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清徽(双重生)(72)
“再说了母亲,我有个大将军相公,带着兵马还怕找不到我吗?”许清徽的下巴亲昵地搁在母亲的肩上,软着嗓子说。
女儿都如此细心安慰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哪还能继续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许夫人拿着帕子在眼角沾下泪水,止住哽咽说:“此次也确实多亏了沈将军相助。你兄长也不在上京,若是只有我们去寻,还不知道能不能让你全须回来。”
许夫人低着头从袖中拿出一个物什放在许清徽的掌心,松开手看,原来是个绣着字儿的红色护身符,还不止一个。
“母亲这个是?”许清徽手勾起两个护身符的红绳,提到眼前看。
“徽儿,小心收好了。”许夫人眼睛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嗓子挨在许清徽耳边说,“是母亲好不容易才从大师那求来的符。”
许清徽仔细地端详着护身符,那红绳上的护身符在空中转了几圈,两根红绳缠绕在一块。
“无我大师如今还帮人看姻缘了吗?”许清徽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许夫人。
许夫人嗔怪地敲了敲许清徽的脑袋,话里带着宠溺:“怎么乱说话。”
许夫人把许清徽手里勾着护身符拿过来,低着头凑过来,仔细地看着护身符,说:“是无我大师特意关照着你,听闻你前些日子出了事儿,亲笔书的护身符。”
“徽儿。”许夫人拉住许清徽的手,轻轻地拍着,目光柔和看着许清徽,“沈大人寻你的这几日,母亲都看在眼里。”
许清徽微张嘴,想要回话,被就被许夫人轻声打断了。
“无论沈大人与你是不是夫妻,他救了你,我这个做母亲的都该感谢他。”许夫人接着说,“我原想着备好谢礼送来沈府,可左右也找不到合适的,你说他一个将军之子,如今又是大梁唯一的相国公,也缺不了什么。”
许夫人把护身符上的红绳小心顺好,递给许清徽,说:“刚巧无我大师归京,我便去山上寻他,求得了一对护身符。”
“沈大人父母去得早,沈家也没个能照料事儿的长辈。”许夫人轻声叹气说道,“可这礼佛祈福的事儿哪能落下。”
“母亲如今求了这护身符,便是想让你二人能够好好的,求不得两情相悦,也该求个平安顺遂。”
许清徽从母亲手里接过护身符,护身符上用朱笔书了八个字。
平安顺遂,一世无忧。
墨迹方干,晕开了点点,仿若墨梅一般。
许清徽将护身符收好,纳入袖中,抬头朝面前的母亲莞尔一笑。
“好,母亲。我会把它好好收着的。”
许夫人看着女儿,笑开了颜,伸手勾起指节在许清徽小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知道就好。”
“对了母亲。”许清徽翻开被褥,玉足轻点在地上,回首朝许夫人说,“父亲怎么没有一同来,女儿记得今日应当是休沐才对,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许夫人从夏月手里接过外衫给许清徽披上,低着头给女儿扣领子,说:“父亲同沈大人一大早就进宫面圣去了。”
*
皇宫易阳宫
“公主,公主!”穿着藕粉色衣裳的宫女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高声唤着。
那躺在塌上的红衣公主斜瞥了埋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宫女,半眯着眼拨了拨手指上新染的蔻丹,说:“何事如此慌张。”
“公主!”那小宫女惶恐地抬起头来,声音颤抖,“扶月宫的淑卿女官今日……今早被人带走了。”
易阳端详着手指的动作顿了顿,眼睛猛地瞪圆了,从塌上起身:“是何人将淑卿带走的。”
“回公主,是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断命案重案,若没有关键证据绝不会胡乱抓人,更何况是都寻到这荒废已久的扶月宫来了,定然是将事情始末都摸清楚了。
易阳脚踩在鞋上,站起身来。易阳的牙齿狠狠地咬在嘴唇上,抓紧拳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易阳将鞋穿好,抚好弄皱的衣裳,端好面上的情绪,将瞳孔中的惊异收好,微昂起头往殿外走去。
她要去问母妃,母妃一定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易阳刚走出院子,就被人拦了下来,穿着兵甲的守卫冷着脸行礼。
“大胆!你知道你拦的是谁吗?”易阳怒上眉梢。
“公主。”那守卫毕恭毕敬地又行了礼,不过却仍旧没有让开。
“既然知道我是公主,还不快放行!”易阳伸手想去推开守卫,可是那高大强壮的守卫哪是她一个柔弱女子能够推得开的,饶是她使了再多劲儿,守卫还是一动不动。
易阳气得脸都发白了,怒目圆睁。
“哎呦,我的公主啊,你同这个铁疙瘩较什么劲儿。”魏启迈着步子小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