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金丝雀(女尊)(43)
就在她惊惶惊恐的时候,只见剑锋一闪,一把尖锐的软剑刺进了她的胸口,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借着月光朝对面的男子望去。
心里和身体同时被这把冰冷的利器所伤,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疼痛随之而来,汩汩的鲜血染红了衣裳,她张开嘴,血顺着唇角留了出来,却只是看着面前的男子并未言语。
一时间真真是心思百转千回,她为什么不把他的事告诉陛下,让陛下处置了他,如今留下这么一个大隐患,她怎么对得起陛下,怎么对得起与陛下之间的情分。
她兀地笑了出来,从心底冒出来的寒意,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这或许是自己的报应。
柳奕做梦也没想到会是她,心一下缩紧,闷疼闷疼地,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轻轻唤了一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地方:“阿姐。”
一股尖锐的疼痛袭击着她,但也抵不过心里的这股疼痛:“别叫我,我担不起。”
说着伶穗只觉脑袋一晕,身形一踉跄,她整个人软软靠在背后的假山上,再无一丝气力。
柳奕不知为何,心里会这般这般的疼,他走过去,将已经疼晕过去的她抱入了怀里,她胸口的那把剑宛若是戳在他心口一样,他喃喃说:“为什么是你,怎会是你。”
.
崇朝殿,鸢尾的眼角不由跳了跳,她揉了揉眉心,心里总有一股不安之感围绕着她。
她朝外喊了一声:“来人。”
一名身着浅绿色宫装的婢子走了进来,她低眉顺眼,声音恰到好处的大小:“陛下有何吩咐。”
“伶穗呢?”鸢尾问。
“回陛下,奴婢已好久未见着穗姐姐了,奴婢也不知她去哪了。”
“你去把她找来,朕忽然想吃她做的香芋紫薯汤。”
“诺。”宫婢应声退下。
大概一个时辰后,那名宫婢走了进来,她行了礼方才说:“陛下,奴婢适才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是平日里穗姐姐常去的,但并未见着穗姐姐。”
鸢尾一听这话。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起来,平日里她总在自己面前晃荡个不停,自己倒不觉得什么,今日确实好久未瞧见她了。
鸢尾来回走了几步,她忽地想起上次那个利用她的人,她抬眸朝宫婢看去:“你现在马上去找李公公,让他安排人将宫里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给朕找一遍,务必将人找回来。”
又是半个时辰后,李公公来到了崇朝殿,他手里拿着一枚玉佩流苏穗子。
李公公一进来,鸢尾就瞧见了他手中的玉佩,那是一枚血玉,这是自己亲自赏赐出去的东西,而这枚玉佩,伶穗从未离过身,见物如见人,鸢尾心中一跳。
“陛下,奴才吩咐底下的人将宫里翻了个遍,终于找到了这枚玉佩,宫里谁人不知,这血玉是陛下赏赐给伶穗姑娘的贴身之物。”
顿了顿李公公才又沉重的说:“这血玉旁还有一堆血迹,就在崇朝殿去往养身殿那条路上的假山后面。”
言毕李公公将血玉递了过去,鸢尾拿在手上,这穗子是伶穗亲手编织的,她的手总是那般巧,什么东西从她手上一出,总比旁人的要精致几分。
“李公公,吩咐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言毕鸢尾摆了摆手。
李公公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鸢尾紧紧握着穗子,手背青筋立起。
三日后,鸢尾整个人憔悴了一圈,那名身着浅绿色宫装的婢子走了进来,她名唤芙安,是伶穗亲自□□的宫婢,往常伶穗要是身子有个不是,这殿内大大小小的事便由芙安代替着打理。如今伶穗不在,这所有的事便自然而然落到了她头上。
芙安将手中的托盘置于案几上,然后朝窗下的那张美人榻走去,她小声说:“陛下,起来吃点东西吧!您已经三日粒米未进,穗姐姐要是在,该怎么心疼您。”
鸢尾睁开了双眼,那双眼里染上了血丝,多了几分冷清。
“是朕害了她。”鸢尾的声音带着沙哑,是难受压抑到了嗓子。要不是因为自己这份不甘心,怎会害了她。
这个傻姑娘的命运不就是她命运的写照吗?重来一世,还让身边的人为自己而死去,受别人的利用,在她去的那一刻,她还将这穗子遗留在了原地,是想提醒自己吧!
整整三日未食粒米让她想清了,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结果,她若心软,那她的国她身边所有的人,将再一次重蹈覆辙,像上辈子一样,伤的伤死的死,俩国之间的恩怨已在,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芙安带着一丝哭过后的鼻音:“陛下,要怪也不能怪陛下,怪那歹人,穗姐姐这么好的一个人,从来不会乱苛责于我们,不知是谁怎会下的去手,芙安只希望穗姐姐吉人自有天相,逃过这一劫。不过陛下也应先吃些东西,千万保重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