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之错爱色君王(19)
思琪呀思琪,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你可知道,天下女子之中,你第一个令孤王如此等待、如此寻觅的……田辟疆在心中这样想……几乎是同一时刻,围绕在擂台旁边的人群出现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名身着白色胡服、头戴华冠、青纱遮面的神秘青年走上了擂台。据旁观者介绍———此次,他所迎战的对手是来自西域的第一快刀手。
想必他就是那位仅用一个回合就将排行前十的剑术师打下擂台的高手……念及于此,田辟疆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那人的外形———中等身高、形体瘦弱……虽有青纱遮面,但眉、眼之间还是透露出了清秀之气……
好生眼熟呀!不经意间,田辟疆暗自赞叹了一句。当他再次望向那名白衣青年时,擂台上的双方已经开始交手了。
最先出招的是那位西域快刀手。就像他的称号一样,那人的刀法快如闪电,气势凶如猛虎,步伐屡屡向前……全然一付咄咄逼人之势。
而站在他对面的白色青年也毫不示弱。只见他松肩沉肘、虚领顶劲;外松内聚、飘然轻灵;若即若离、似假又真……表面上虽未使一丝一毫之强劲,实质中又蕴含着雷霆万钧之杀机。
双方交手之际,一则刀快、力猛、多变换;一则轻盈、飘悠、紧缠绕……三、五个回合下来,先发者渐趋乏术;而后动者依旧松柔灵活、宛如翩翩起舞……
突然,一席白影似惊雷,刀、剑相遇寒光闪;剑锋所指多玄妙,退、避、接、让全为难。相缠之下无计施,任由宝刀空落地。
“这一局,我赢了。”望着仍在“当啷”作响的宝刀,白衣青年说出了这句话。
但,立于他身旁的西域男子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众目睽睽之下,那人将手伸进了腰间的宽带……抽手的同时,那人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究竟是输是赢还要看你过得了、过不了这一关!”
一刹那,只见那名西域男子的手中银光一闪……伴随着从不远处传来的警告声———“小心暗器!”一枚银色金属暗器迅猛地飞向了白衣青年的胸口。
亏得有人提醒,白衣青年抢先一步做出了预判———转身闪躲之际,他顺势挥起宝剑……两道银光相撞之时,小小的暗器被他当即斩成了两段。一段落到了地上、一段擦着他的面庞飞向了半空……尽管他没有因此而受伤,但他的帽子与面纱却被暗器划破了……眼见那段高高飞出的暗器消失后,大家不约而同地为白衣青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若不是他在危急时刻使出绝技,将暗器斩断;接下来它必定会误伤到旁人……
然而,也就是在这一时刻,白衣青年的面纱与帽子一同落了下来……转眼间,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和一张惊艳、倾城的娇容,首次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他、他、他……原来她是位如此标致的美女!”
一声惊呼过后,众人纷纷做出了回应———
“好美呀~~~”
“美女的剑法好妙呀~~~”
“的确是美哉、妙哉;纵然是洛川神女也不过如此~~~”
“错了、错了!不是神女是越女!从她所使的剑法看来,她八成是越女剑的传人!”
“越女剑?!你说她使的是越女剑?!”
“怪不得这么厉害,原来是她的师傅是越女呀~~~”…………
众说纷纭之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白衣女侠的身上。当然,就连站在楼上的人员也不例外———
“难以置信!那位白衣青年,竟然就是思琪姑娘?!”(最为震惊的是艾子)
“怪不得她敢只身上路,原来她还身怀绝技。”(穆宁自言自语地说)
“依在下看,思琪姑娘所使的剑法,只是与越女剑有些相似、但不完全是越女剑……”(田忌谨慎地琢磨着)
相比之下,田辟疆却没有过多地留意这些问题……
回忆着思琪险些遭人暗算的一幕,辟疆心里只剩下了担心与牵挂……思琪啊思琪,如果你想要照胆宝剑,你大可对我直言……只要你说出口,我一定会帮你;你又何必亲自涉险呢?
想到这里,辟疆下意识地看向了思琪的手———原本佩戴在食指上的戒指已没了踪影……
你果然将它当成了筹码……你这个好强的丫头啊……至此,辟疆暗自叹了口气———唉……一个随风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一个你,看来今后有的烦了……
另一方面,在场内的气氛越来越热烈、高涨的同时,我与西域快刀手之间陷入了僵持状况……
对视之中,我仍握着宝剑,而对方却已两手空空。不过,令我诧异的是;尽管对方已无还手之力,但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与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