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金丝雀(女尊)(109)
还不待旻樱曼说出口,腾希却说:“病情需要。”
说完以后旻樱曼感觉面前的男子似乎松了一口气。
可是旻樱曼她自己却有些不好受了,她本来想要问,那她的衣服是谁给脱的,又是谁给穿的,行吧,这句话她问不出来。
就像他说的,病情需要而已,她清了清嗓子,把心里忽然涌上来的那股子别扭丢到一旁,问他:“那腾大夫,朕这病有希望治愈吗?”
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那句话,旻樱曼此时心中紧张的冒了泡,咕咚咕咚的看着腾希。
腾希看向女子,她虽然面上很平静,可是眼角那抹焦急还是瞒不过身为医者的他。
腾希不是个喜欢说空话的人,他小声说:“陛下,草民实话实说,陛下的病症有些严重,草民现在只能暂时稳住陛下的病症,陛下要是相信草民,草民可以试试看,之后的事草民也无法料到。”
旻樱曼这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终于有人要为自己的病试试看了,就算只是试试看,也给了自己相当大的希冀,让她对这个世间多了三分期待。
让她重新看待起面前的男子来,她定定望着他,原来他说话是什么就是什么,不会夸大其词,也不会多说什么。
之前误会大了,所幸还好,旻樱曼站起身,语气带着诚挚:“那就有劳腾大夫了。”
之后旻樱曼拿着一袋药香回了曦暇宫,回来后就一直发着呆。
芙安从外推门而入,手里不知拿着一碗什么东西,黑糊糊的还传来一股子怪味。
芙安走近,将碗放在榻旁,旻樱曼移目过去,问:“这是什么?”
“这是腾大夫亲自给陛下熬的药,腾大夫还交代说,务必不要等药凉透了再吃。”芙安说着就用瓷勺在药丸里舀了几下。
旻樱曼看了一眼药碗,实在不敢想像这药的滋味,一说到腾大夫,就想起她适才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她犹豫再三开口:“芙娘,那日朕晕倒时,你是不是一直守在朕身旁。”
“那是自然。”芙安狐疑地朝她望去,不知姑娘为何忽然问这样的问题。
“那腾大夫给朕看病时,你也守在朕身旁吗?”旻樱曼追问。
“这倒没有,腾大夫说她看病之时不能被打扰,所以奴是守在外头的。”芙安忍不住问:“陛下可是有事?”
旻樱曼很纠结,心中很别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给她看病的是个男子,且这男子年纪和她差不多以外,还相当清美的原因,虽然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可她心里就是不停地冒出一股子别扭来。
这别扭让她的心一直提着,这以后他要是当着自己的面施针,那她如何是好,想到这,她的面色不由地微微有些泛红。
芙安瞧着面前的姑娘,不知她这是怎么了:“陛下有什么就同奴说,奴知道的一定告诉陛下。”
旻樱曼深深吸了口气,又抓了抓头:“芙娘,假如要是朕被一个陌生人看了不该看得地方该如何。”
芙安心里一咯噔,是谁这么大的胆子:“陛下和奴说,这人是谁,奴一定扒了他的皮。”
“可是...”旻樱曼嗫嗫嚅嚅,半天也说不出来话。
芙安望着姑娘泛红的面色,心里又是一咯噔,她问:“可是陛下对人家有了心思?”才让人有机可乘。
旻樱曼瞬间哑然,她想了想,这怎么可能,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她摇了摇头:“我说的是假如,假如那人是不得已而看了,朕是不是不应该那般,那般别扭。”
旻樱曼那双无辜大眼瞧着芙安,希望她能解她困惑。
芙安这人年轻之时就特别伶俐机灵,何况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下就让她给寻着味儿了,她心里轻轻一笑,面上不动声色:“奴知道是假如,依奴看,陛下尊贵之躯,一般人自是看不得,若是因为需要而不得为之,陛下也不必放在心上,这人与人之间正常交往即可,陛下不需觉得别扭,若是...”
“若是什么?”旻樱曼有些急切地问。
“若是陛下一直觉得别扭,那就干脆封为美人,那陛下或许就不别扭了。”芙安知道姑娘面子薄,别看她处理国家大事井井有条,可这些事上就从未开透过,而她也根据姑娘前面的俩个问题,大概知道了她家姑娘说的是谁。
芙安此时或许知道鸢尾为何找了位小神医,而不是大神医了。
封美人,就她这破身子还封美人,是啊,自己一个病秧子,这是哪根筋不对了,或许人家根本就没注意她是男是女呢?而且他和自己说了这事以后,分明松了一口气,或许就是怕她多想。
她悠悠浅叹,好不容易找了个肯替她病费心的人,自己真的不能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