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婚嫁盲盒很甜(2)
重生之后他明显比前世冷静了许多,没有再大吵大闹,没有再作出抵抗之举,没有去找苏言诉说心事,反而平静顺从了旨意。
如今的朝廷局势,党同伐异,他看得分明,朝廷官员可都在国师的掌控之下,现在那妖道可谓是权倾朝野了,就连当今圣上,潇临的那位皇侄都深受此人迷惑。
他这个无权无势的“废物王爷”还无法与国师党抗衡,如果不答应这场婚事,指不定还被怎么大做文章,扣上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潇临叹了口气,只可惜了他那个念念不忘的心上人了,甚至如今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本来那日书院回来正打算请媒人去提亲,没想到半道上被下了这么一道荒唐圣旨,加上后来所受的那些迫害……
身为王爷,被一个妖言惑众的国师摆布命运,心里还有不平罢了,他现在甚至连那个武安侯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因为太皇太后身体抱恙,这次来送亲的长辈只有潇临的舅舅,他出嫁前在舅舅那打听了下关于这位未来夫君,武安侯的人生事迹。
目前只知道,曾经南洋人从江南武安郡港口攻入中原时,那会江南总兵不敌请求支援,当时顾慕沉的父亲在边关战事吃紧,老侯爷便让其子顾慕沉带兵去增援。
顾慕沉自小便随父出征,十五岁开始领兵打仗,那时十七岁已经有了丰富的作战经验,很快便把那些番邦人打得落花流水赶回了南洋国。
有此一战成名,顾慕沉被封爵武安侯,这个小侯爷在其父卸任后,接替了父亲镇守边关,如今已经是个战功赫赫英武不凡的大将军了。
潇临想到刚才被人牵着手上轿,感受到了那人手里有常年舞枪弄剑的人所留下的薄茧子,宽厚的掌心很温暖,指尖有些温凉,他当时也没想要去偷偷看下人家的脸。
光想到顾慕沉还比自己小两岁,还是个武功高强身怀战功的大将军,这么看来他这个被人冠以“废物”的王爷好像还配不上人家了。
呸呸呸,不能妄自菲薄,好歹自己还是个天潢贵胄呢。
都说西北边关那种苦寒地,从军之人都是茹毛饮血的,潇临在想到这个武安侯会不会也是个高大威猛,粗鲁且不解风情的汉子呢。
这么胡思乱想了一通,他就捂住了那发闷的胸口,对那个白衣书生的执念就愈来愈强烈了怎么办……
本王的海棠花下俏郎君…
本王的俊雅端方小书生…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直到不在状态下的潇临,迷糊地进了侯府,迷糊地拜完了堂,迷糊地被安置在了婚房内,一顿折腾下来后,他屁股顺利的坐上了软榻,那种七上八下的懊悔心情才平复了些许。
他把头上碍事的盖头给掀了去,手不住的在旁扇凉风,虽然已是渐入深秋的时节,他还是被闷得有些烦躁。
潇临明亮凤眸环视了下屋内,跟普通的婚房比,这里的布置还算华丽大气,内殿宽敞且与他的王府不相上下,这条件至少没辱没了他这王爷身份。
陪嫁的仆人,是多年跟在潇临身边的贴身随侍晨风,他正在忙碌的收拾东西,看到人手里那个包裹后,潇临疑惑道:“那是什么?”
晨风按照潇临的舅舅闻老爷的交代,把包裹放在了床头,见人掀开了盖头,便见那张精致白皙的脸被大红喜服衬得更加俊美如玉。
晨风微愣了下,过来帮人把盖头重新覆上:“是闻老爷出门前交代的东西,说是圆房必需物品……王爷,你这要等新郎官来了才能揭,不然会不吉利的,快盖好,侯爷应该马上就过来了。”
潇临任由人把红盖头重新戴头上,但他还是掀开了前半边,危梢固定在了头顶玉冠上,听人后面之言,便想起了那个神叨叨的狗屁国师,嫌恶地挥挥手反驳道:“都是些谣传出来的邪说歪理,哪那么多破规矩。”
晨风知道王爷是不满这场婚事,只能用闻老爷的原话,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王爷,您听小的一句劝,既然嫁过来了,以后就跟侯爷好好过日子,就别惦记书院那个什么白衣公子了。虽然您不屑于合修,只想找个自己心悦的人,但您也要先为自己的身子着想,为担心您的太皇太后娘娘着想啊。”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潇临就心里堵得慌,潇临无奈叹息,摆了摆手让他退下,晨风收拾完屋子便退出去了。
其实所谓“合修”之法,还是当朝那个神棍国师按照道家伦理提出来的,说什么可以采补男子精元抑制气疾,因本国男子普遍多病短寿,只有缎体习武的男子不会被此病所扰,现在那些权贵都想找个内力深武功高的男子合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