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斯的时间(32)
他疯狂地啃咬着林斯的颈脖和前胸,而林斯就像一只受伤的羊羔,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单薄的上衣被撕开,纪仲年在上面落下一口一个牙印。
林斯用尽全力,勉强用双手抵住纪仲年压下来的身体,嘶声唤他:“纪仲年!”
这一声尖利又破碎的叫喊刺进了纪仲年的耳朵中,男人突然一顿,停止了动作。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林斯小心翼翼地问他。
这句唤纪仲年的意识短暂地清明,他的眼睛颤着睁开一条细缝,湿润茫然地瞧着林斯。
“我是林斯,”声音轻轻的,“仲年,你能认得我是谁吗?”
“林斯……认得。”纪仲年闭了闭眼睛,凸起的青筋说明他正在极力地压制着自己。
他知道面前的是谁,从林斯打开门冲进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只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现在,他被林斯澄澈无助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心蓦然生出了些不忍,宁愿自己忍受这种被火烧身的痛苦,打算放林斯走。
男人捂着昏沉胀痛的脑袋,缓缓松开了手,哑声道:“你现在,出去。”
被放过的林斯却愣住了,几秒后,他才捂着被捏痛的肩膀和胳膊,踉跄着起身,直直地朝门跑去。
当他的手握住门把时,听见了从身后传来纪仲年的一身闷哼,他的手当即顿住了,慢慢松开将已经拧动一半的门把。
林斯缓缓回头,看见纪仲年难耐地跪在地毯上。
那个像王一样强势的领导者,此时浑身已经湿淋淋,像熟虾一样紧躬着烧红的身体,忍得额头两侧的青筋暴起,无力地将眉心抵在冰冷的木地板上。
——他很痛苦。
脑袋嗡地一声响,林斯再次转身跑了回去,跪在纪仲年身边,轻轻地用手臂抱住他。
“我不走,我不走了。让我、我帮你……”林斯黑水晶一样的眼睛看着他,有股液体在眼眶里汪汪地晃动。
都是男人,他知道这种感受有多煎熬。他不想纪仲年痛苦,不愿意纪仲年忍受这些。
纪仲年将头偏过来,怒地瞪着他,“你——”
他感觉到自己的忍耐快到极限了,一把将林斯推开,双手撑住地上想要站起来,吼了林斯一句:“滚!”
但是林斯偏偏又抱了上来,被他微凉柔软的身体贴住的一刻,纪仲年觉得脑中有根绷到紧致的弦咚地断掉了。
他一瞬间把林斯摁在了自己身下,布满血丝的眼睛就像红了的兽眼,十指在林斯瘦弱的胳膊上掐出了指印,“你就这么喜欢勾引男人?!”
林斯的后脑勺重重地硌了一下,他被按在这张暗红色的地毯上,很疼。
“我说过让你走,是你自己不走的。”纪仲年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我不走,”林斯说。
(省略部分,可见wb)
林斯在纪仲年怀里晕了过去。
纪二少野蛮粗暴了一晚上,在最后这停下来的时候,却轻柔地舔了舔林斯湿润的眼角。
他们睡在这张被弄皱的地毯上。
房间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刚才的疯狂和荒唐都只是一场噩梦,充斥着刺鼻浓烈的腥味。
作者有话说:
省略部分见wb@卖报纸的小修罗,《》第十九章 省略部分
第20章 纯洁又不纯洁的爱
凌晨时分,夜幕黝黑朦胧,整个世界如沉睡般万籁俱寂。
或许是因为药效有后劲,纪仲年睡了两三个小时便醒了过来,头脑一阵眩晕昏沉,两侧太阳穴胀痛得想要爆掉。
他闷哼着,想坐起来找口水喝,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压着,动不了——
林斯枕在他的手臂上,身子蜷成圆圆的一团,正安静地睡着。
这小子柔软的黑发比墨水的颜色还要深,皮肤白得像是没有晒过太阳的,上面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吻痕、淤痕,就像是被某人点画在上面的专属印记,充满了不可言说的性感和撩人味道。
定睛看了片刻,纪仲年凸起的喉结滚了滚,刚才那些激烈的回忆汹涌地灌进他肿胀的脑子里......
他上了林斯。
霎时间,男人半阖的眸光深暗下来,他尝试将被枕麻了的小臂抽出来,这稍稍一动,却不慎将浅绵的林斯惊醒了。
揉了揉迷糊的双眼,林斯看清了眼前人,随即像只顺从的羊羔那样跪坐起来,只是一有动作,后面那个地方就疼得厉害。
“嘶......”
他轻轻地皱了皱眉头,按着自己的腰缓过这股劲儿,抬手时,可以看见他手腕上有一圈红紫的勒痕,这与被扔在他们旁边的“罪魁祸首”——纪仲年的皮带,脱不了干系。
那粉嫩的膝盖关节上还有明显的青淤,是方才纪仲年用手掌摁住他的双腿时留下的,力道足以让林斯在这周里做所有屈膝运动的时候都会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