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皇子又在装可怜[穿书]+番外(31)
“够了。”段侯打断了他,神色有些许疲惫,“其余的我会亲自跟邱将军言明。”
段侯都这样说了,段行钦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是就这么轻易放过段行玙了,他还是有点不甘心。
另一边,段行玙趴在床上,大夫已经给他上完药了,秦氏在他床边坐着,不住用手绢擦拭着泪水。
“娘……别哭了……”段行玙虚弱道,他不敢太用力,扯到伤口又会疼痛难耐。“我没事。”
“打成这个样子,你还说没事?”秦氏心疼得紧,“你究竟是为何要与人打架?”
说到这个问题,段行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娘,你就别问了。”
“连娘都不能说?娘知道,你长大了,咱们母子之间也是要生分的……”她说着哭得更是厉害。
“娘……你别胡思乱想了,就是因为一些小事起了冲突。”
“娘不是告诉过你吗?有些人咱们惹不起,那就躲着,九皇子是,邱小公子也是。邱大将军如今在颇得皇上器重,就连你爹也要敬他三分,此事你也莫要怪你爹。”
“我明白。”段行玙点头,他今日是一时冲动,要不是邱宏铮侮辱了母亲,他是断然不会与之打架的,“娘,我答应你,我以后不会再打架了。”
听到他这话,秦氏也放心了许多,“只是,若有人欺负你,你也要回来告诉你爹,知道吗?切不可一个人受着。”
“我知道。”段行玙觉得伤口越来越疼,只好想个借口让母亲离开,“娘,我想吃你做的鸡丝粥了。”
终于打发走了母亲,段行玙放松了下来,方才一直强压着的痛感也在这一刻释放出来,他咬着嘴唇,不敢乱动,等着慢慢适应这痛觉。
*
是夜,段行玙趴在床上,怎么趴怎么不舒服,几次耐不住动来动去,想要寻找舒服的姿势,却总也找不到合适的姿势。
烛光有些晃眼,他怎么都睡不着。
隔着薄薄的纱帐,段行玙看到有人进来了,又快速关上了门。
“阿茅,把蜡烛熄了。”
那人没有反应,待他走近,段行玙才惊觉那人比阿茅要高上许多。
段行玙喊道,“是谁?”
那人掀开纱帐进来了,居然是谢时玦!
“怎么是你?”
谢时玦却只盯着他因为刚刚在床上的动作已经渗出了血的背,他在床边坐下,从衣服里拿出一瓶药来。
段行玙伸手想抓住他就要给他上药的手,却又再次牵动了伤口,“嘶……”
“你别乱动了!”
谢时玦有些着急地抓住了他的手,压低了声音,“你要拿什么就跟我说,我来帮你拿。”
“你怎么来了?”
第17章 心疼 金屋藏娇
谢时玦抿了下唇,“你就当我是闲着没事干多管闲事吧。”
谢时玦打开瓶子,给他的伤口上药,看着他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口,两边的眉毛都快拧到一块儿了。
他俯下身子,轻轻吹了口气。
段行玙身子一缩…
“你疼不疼啊?”
“还好。”
“你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怎么打成这样?”
“……”
“段侯这个老顽固,还是像以前一样!”
“……”
“这药很好,用了你会好得快些。”
“……多谢。”段行玙突然想起那日谢时玦说的话,说他只会说“多谢”,于是又补充了句,“这药需要多少钱,我改日还你。”
谢时玦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上药,段行玙没有听见他回答,也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只是在心里默默决定以后要对谢时玦好一点。
“好了。”谢时玦把瓶子放到一边,继而动手脱起了鞋子。
“你做什么?”
“睡觉啊。”
“在这?”
“不行吗?”谢时玦回过头来看着他,背着烛光,段行玙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得他的声音有几分委屈巴巴,“我看你屋外那小孩走开了一会儿才进来的,这会儿他定是在外面了,我如何出去?”
“可…”
“我没坐马车过来,又是翻墙进来的。不然我现在出去找段侯好了,让他着人驾马车送我回府。”谢时玦说着麻溜地把脱了一只的鞋又穿了回去。
“等等…”段行玙轻轻扯住他的衣袍,“别出去。”
母亲不喜欢谢时玦,且再三嘱咐自己别在招惹他,要是让她知道他翻墙进来了,不知道又会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啊?”
“……嗯。”
“那我就在这儿睡下了?”
“嗯。”
段行玙话音刚落,那人就已经把鞋踢掉,开始解外衣了。他将外衣随意一丢,却无比宝贝从腰间解下来的玉环,双手近乎虔诚地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