杀,却不好今时今日杀了她。
洛瑶微微牵唇讥嘲地撇了撇嘴,见韦御医微躬着身低着头走了进来。
“臣,叩见陛下。”
韦御医见过礼之后,眼角下意识往洛瑶与七公主所站的方向扫了扫。
皇帝大概觉得她们俩一路从前头看到现在,也不差将这最后一点秘密一齐看完。
遂一摆手,道,“说吧,有什么发现?”
虽然皇帝允许洛瑶与七公主继续留在屋里,韦御医还是惊地偷瞄了她们几眼,才拱手禀道,“陛下,臣查验过程公公藏起来那两瓶沉香醉。里面确实含有些特别的东西,若少量饮用,对人体并无甚害处。”
皇帝眯了眯眼,不动声色问道,“大量饮用如何?”
韦御医皱着眉头,斟酌了一会,才谨慎道,“若短时间大量饮用,则会对人体造成颇大的伤害。至于伤害到什么程度,这个则因人而异。”
“有人可能突然变得痴痴呆呆成为傻子一个,也有人可能只是大醉一场,醒来之后又跟正常人一样看不出任何异样。但这酒里面的东西,始终是个隐患。不管是谁,经常饮用这酒终会留下后遗症。”
皇帝再问,“那这沉香醉可会令人成瘾?整日脱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