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金丝雀(女尊)(40)
夙璃微微笑了笑:“陛下这般盯着臣,可是喜欢臣?”
鸢尾只觉得他的声音较比平日里的柔和,第一次瞧着他带着笑意的脸,问:“那美人呢?可喜欢朕?”
“陛下是臣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臣自是喜欢陛下。”
原来就算明知是假话,也觉得悦耳动听,或许没人能懂,一个人的心就只会为那么一个人而心动,哪怕别人再好,眼里早就装不下其他人,不过这不能改变些什么,这药丸亦有保质期,为时一年,一年过后,这期间所有的一切皆成空。
就当是不甘心为这段单相思画上圆满的句号,过后,俩人之间也是该有个了断了。
“那陛下呢?”夙璃又问。
“朕爱美人,但更爱江山,这大好河山,如若朕不守护,就会付诸东流,朕百年后有何颜面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鸢尾看着他:“只要美人对朕不存二心,朕不会亏待于你。”
或许他们之间注定只能把情爱抛一边,他们之间就是如此的立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俩人一时都没说话,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夙璃听到了身旁微弱的呼吸声,他侧眸望着她,将她脸上的乱发拨开,她的脸很白,他用手掌量了量,似乎还没他的手掌宽。
“我喜欢你。”
夙璃顿了顿,手掌僵硬的停在半空中,看着她仍未睁开的双眼,他小声问:“陛下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喜欢你,朕喜欢你。”
夙璃忍不住勾起唇角,那是一种发自心灵的笑,在这个夜里,可能再没人能懂他的感觉,只是那笑一瞬间变成了苦笑,就像她裙摆上的那株赤色鸢尾花,苦涩的绝望的爱。
而他也没能听到她喉间没发出声的那句,但我永远不会再相信你,再不会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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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后,俩人用了早膳,鸢尾批阅奏折,夙璃在一旁磨墨。
从远看去,女子一身月牙白的纱裙,由于是夏季,袖口采用的是几乎透明的白纱,能看到纤细雪嫩的手臂。她端端正正坐在那,挺直严肃的面容与她妍丽的身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本该是个妖艳的小女君。
而男子一身玄色袍子,他一手磨着墨,一眼瞧着批阅奏折的女子,连袖口的袍子被墨沾染上了,也浑然不知。
一整个上午是在忙碌中过去的,没停歇过一会,直到鸢尾趴在案几上睡着了过去。
夙璃望着她细细小小的身影,好一会才走过去,将纤弱的她抱在了怀里,女子太轻了,几乎不需要什么气力就抱了起来。
夙璃下意识朝她望去,虽然瘦,可是该有的地方却一点也不含糊,他默默把目光移开,看向别处。
鸢尾闻到一股熟悉的幽香,是他身上的香味,越靠近味越浓,她睁开双眼,瞧着他的美人沟,忍不住用指腹蹭了蹭。
夙璃又垂下头,四目相对。
好似他们眼中就应该有对方的样子。
“朕带你去一个地方。”鸢尾开口。
“去哪。”夙璃问。
“去了就知道了。”鸢尾说。
一条宽阔的官道上,一匹黑色的高大骏马上坐着一白一黑俩个身影。
风吹起了俩人的衣摆,这风光绮丽,大好时光,俊男美女,连天空飞过的小鸟也被这对衣衫倩影吸引了去。
随后,是一望无际的向日葵,远远瞧去,金色的霞云宛若与金黄色的花海连成了一片,一眼竟望不到头。
俩人跃下了马,鸢尾满目皆是这黄金一般的花朵,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鸢尾笑了,笑得很大声,她迎着风大声感到:“喂!你们还好吗?”
夙璃牵起她的手步入花海中,他问:“陛下喜欢这向日葵?”
鸢尾点了点头。
夙璃瞧着这大片的向日葵,倒不觉得有多稀奇。
春风十里,不如牡丹赏起。
“陛下因何喜欢它们。”夙璃问。
鸢尾转过身望着他,她的眸中仿佛有着千万种诉说,但都化作了一句话:“因为它们每一朵花都向着同一面。”
夙璃微眯起眼,望着一望无际的花海,每一朵都对着太阳露出了笑脸。
他牵着她的手踏步在花海中,迎着阳光,风徐徐吹来,他们奔跑,他们欢畅,他们似乎忘了对方的身份。
在这一刻,俩人跌落在一望无际的花海里,有的只是阳光,风,花,还有面前的他(她)。
鸢尾一头乌丝散开,一袭月牙白的袍子,还有熠熠生辉的眸子,宛若藏着世间最明亮的璀璨。
夙璃望着她,这朵花胜过世间千万朵花,世间仅此一朵。
他的手掌遮住她双眼,他轻轻吻了上去。
鸢尾只觉周身满是淡淡的清香,还有他身上浓郁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