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骂道：“滚！”

秦青舟怎么知道我有病？韩凌十分郁闷。

秦青舟干咳了几声，严肃道：“可以，拿一千万过来玩玩，再塞一个男的肯吃苦的明星，我保证只要他能吃苦，我就能让这部电影成为他的转型作品。”

韩凌道：“那就林溪岩，他有心想转型当演员，最近在上演技课，还是时翡的熟人。”

韩凌顿了顿，道：“对了，时翡抽奖海报黑箱我两份，我姐要。”

秦青舟道：“没问题。”

秦青舟挂断电话后，嗤笑一声。

什么你姐要。你姐还要两份？明明你自己也想要一份。

不过韩凌现在只是追星，对时翡本人没什么特别的情愫。秦青舟很乐意满足韩凌。

聪明人越是追星，就越是不想在现实中接触这个明星，以免打破自己的幻想。

韩凌习惯追星之后，与时翡相处时，天然就会产生隔阂，就不怕他生出强取豪夺的心思了。

而且，他现在和韩凌算是“盟友”，韩凌只要不蠢，就不会打盟友家顶梁柱的主意。

刚从军营回来的时翡拿着毛巾擦了擦脸：“你怎么想起给韩凌送钱？”

秦青舟看着光膀子的时翡，不自在地丢了时翡一件衣服。

时翡讪讪的穿上T恤，有点不好意思。

他在军营养成了洗澡后光膀子习惯，得赶紧改回来。

“韩凌是个聪明人，和他合作很愉快。”秦青舟道，“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

时翡顺着秦青舟的话问道：“最重要的是？”

秦青舟神秘地笑道：“不告诉你。”

时翡脸抽动：“你还卖关子？”

秦青舟哈哈大笑：“好吧，告诉你。韩凌对沈家很熟悉，沈家惹了我，我怎么也要咬他一块肉。”

时翡无奈：“沈家那群恶心的家伙，肉肯定也是恶心的腐臭味，别浪费太多精力。“

秦青舟指着自己的脑袋：“我这颗装着两百智商的大头，只能想一些娱乐圈的琐事，现在很无聊。”

时翡：“……随你了。”

时翡累得不行，倒头就睡。

在睡着之前，他突然觉得秦青舟那句话有点耳熟。但人困顿极了，脑子不灵活，没多想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翡再想到秦青舟前一天说的话，不由生出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他打开群，手指在键盘上摸索了许久，最终什么都没有发。

“醒了就去吃早饭。”秦青舟比时翡醒得更早，“要开工了，多吃点。”

时翡把手机收起来：“好。”

……

时翡进剧组的时候，傅雪凝也结束所有培训回来了。

傅雪凝最近遭了大罪。

体能训练她能忍耐，高原反应她也能熬过去，但是“思想训练”，把傅雪凝吓得不轻。

秦青舟让傅雪凝深入了解农奴的事，让她看了许多展览，还有以前许多影视资料。

西藏农奴深受宗教和奴隶制双重压迫，留下的影视资料惨不忍睹。

特别是那头骨做的天灯、人皮做的鼓……看得傅雪凝吐了好几次。

傅雪凝第一次知道，那文人雅客们喜欢的唐卡，居然最初也是人皮做的。

她想到自己曾经在私人拍卖会想买一张“唐卡文物”，最后因为资金不够作罢，就吐得更厉害了。

拍卖会上，根本没说唐卡是人皮做的！

傅雪凝在接受“思想训练”之后，好几日失眠。

再翻看女主角梅朵的戏份，傅雪凝对梅朵的理解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如果是梅朵，也会拼了命想要爬山。

除了最初“离天空更近”的信仰，梅朵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信仰。

这个模模糊糊的信仰，被婆婆梳理并点明——她想为救下她的金珠玛米和首长迫切的做点什么。

她会爬山，爬山很有用，国家和金珠玛米都说要爬山，她就要一直爬。

目不识丁的藏族姑娘，那时候满脑子只有这个。

她脑袋里根本没有那么多大道理，但这最朴素的情操和信仰，足以让她变成一个高尚的人。

最后治好了傅雪凝失眠症的，是她丈夫的电话。

她丈夫道：“你也有个金珠玛米老公，你怕啥？”

傅雪凝被逗笑了，然后就真的再没做过噩梦。

倒是傅雪凝的丈夫紧张得不行，专门请探亲假来高原陪了傅雪凝一段时间。

傅雪凝的丈夫还联系了自己的战友出来小聚，并把战友介绍给秦青舟与时翡。

秦青舟借此机会和傅雪凝的战友达成合作，给他们拍宣传片。

“演和唱不分家，时翡这次电影后会休息一段时间，不能把身体搞垮了。我准备让他发一支单曲，MV正好给你们宣传。”

秦青舟笑眯眯地迅速在酒桌上和军队领导们达成合作，并且分文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