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金丝雀(女尊)(104)
宫婢的双手不自觉揪紧帕子,双眼半垂着:“腾大夫,奴婢听说你医术了得,所以奴婢想让腾大夫瞧瞧奴婢的头疼症,不知可否。”宫婢说着下意识地去瞧腾希,只见腾希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半点情绪。
旻樱曼冷笑一声,瞧母皇给她找了个什么人,惹得宫婢们一个个春心荡漾的。
芙安朝一旁的画儿使了个眼色,画儿会意朝那边传出说话之音的宫门而去,而龙辇继续朝着曦暇宫走。
宫门这边,宫婢还等着腾希给个话,画儿带着俩人就出现在了几人面前,三名宫婢霎时间变了脸色,唯唯诺诺行了礼,将头低低垂着,俨然老鼠见着了猫。
画儿先没搭理她们,而是对站在那的腾希问:“腾大夫可是要去曦暇宫给陛下诊脉?”
腾希说:“是的。”
“腾大夫,陛下这会子应当是没空的,要不腾大夫等戌时过后再来,奴婢觉得好些。”这个好字拖音很长,今儿个在朝堂上,几位大臣争论不休,惹得旻樱曼一阵头疼,回宫的路上,又碰到几个不懂规矩的宫婢,陛下没出声已经是忍耐了,她朝眼前的人望去,提醒的也算是明显了。
腾希虽不懂这宫中的诸多规矩,但隐隐觉得此时去肯定是不好的,道了声好便朝原路返去。
待腾希一走,画儿冷下脸来,语气更是冷如冰霜:“三位是新来的吗?”
那三名宫婢噗通跪下,嗫嗫嚅嚅:“画大人,奴婢们来宫中快,快一年了。”
画儿冷嗤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是昨日刚进宫的呢。”
“不懂这宫里的规矩了是吗?”画儿忽地变了脸,寒意从她眼中迸射出去。
底下的三名宫婢霎时间膝头打颤:“懂,懂,懂。”
过了一瞬,画儿微缓和下来情绪,她冷眼瞧着底下的三名宫婢:“懂就好,这是太上皇给陛下找来的大夫,你们随随便便就上前勾搭,真是没一点儿宫里的规矩,当这里是窑子不成,好日子过腻了就去隶院受罚吧!”
画儿朝身后俩名宫婢交代:“你把她们送去隶院,你交代下去,以后再有此情况,直接乱棍打死了去,免得污了陛下的眼,辱了陛下的耳。”
言毕,画儿转身走了,那三名宫婢的饶命声已不知飞到了何处去。
而曦暇宫内,旻樱曼在书案前坐着,准备批阅折子,想了想,还是朝站在一旁的芙安说:“芙娘,母皇给朕找来的小神医,以后不必让他来了。”
“为何?”芙安其实心里很明白。
“朕瞧着他不像是个大夫,倒是来这宫里招惹那些个宫婢来了,朕瞧着不顺眼,你以后随便找个由头,给点好处打发出宫罢。”旻樱曼交代完就拿起一旁的墨笔,准备办公了。
芙安瞧着姑娘面上那抹不容置疑,知道多说无用,便出去将这番话给交代了下去。
腾希再上曦暇宫时,宫婢们说得很委婉,腾希只得窝在一座偏殿里看了几日的医书,这些医书都和心疾有关,这心疾本就难根治,治不治得好要看患者病症的程度,他那日没多说话,就是需要进一步确认。
只是没想被人直接拒之门外了,其实他也不想呆在这深宫内院,他更想走遍这世间,哪里有需要就去哪里,而不是拿着本医书替一个人熬着眼不说,还被深深质疑,不过都答应了人家,说到还是得做到。
腾希放下手中的医书,揉了揉眼,走了出去,这一日下来,头都疼了。
腾希沿着条小径直走,脑中却在想着,是不是这些帝王天生就敏感喜猜忌且不信任人。
腾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被一道声音所打乱,腾希寻着音望去,是一名娇小的女子,那女子背对着他,又几声猫叫后。
女子绵绵软软的声音又响起:“红尘,是不是连你也不喜我了,可是怪我不能陪着你痛快地跑一场呢?”
女子怀里的猫喵喵叫了俩声,像是回答了女子的话,女子浅叹一声,顺了顺它的猫耳朵:“红尘,你要是想离开就离开吧,反正朕也不知还能陪你多久,免得你到时伤心。”
说着把猫放到了地上,猫呜呜叫了俩声,又咬了咬女子的裙摆,见女子不搭理它,它摇摇尾巴逗碟去了。
腾希没想到这绵绵软软的声音是她,那日她的声音是平缓冷淡的,今日忧郁中带了丝离愁,那日的她是一身朝服,今日则是一件软纱披身,要不是那一个朕字,腾希一时间没法将这俩人联系在一起。
或是那目光太过专注,旻樱曼回过头,果然看到了一人,只是没想这人会是他。
她心里不由冷哼,这人是不是见不着她,就跟着她来这了,瞧他那眼神,似乎对自己真有了那么点意思,她知道自己长得确实不错,父母的优点她一样没落下,只是多了这么个病而已,可她不喜这种方式,也更没多余的精力和人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