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渣攻他疯了[快穿](61)
重翳却摇头笑了,“又或许你那位家人走到附近买东西了?相逢即是缘,宋公子,不如还是让在下陪你等等,如何?”
红尘楼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宋情下意识后退几步,一脸警惕,“不,我不去那种地方。”
“诶,宋公子别怕,上回是在下不知宋公子原来这般纯情,此番我们不去那种烟花之之地,就在此处等侯。”俊美男人扇子一指,便指向他们右前方“悦来茶楼”的招牌。
这家茶楼宋情倒是去过,里面确实只是吃茶的地。
可是,他总觉得这名叫重翳的男人很危险。宋情正想拒绝,对方已经拉起他的手,往前拐进茶楼。
半推半就在靠窗的位置坐下,这回又跟上次一样,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街上行人。
重翳招来小二叫上一壶茉莉清片,见对方没什么奇怪举动,宋情一颗心也渐渐放下来。
“宋公子,上次着实是在下不对,不知你不喜那种烟火之地。来,在下以茶代酒,向你陪个不是。”重翳一张嘴,一抬手,便教人无从拒绝。他身上带着几分江湖意气,又有几分贵公子的雍容气度,宋情只觉得这男人像火,既危险,又教人止不住想靠近。
他犹豫片刻,才端起茶杯,与对方碰了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宋公子你上次不声不响就跑了,可让在下担心许久呀。”重翳又给他添了茶,故作不经意问道:“是不是,红尘楼所见吓到你了?”
宋情正欲头,可目光触及对方似笑非笑的神情,又自觉不能教人看笑话,最后他梗着脖子应道:“没、没,我才不会被那种事吓到呢!不就是两个男人……那啥嘛,小事一桩!小事一桩!”
重翳见状,笑着摇起折扇,“孔子云,食色性也。鱼水之欢,实乃人之常情。没想到宋公子年纪轻轻,却也是见惯世面。”
说罢,他“刷”一下收起扇子,凑近宋情压低声音,问:“那恕在下唐突了,敢问宋公子是否也有心仪之人?”
这话像火似的烫人,宋情瞪直眼睛,声音也止不住慌起来,“什、什么呀?我才没有什么心仪之人!你别胡乱猜测!”
他整个往后仰,好似重翳会吃人似的。这反应逗得后者笑得更欢。
宋情见此,愈发郁闷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重翳拾起杯子抿了口茶,才叹道:“宋公子,你真不知道?你这脸,比刚才街上那些抹着胭脂的女子还要红,还要漂亮呢。”
“喂,重翳你不许胡说!”宋情后知后觉摸上自己的脸,才发现原来烫手得很。
重翳将少年眉眼含春的模样收入眼底,心中暗道到底是天上仙品,光这相貌便是三界难寻,饶是魔界绝色在这朵莲花面前也逊色三分。
他一手持杯品茶,双目直勾勾盯住眼前美人,戏谑道:“宋公子,这人生在世,若能得一意中人相守一生,便是最快活的事了。你若心中有人,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相反,在下还要替你高兴呢。”
得一意中人相守一生……
宋情咀嚼这句话,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一张无悲无喜的脸。他目光微动,似是醒悟,可很快,一双含情目又黯淡下来。
这神情变化自然落在重翳眼中,他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故作关心地问道:“宋公子为何这般失落?莫非,宋公子的意中人不喜欢你?”
“他……”宋情下意识想说“不是”,可话到嘴边,白色僧人清冷无欲的声音好似就在耳边提醒他“不准横生妄念”。最后,他只能堪堪说了句:“我不知道。”
“原来如此,宋公子是在单相思呀。”重翳给他满上茶,叹了口气,“襄王有梦,就不知神女是否有心。既然这样,为何你不试他一试呢?”
试?
宋情心中一跳,“怎么试?”
重翳嘴角勾起笑,目光也变得危险起来,“在下有一法,定可帮宋公子你抱得美人归……”
*
明尘找到宋情时,对方正站在大街边,百无聊赖地逗着小狗。见人没事,他也松了口气。
方才宋情买西瓜时,一团魔气欲从背后偷袭,他不得不出手。没想到对方非常狡猾,明尘一个不慎被引开,等回过神时,才匆匆赶回这里。
还好宋情没事。
出了这事,明尘也不敢耽搁,连忙护着宋情回清凉寺。
等他们回到寺中,夜色已深。伽叶仍在院中等他们归来,见宋情平安,白衣僧人才让他们回屋歇息。
是夜,星辰满天。一道身影来到伽叶屋子前,敲了敲门。
“伽叶,是我。”
伽叶从里面打开门,只见身穿亵衣的少年抱着枕头,双目湿漉漉地,如同被惊醒的幼兽,可怜兮兮道:“我做噩梦了,今晚能不能跟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