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个时辰?
温知如和锦翌珲诧异的对视了一眼。
他两听到动静是今早的事了,昨夜自己是病了也许注意不到什么,可锦翌珲可是一夜未睡,要是有什么异常,怎么会到早上才发现呢?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作者推理无能,其实……我也不知道案子会被写成啥样………………
第39章
“仵作, 你可验清楚了,确实是勒死的,没有其他可疑?”
“是的, 老爷。”那仵作看着也不像是个乱竽充数混饭吃的, 从头到脚都检查了个仔细, 又道,“死者身上有一些内伤, 应该是死前与人有过打斗或者挣扎, 不过都不致命, 而且他面色黑紫, 舌头外露, 分明是被人用力勒着脖子的状态,这天气寒冷,尸体也僵硬的快一些, 所以属下推断他是在昨夜子时左右遇害。”
“嗯。”吴才俊点了头,拿起金捕头呈上来的证物, “你看看这可是凶器?”
仵作接过麻绳,看了看长度又仔细比对了死着的伤口, “回老爷,论粗细与韧性确实与死着伤痕吻合。至于是不是杀死死者的那根……”仵作为难的摇摇头。
“好。你下去吧!”
遣走仵作, 吴才俊又问金捕头道:“可还有其他人证?”
“有事发客栈的店小二可以作证。”
“传!”
店小二抖抖索索的被人带上堂来,可不比边上镇定自若的两个人, “扑通”跪在地上,一面磕头一面喊着青天大老爷之类的。
“本老爷问你, 可认识死者?”
“认……认得,他是昨个儿中午来投宿的。”
“那这两个呢?”吴才俊指指温知如。
“这两位公子也是昨个儿投宿来的。”
“他们可有过节?”
店小二摇摇头,“回老爷, 并没有。这几日天气不好,小店房间紧张,这位爷的房间还是边上这位公子给让的。”
“昨夜你最后见到死者是什么时辰?他可曾外出?”
“是亥时不到,这位爷要了热水,说是洗脸用。再后来就没出来过。”
“你这么确定?”
“自然,这几日风雪大,掌柜的怕半夜有路过的商客要进来避避风雪,喝口热茶 ,所以让我们几个伙计轮流守夜,昨个儿晚上是我守着,没看到有人出去。”
“那这两个人呢?”
“这位小公子昨个儿下午听说身子不适一直在房里休息,连晚饭都是另一位公子叫送去房间里的,大约……子时发刻的时候,那位公子还下楼来过,说那小公子受了风寒,想问厨房要一碗姜汤。之后便没见过了。”
“但愿你说的都是实话,若有半句虚言……”
店小二被这么一说赶紧又磕了好几个头,“大老爷,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您啊,请大老爷明鉴!”
吴才俊看他这副唯唯诺诺诚惶诚恐的模样,料想也不敢在他面前使什么诡计,终于将目光又移向了锦翌珲这边。
刚上堂时候他就已经找锦翌珲问过话,可看那一副气宇轩昂谈吐不凡的样子,又是一口流利的京城口音,一时也不敢怎么为难他。
到底自己只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就算他不是官宦世家子弟,哪怕是个一方富甲或者书香门第的少爷自己也未必惹得起啊!
这从京城那边儿来的人,谁不认识几个当官的?
可这会儿人证物证也差不离了,虽说是有点牵强,可昨夜客栈里知道死者住在那间房的除了店小二和掌柜的,就只有这两个年轻人,这位少爷就算给不出个合理的说词,也得给点像样的好处吧?
吴才俊清了清嗓子,给自己加了点底气,“本老爷看你一表斯文也是个读书人,所以免了你跪拜之礼,可这物证是在你屋子里搜出来的,你也承认是你所有,人也是死在你隔壁屋里,如今又有店小二的证词,你可有什么辩解?”
“知县老爷,小民真的是冤枉的。”话是这么说可依然是一副随意的表情。
“空口无凭,你有证据么?”
“没有。”
温知如这时候很想狠狠的踹边上的男人几脚。
他这是在玩什么?怎么感觉自己病了一晚上,烧坏脑子的是他呢?
这是杀人命案,虽然目前人证物证也不能算是很充分,可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怀疑他们是凶手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锦翌珲这时候不替自己辩驳难道还要等着坐牢么?
“那你就是认罪了?”吴才俊显然已经没有多少耐心。
“那可不行,杀人罪哪能随便认下?”
“大胆刁民,本老爷和你好好说话,你却如此不知好歹,来人先给我大刑伺候!”老实说,这知县在锦翌珲这么吊儿郎当的态度下能忍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