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16)
虽然面子也很重要,但命比面子更为重要!
凌与锦甩手离去:“待会儿把人送到你宫门口就是!”
“多谢五皇子。”江棠舟双手抱拳见礼。
“有趣。”鼓掌之声起,那一直看戏的三皇子也站起来,笑道,“看了两场箭术比拼,着实有趣。”
殷问峥轻哼一声,没说话。
“我这便去看看,五皇弟的伤如何了。”看他那双眼中藏着坏,又不知在琢磨着要干什么蔫坏的事儿了。
御花园中人撤了一大半,只剩下江棠舟与殷问峥两个人。
江棠舟亦是长舒了一口气。
“你也会紧张?”殷问峥笑问道,“我还以为你一点也不紧张。”
“是人都会紧张。”江棠舟说罢转身向他,“多谢。”
他知道,倘若今日殷问峥不在,他绝不会做如此出格之事,只为给那凌与锦一个教训。
他知道,殷问峥会帮他。
“客气什么?”殷问峥摇着玉笛靠近,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阵,然后笑了,“只不过,既然你会射箭,作甚么刚才我教你时,你也不说一声?”
江棠舟若是不会射箭,怎可能控制得住那一箭刚刚好从凌与锦的脸上擦过,留下一个不大不小,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伤疤。
他不仅会,而且还是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射出去的箭,如此能力……恐怕不是一朝一日能够练成的。
“我不会。”江棠舟予以否认,他转过身去,往外走,“只是碰运气罢了。太子想多了。”
殷问峥望着他的背影,眼底的笑意一寸一寸的弥漫上来,最后挂在嘴角与眉梢,兴味盎然。
那凌与锦虽说是个飞扬跋扈的,但还当真是说话算话,江棠舟近了宫,听雨已经等在那里多时,急忙冲了上来,抱住了江棠舟的胳膊。
江棠舟停住步伐训她:“怎也不知道小心着些?见着不对劲,就赶紧跑。”
“哪里跑得掉嘛。”听雨委屈巴巴的撇着嘴,道,“那么多人来抓我一个,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可有哪里受伤?”
“没有。”听雨道,“他还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就让爷您把我给救回来了。”
“那便好。”江棠舟长舒一口气,“别在这门口站着了,我们先进去。”
“嗯!”听雨点点头,眼神飘向江棠舟的身后,又问道,“那……可要请太子入内?”
江棠舟一顿,才知道那殷问峥竟如此清闲,闲得跟他跟进了这边。
奉了茶,殷问峥跟大爷似的坐在那堂上,一口一杯,江棠舟没忍住开口:“若是白日喝多了茶,恐晚上睡不着觉。”
“无妨。”殷问峥一甩玉笛,“我让你考虑的那件事,考虑得如何了?”
“……今日才第一日。”江棠舟也没给他个答案。
“这有什么?我每天来催你,早中晚各一次,即便你不想,也会觉得烦,说不定就被我催动了,你说可是?”殷问峥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眼神一刻不错,也得亏了江棠舟是个瞎的,不然非得被他这架势给看得浑身发毛。
江棠舟叹了口气,到底又是问道:“到底为何?”
“什么为何?”
“于你来说,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可能还会麻烦上门。”江棠舟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事儿的可行性——并且他已经意识到,他要在恒国待下去,最好走的路便是殷问峥所提议的这条路。只是心里到底有些没底儿。
殷问峥靠着椅子,挑眉笑道:“我府中什么样的美人儿都有,独独缺了你这一型。我就是个喜好美色之人,只愿意平日自己的眼睛被养着些,就这么简单,不行吗?”
“……你,”江棠舟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坦诚以待?”
殷问峥哎呀一声,说:“我都快把我的心剖出来给你看了,这还不算坦诚以待吗?”
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样,听得江棠舟心下甚不是滋味儿:“我却是不信的。”
殷问峥轻笑一声,这才正了正神色,继续道:“你如今得罪了五皇子,恐怕在恒国的日子更不会好过。”
不用殷问峥提醒,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但他一点也不后悔。
至少听雨还好好地。
只是殷问峥能替他想到这一层,他心里怎么说也好受了几分。他摩挲着自己的掌心,沉默片刻之后,才道:“再给我一夜时间,明日给你答案。”
殷问峥站起身来:“静候佳音。”
第9章 你嫁么?
听雨替江棠舟倒了过了夜的茶水,正打算过去清洗一整套茶具,却听到墙后有些动静。她自小习武,耳聪目明,比常人耳尖得多,听到“祯王”二字便走不动路了,慌不迭的把耳朵贴到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