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穿成女炮灰(快穿)(65)
安华的眼中,所有来参加她生日宴的,都是十分喜爱她的,元砚也从不让人同安华说些有的没的,只是从宴客名单拟定伊始便十分慎重,唯恐有疏漏,放进了什么人伤了安华,这事儿放给谁做都不放心,往年都是元砚亲自挑选。
侍卫领命离去,离着元砚院子老远,才停下脚步掏出宴客名单,基本都是与元砚交好的世家子弟,只不过今年加了些许与安华同龄的官家子弟,这几人侍卫也有印象,都是这城中风评极好的翩翩公子。
只是……
他微微蹙眉,凝视着名单最后的柳静姝和卫喻华。
——
常锦站在齐王府门前,仰视着鎏金的牌匾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元砚为何如此光明正大的与她交好。
他们的计划可不是如此。
常锦接到请柬的当晚就回忆了许多遍,确认自个将意思表达的够清楚明白了,她是想与元砚结盟各取所需,但两人达成的约定明明是隐秘行事,而不是如此大喇喇的将她邀到自家妹妹的生辰宴上。
要知道她一个商家女子,家中往上数三辈都没有个一官半爵的,骤然出现在官家圈子里就是如此规格的生辰宴,很难不引人注目。
常锦叹气,想不通便放弃罢,说不得元砚就是打着反其道而行之的念头呢。
常锦埋头走进了元砚府中。
元砚不愧是日后权倾朝野之人,乍走进他府中只觉府中陈设一应简洁大气,瞧不出半点奢华之气,但稍作留心便会发现,府中下人皆是训练有素谦逊懂礼,即便是今日达官贵人络绎不绝的大场面,也没叫常锦瞧见半个失态的。
倒是她身边的点珠,一进门便发出了十分土包子的赞叹声,引来几道鄙夷的视线。
“走吧。”常锦见点珠瞬间红了脸皮,淡淡道。
因着书中本没有这出,原身的经验亦是派不上什么用场,常锦来之前便特意命人查了查这安华公主。
一查之下便了解,这生辰宴在来的人眼中多半只是个官场结交的场合,但对这安华公主却是个真心愉悦的日子。
心中有数之后,常锦便对这生辰礼上了些心,虽不贵重,但对安华却是有用。
来的宾客陆续落座,常锦心中稍安,邀请她已是惹眼之举,倘若再给她安排个靠近主位的位置,只怕她这顿饭是吃不安生了。
好在元砚将她安排在了中段的后座,既不显得小瞧了她的身份,又不至于给她惹麻烦,常锦对此十分满意。
只是这满意并未持续许久。
“小姐,这、这是卫公子吗?”点珠压低声音也难掩惊讶。
常锦秀眉微蹙,她也看到了卫喻华。
卫喻华一身锦绿缎袍,玉冠束发,端的是一派儒雅。
看到卫喻华将将好坐在她对面的相同位置,常锦挑了挑眉看向上座,没想到元砚竟也正瞧着她,遥遥向着她举了举杯。
常锦心中更加惊疑不定,卫喻华初期是坚定的太尉一派,而太尉与元砚在朝中虽表面和谐,实则势同水火。
不论是元砚对卫喻华主动示好,又或是卫喻华接受元砚的好意,都透着古怪。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常锦舒展了眉头,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抿尽。
酒宴开席,无甚特别,非要说有什么能引起常锦的兴趣,便是这菜,居然十分和她的胃口,她一边吃,一边存着点儿念头,想打听打听这厨子是否来自王爷府上。
宴席后半,安华方姗姗来迟。
元砚老远便走下台阶,亲自将安华抱到上座坐好,席上所有还没瞎的都能瞧出元砚姿势熟稔,想来这样的动作早已成了习惯,可见他对安华的宠爱也确实并非假的。
常锦惊讶的点却有些不同。
她多少存着点刻板的印象,以为即便有元砚护着,安华花般的年纪不能动不能行,身子如此孱弱,性格定当是个内敛的,眼下瞧着她笑颜如花的模样,倒是个外放的。
安华来了之后,席间便热络了起来。
常锦见到卫喻华亲自上前敬了酒,送上了一副字画。
一见这字画,常锦便勾唇笑了。
卫喻华出身贫寒,偏生还特别介意自个的出身,多年来家中唯一一点值钱的家当便是这副字画,书中并未详解,但这字画貌似还是从叔伯辈的友人那儿坑蒙拐骗来的。
让常锦在意的是,卫喻华此时将字画送了出去。
上一世,这副字画辗转了几次,卫喻华先是送给了原身柳静姝,柳静姝被坑害之后,他又将这画送给了岳锦,而岳锦最后也被他害的坠井而亡。
按照这逻辑,卫喻华此时将这画进献给了安华,是存了什么心思?
不过不管卫喻华存的什么念头,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便是这画不吉利,催命符级别的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