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侯爷对我一往情深+番外(120)
他看向唐婧,隐隐有些憋笑的意味,“然后我就说了,我家娘子啊勤俭持家,生气了都不舍得砸那些贵的花盆瓷瓶。”
“嗯?”唐婧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煞有介事地静候着他的下文。
薛长策忍不住笑了,松开手,准备跑,“她直接上手抄家伙教训我呢!”
??
“薛长策,你站住!”
好啊,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唐婧气红了脸,轻笑一声,急忙提着衣裙追了上去,“今天不让我揍你两下,你就别想回房!”
薛长策压根也没想真的跑,或者是担心她提着裙子摔下来,走了两步便转过了身,等着她气势汹汹地扑过来,“哎打住打住!我和你开玩笑的呢,你还真打?”
“怎么,不打留着过年?给你裁新衣,添日用?那我是为了什么啊?”
唐婧不依不饶地看着他,笑道,“哦,合着我平常做的羹汤都倒进河里了,嘘寒问暖也都对的是木头呗?你就不能记得我一点儿好。”
她毫不使力地掐着他的手臂,看着挺凶,实则只是虚张声势,心里委屈得紧。
瞧她这副气呼呼的小模样,薛长策看得心都要化了,忍不住捧住她的小脸揉了揉,“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可爱么?”
“……”唐婧安静地同他对视了片刻,又要挣脱桎梏冲上去打他。
可还没动几下,便被人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自然都记得你的好,但我不想让别的男子也知道。”执拗而认真的声音落在耳畔,就像珠落玉盘,冰落瓷碗,砸得叮咚一声响,换来了女孩心动一刹。
“你重情重义、灵巧聪慧,爱口是心非,爱小打小闹,还有寻常女儿家少有的那种侠气,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
他轻抚着她的长发,嗅了嗅她衣领上的木兰花香,“有很多次,如果不是你陪在身边,我感觉可能都撑不下去。”
“但也有很多次,我常常忍不住去想,若是我再慢了一步,或者再犹豫了一分,我们会不会这辈子就错过了?那样一想的话,我总会相当后怕。”
破庙相遇,若是他再去得晚了些,唐婧只怕已成了萧乾的王妃。
江南再逢,若不是撞破了唐婧舞剑,他也可能早就独自离开,甚至都不会鼓起勇气去追求她。
而西北厮杀,若是他击杀拉桑南塔的时候,再多犹豫一秒……
有惊无险的时刻多得难以计数,薛长策不敢再想下去,只得将怀中的人拥得更紧了些,一遍又一遍地感受着她的体温与心跳,好像这样,就能弥补先前因绝望、梦魇而造成的空洞与落差。
唐婧一下又一下地顺着他的背,安慰道,“我在着呢阿策,一直都在你身边。”
其实薛长策说的这些,她又何尝不能体会?
上一世,因花宴受罚,她直接便与他错过了,尔后更是一错再错,甚至到他醉酒出宫那次,都没能知晓他的心意。
最后,他们一个在冷宫绝望地了却残生,一个在尘世无尽地漂泊游荡,至死都未能再相见。
这么一细想,他们现在的相守还真是来之不易,甚为可贵,得好好珍惜才是。
“哎呀好啦,都过去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日子净讲这些糟心的事。”唐婧搂上他的脖颈,笑着撒了个娇,“我想听点儿高兴的事,你要是讲不出来,你就唱个小曲儿,然后再背我回家。”
“哟,你这要求还挺多啊?”薛长策哑然失笑了,刮了刮她的鼻尖,“高兴的事……我想想,我向陛下讨了个恩赏。来年开春,天地山河,万物人间,你愿意陪我一起去看看吗?”
唐婧不敢置信地大睁着眼睛,眸光蓦地亮了,“真、真的啊?”
薛长策肯定地点了点头,唐婧莞尔一笑,垫起脚尖贴上了他的唇,用行动给了他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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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伊始,薛长策没去宫外点卯,有不知情的小官员就问了:
“咦,武安侯今日怎么未到,可是病了?”
负责唱名记册的老太监笑了笑,向他投去了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这您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功勋卓著,圣上特允他去云游四海一阵,无大事不召回,教不教人羡慕?”
“噢,那还真挺教人羡慕!可侯府的一干事务由谁来接任代管呢?”
“这个啊,”太监埋头载册,说得云淡风轻,“听说唐侍郎未成家室,搁家里头还挺闲的,替他先接下了。”
……
“阿嚏!”
未成家室,且看着挺闲的唐卓行,此刻正拎着大包小包,迎风立在南阳王府的庭院中,一脸生无可恋。
“臭小子,你看为父穿这件袍子,长乐公主瞧着会喜欢吗?”唐国安一身花花绿绿,怕打扮得不喜庆,还不停在征询儿子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