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渣攻他疯了[快穿](64)
到底是自己亲生父亲,宋情接了信,便准备下山探望。伽叶虽是担心他的安危,可见少年神色焦急的模样,到底不忍拂了他的意,便还是叫明尘护他下山。
到了宋府,宋情见着宋父,对方腿伤着实严重,可大夫却言无性命之忧。这下,宋情总算放下心来。二人用过便饭后,便向宋家夫妇请辞。
日薄西山,街上暑气消退不少,行人也多了起来。宋情与明尘在街上走着,突然间,便听到身后有人唤他的名。
宋情转身一看,只见身着青衣的俊美男人摇着折扇信步朝他走来。“宋公子,好久不见,咱俩可真有缘,又见面了。”
重翳?宋情露出意外的表情。“你怎么在这儿?”
重翳走到他面前,笑道:“当然是因为在下预知宋公子今日定会在此出现,便赶来与你见面罗。”
油嘴滑舌。宋情当然不信他这鬼话。虽与这男子只见过两次面,可每次都是“惊心动魄”,想起上回二人见面时所谈的内容,宋情正欲与对方分享秘密,却想起身边还有个明尘。
他转过头,就见明尘双目盯住重翳,神情有些怪异。“明尘?这位是我前两次下山认识的朋友,他叫重翳。”
明尘直勾勾看向重翳,只是木然点头:“施主有礼。”
青衣男子摇扇轻笑,眼底闪过一抹黑光,“小师傅有礼。”
宋情急着与重翳说事,他拉起明尘的手,小声道:“好明尘,我有事跟我这位朋友说,你能不能在这儿等我一下。”
明尘木然点头,“好。我在里面等你,你早点回。”
说完,他径自就往旁边的茶楼走去。背对宋情时,他双目间黑气一闪而过。
宋情奇了,什么时候明尘变得如此听话?
“怎么,宋公子,你这位同伴要进去吃茶?”重翳凑过来,又扯了扯宋情的袖子。“上回所说之事,不知宋公子试得如何?”
宋情想跟重翳说的,便是此事。他拉过重翳来到茶楼角落处,压低声音道:“我成了。”
重翳瞧着他眉眼间那点小得意,挑眉戏谑道:“那在下可恭喜宋公子了,襄王有梦,神女有心。人生乐事,莫过如此。”
回忆起那夜黑暗中蜻蜓点水般的吻,宋情心里笑开出朵朵花,雀跃不已。重翳纸扇轻摇,忽然又问:“那宋公子准备何时迎娶心上人呢?”
迎……迎娶?
宋情瞪大眼睛,重翳这问题犹如惊雷划下,让他脑内顿时一片空白。
对方像是看透他心思,挑了挑眉,“怎么,宋公子你不想与你的心中人共结连理,白头偕老?”
宋情咽了咽口水。白衣僧人清冷俊美的身影在脑海中闪现,他先是点头,接着又是摇头,“他、我——唉,他不可能嫁给我的。”
重翳笑了笑,“这是为何?倘若你们两情相悦,这桩姻缘实乃天作之合。”
“你不明白的。”宋情想到那人的身份,自知成亲之事实属妄想。
可重翳凑过来,“你说,在下不就能给你出出主意么?宋公子可别忘了,是谁帮你抱得美人归的。”
这倒是,宋情想若不是重翳出的主意,恐怕他还未能知道原来伽叶也对他有意。眼前这花花公子法子是比别人多,宋情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决定把秘密说出来:“好吧,我实话告诉你,我的心中人不是女子,是个男子。非但如此,他……他还是个出家人。”
说完,他也以为对方肯定有大反应。哪知,青衣男人只是看着他,目光染上几分戏谑,叹道:“原来如此。之前在下还暗自猜想,宋公子你在寺庙带发修行,哪来的机会遇上心中人?原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呀。”
他这坦荡荡的模样倒反教宋情好奇起来,“重翳,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喜欢的是个男人,还是个出家人?”
纵然长年呆在山里,可宋情仍从寺中香客、民间话本这些里面学到些人情世事,起码两名男子在一起绝非常见。
重翳依旧摇着扇子,端得一派风流倜傥。“宋公子,这世间情缘哪有男女之分?两人若是心意相通,即便两人同为男子又如何?”
这番话让宋情眼底忽然有了光,是啊,他与伽叶两情相悦,又何必在乎他人看法!
重翳又道:“宋公子,你可曾听过前些日子魏河边上来了两个外地人吗?”
魏河?外地人?
宋情摇了摇头。
“那两位,前阵子可是魏河边上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重翳卖够关子,瞧着少年一脸好奇,又继续说道:“他们呀是一对年轻夫妻,在魏河边住下。夫妻二人同进同出,举止亲密,恩爱非常。可就是有一点惹得周围人奇怪,那名小妻子总是戴着头巾,只露出一张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