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咸鱼致富之路(191)
罗夫子显然已是认定了此事,赫然便大声回道,“可不是一人,有许多学生都看见他日日皆食那什么奶糖,同时按照登记簿上记载,自他之后,再无人借阅过这两本书,他自然就有最大的嫌疑。”
云辰嘴角勾起笑意,再次拱手行礼,朗声问道,“正如夫子所言,再怎么也只是嫌疑最大而已,学生承担不起这样的罪名,那么学生和赵师兄请戒律堂彻查此事,又有何不妥?”
罗夫子一时语塞,紧接着便是更大的怒意,“尔等放肆,不敬师长,何以为人。”
第99章 骄傲
“学生自幼读圣人之言,听师长教诲,未敢有半点不恭之意,不过读书人的清名何其重要,当今圣明,《大周律例》亦白纸黑字明文维护读书人青白,学生岂敢轻受这污蔑,今日为证自身清白,纵粉身碎骨,学生亦万死不辞耳!”
话音落下,云辰长长的一揖到底。
少年束腰的白色院服,崩紧的服帖至极,由脖颈而下,映出腰背上脊骨根根分明,如幼龙之脊,天生傲骨,宁折不弯。
见状,赵岩同样拱手深深地弯下腰去,“学生亦如此。”
罗夫子脸色通红,身体都轻轻发抖颤动起来,简直岂有此理。
他教书育人几十载,不说桃李满天下,但身为慈溪书院的资深先生,在这样的光辉映照下,他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生平第一次被个黄口小儿逼迫至如此境地,“你……你们,竟敢威胁老夫?”
那两人却只是保持不变的姿势,静静站着,不为所动,以沉默示威其态度。
唯一还能发言站的谢墨然,立刻会意上前,当仁不让道,“我等身为读书人,自然应当立身端正,不敢心存半分龃龉,否则何以笃行致知、何以静心治学?”
“学生身为书院的一员,原为书院清气、愿为同窗清名,尽一份绵薄心力,学生已经派家奴回府,恳请谢通判大人,使知府衙门专人前来查清此事,必然不使一人蒙冤,不放一人脱责。”
少年清脆的嗓音在屋内回响,清澈而透亮。
“哗啦”一声,案前装满茶水的瓷盏,被宽大的衣袖,不小心扫到了地面上,碎片茶叶四溅,站在最前方的三人衣角处,不免沾染上些许污糟。
罗夫子呼出几口粗气,目不转睛看向杂乱的地面,愣了好一会,才揉了揉连,喃喃几声道,“你……你们严重了,此等小事,何须劳烦知府衙门啊?”
闻声,云辰脸色仍旧不变,仿佛根本看不到这罗夫子前倨后恭的转变。
赵岩却下意识站直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客气道,“先生之前何其愤慨,口口声声三楼所毁书籍皆为传世孤本,世所难寻,千金不换,所以要将云辰退学,要贴榜在全院师生面前训斥,甚至要送他进衙门,怎么此刻已经请了衙门的人来,反而就又变成小事了?”
谢墨然也附和道,“正是,到底是小事还是大事,戒律堂居然连个准话都给不了吗,如此这般出言反复,我慈溪书院的众夫子们,今后行事还有何信誉可言?”
这言语的分量太重,让人难以承受。
大庭广众之下,被此般连番质问,但凡有些羞耻之心的人,此刻也该羞愧地说不出话来了。
罗夫子的脸色却只是几瞬的变化,然后便很快调整过来,单手抚了抚胡须,说道,“你们……你们也不要小题大做,纠缠不休,古籍珍贵,被无端毁坏,自然是书院的大事,但这毕竟是书院的内事,何必闹得人尽皆知,有损书院声望,对大家都不好。而且现在人证物证皆在,衙门就算来了,又能翻天覆地不成?”
接着,他面带笑意地看向了云辰,轻言解释道,“老夫先前所言,也是一时急怒,你啊,毕竟年幼,直接送衙门确实太过苛了,你主动退学就罢了,此事之后同样也不会在书院内外大肆传播,这般离开慈溪之后,你兴许还可以去其他书院,别闹得不可收拾。”
罗夫子的嗓音很轻柔,带着些诱哄的意味,若面对的是一般的十一二岁少年,或许就真的成功了,授业先生如此尽心尽力为你考虑,留足后路,你不应该感恩戴德吗?
在场的三个少年,却面面相觑,相互对上视线,几乎同时张大了嘴巴。
原来人真的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啊?
云辰嘴角勾起几丝笑意,目光直直射向上座的那人,拱手道,“先生好意,学生感激涕零,但学生确实不是这毁坏书籍之人,如今日就这般认下离开,反而将真正的罪人留下,以后倘若再生事端,岂不是白白辜负了先生的爱护之意,学生何忍?”
罗夫子眉头轻皱,语带不耐,“这你就不必考虑那么多了,今后书院会加紧对藏书馆的管理,你顾好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