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年少反派当靠山![穿书]+番外(196)
邢涟动作一顿,扭头撇向唐乐山。
“我不是说你肤浅啊!”唐乐山连忙道,“我的意思是,还是原装的好,转移有风险,再变成别人,就不一定这么容易找到你了。”
“别说了。”邢涟眼神一暗,举步走到唐乐山跟前,抱住唐乐山。
“师兄不要再出事了。”想到过去的三百年,邢涟舌根都是苦的。
他抱紧唐乐山,嗓音低沉道:“你是谁我都不介意,可你不要再离开了。”
回想当日,他宁可被天道劈死,也不想重新失去一次。
唐乐山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哪壶不提开哪壶。他心疼地回抱邢涟,安慰般轻抚邢涟的后背:“不会了,我不会再离开了。”
说完他意识到,他的flag经常立不住。未免乌鸦嘴,他又说:“我也不是故意跑走的,咱们定个暗号吧,万一哪天老天爷又把我塞给别人,我就找你对暗号。”
话音落下,不等邢涟应和,他就福至心灵道:“暗号我想好了!上句‘春眠不觉晓’,下句‘处处蚊子咬’!”
邢涟:“……”
苦楚一扫而空,伤感的气氛也没了。邢涟哭笑不得,却也点点头,松开唐乐山。
“听师兄的。”他说道。
这么没水准的对子,也就唐乐山说得出口吧。
像是了却一桩心事,唐乐山抻了个懒腰,顺便左右扭动,说道:“走吧,去别处逛逛,搜刮点好东西,不能白来一趟。”
邢涟留恋地看着唐乐山,堆积了三百年的期待和心意四溢而出,他已经克制了好几日,可以稍微放肆一下了吧?
心念刚起,邢涟就说道:“师兄,你很久没沐浴了吧?”
“咦,是哦!”唐乐山一想,上次洗澡,确实是刚出关的时候。
在藏书阁扎根这么久,也是时候洗澡了。
但他心思忽然跑了偏,转而问邢涟:“你要跟我一起洗吗?”
以前他经常拽着邢涟洗澡,邢涟就像那些不愿意上学的小孩儿一样,连拖半强迫,才跟他一起洗。
后来邢涟长大了些,不用再生拉硬拽了,他还觉得挺好,在一个池子洗过澡,是正儿八经的亲兄弟了。
可时至今日,猝不及防地要跟邢涟“坦诚相对”,他竟然从心底里不习惯。
一边想着阿涟长大了,不可以再没遮没拦地在其面前宽衣了;另一边又唾弃自己,阿涟又不是大姑娘,洗个澡怎么了?
两相夹击,唐乐山甚至没理清到底是想跟邢涟洗,还是不想跟邢涟洗。
好在邢涟给了他答案,波澜不惊道:“我就不用了,但我可以给你搓背,顺便帮你梳头。”
他抬眸打量唐乐山的发髻:“无双派弟子的手艺,不怎么样。”
“嘿。”唐乐山摸了摸发髻,积极附和邢涟:“我觉得也是,还是阿涟手艺好。”
*
老祖宗要沐浴,侍从又是一番安排。
还是上次洗澡的地方,这回浴池边还多了几样东西。
唐乐山先脱了衣服入水,趴在池边研究的时候,邢涟才端着毛巾进来。
“这什么东西?”
唐乐山不是第一次在邢涟面前裸着了,可见到邢涟,却不自然地缩了缩肩膀。好在水面飘了厚厚一层花瓣,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还是放不开,拿起一个小盒子,欲盖弥彰地提起话题。
小盒的盖子放在一边,盒子内是浅粉色的膏状物,像他小时候奶奶用的雪花膏,只不过香气没那么冲,淡雅中带着清凉,很好闻。
难道是沐后乳?
“不知。”邢涟接过小盒,闻了闻,又用指尖捻了一点,触感丝滑,“束发用的?”
他还是主张清修的,这辈子所见所闻,都是唐乐山带给他,唐乐山都不认识,他当然也不认识。
“算了,不管它。”
说了两句话,唐乐山有点适应了邢涟,低头拆发髻。
发髻不好拆,唐乐山扯了两下,发丝都扯乱了,还没拆明白。见状,邢涟俯身靠近:“我帮你吧。”
刚刚适应的距离马上被打破,唐乐山的脸正对邢涟的前襟,衣料甚至能扫到他的鼻尖。
拆个头发,至于离这么近?唐乐山闻到邢涟身上的味道,心跳不稳,禁不住腹诽。
然而这还没完,他头上一松,发髻散开,青丝落下。
刚要道谢,他的下巴却被凉凉的手指擒住,被迫仰起头。
邢涟竟然捏他下巴!
偏偏邢涟表情自然,似乎不觉不妥,微微歪着头,好整以暇地打量他:“师兄,你在想什么?”
说着,邢涟还倏地凑近,漂亮的眸子盯着他,蛊惑般问道:“水很热吗?你脸都红了。”
“!!!”
唐乐山脑子“嗡”得空了,甚至忘了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