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走反派小叔帮种田(11)
姜晚七不知道他所来为何,若是单纯看望自己那还好说。思索了一会儿,便皱眉道:“钱公子?”
钱易听到她的回应,继续献殷勤似地往下讲:“你的事情我都听巧芸说了,我知道你是清白的,葛由那人我知道,从来都不是个东西,大家只是暂时被谣传迷了心思,你放心,我会有办法救你出来。”
姜晚七听到自己可能还有机会,确实有些心动,但她又不想因此和钱易扯上关系,不然到时候又招来个勾引村长孙子的骂名,只犹豫道:“钱公子,我……”
奈何钱易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正思忖间,他已经从底下的门缝里塞进来一样东西。
“姜姑娘,这是我亲手做的,送你。”
钱易说得又羞又急,话音还没落,就着急跑开了,说话声随着他的脚步越来越远。
姜晚七看着门缝中挡住一部分光线的东西,顿了顿,还是将它捡起,东西很轻,由一块粉蓝色的布包裹着,掀开布角一看,竟是一串纸风铃花,做工细致,都能挂到店里卖了。
这种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异常贵重的,她只看了一眼便重新包上揣进袖子里。
钱易之后就没人再过来,两天时间很快过去,姜晚七对于钱易说的会有办法什么的她也没太在意,很快就抛之脑后了,倒不是她不相信他说的话,而是钱太公还没有疼爱他到那种不分“是非”的地步,能不顾任何地答应他允许把她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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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塘边严严实实围了一圈人,姜晚七被一根麻绳捆着,任由巧芸一推一拽地穿过人群带到最前头,众人瞧见人被押来了,立刻分至两旁让开一条道。
钱太公一如往常,威严端正地坐在上首。姜晚七身上的绳子被解开,巧芸的动作有些粗鲁,绳子被拽走时刮到了她手腕处的皮肤,皮肤上立刻显出了红痕。
姜晚七往后扫了一眼乌压压的人群,一眼就瞧见了刘新戎。
刘新戎皱起的眉头都快拧到一起连成一条线了,脸上的担忧更是和周围叽叽喳喳看好戏的人形成对比,低低喊了一声,看口型是“晚七姐”,姜晚七暗暗朝他摇了摇头,算是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
旁边的周大娘也是一样,一直想冲上来,奈何被人拦着不给往前,声音也被人群淹没。
钱太公敲了两下拐杖,吵闹声迅速停止,现场像是露天的大礼堂,静默如初。
惯性地咳嗽两声,钱太公才开口道:“由于姜氏不守妇道,勾搭有妇之夫,让芦水村蒙羞,老夫愧对列祖列宗,而今老夫代表祖宗在上,对这对奸夫淫。妇施以惩戒,但为了大家清楚姜氏的罪行,我决定让两人对峙,稍后再做具体的处罚。”
早在姜晚七来之前,他就已经派人去找葛由,要说葛由家离这水塘并不远,应该很快就能到,可如今一炷香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回,钱太公忍不住了,又让巧芸去喊人,结果她还没走出人群多远,先前被派去的下人急急忙忙地赶回来,脸上带着惊惧。
姜晚七看着他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发出的声音微微颤抖,不是很大,却足够在场的一半人听见,尤其是她听得最是清楚,“村长,葛由他……他死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现场登时炸开锅一般,叽喳议论声比先前的还要响亮,就连姜晚七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毁她声誉的人突然死了,心里却没有丝毫如释重负的感觉,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就此因祸得福。
钱太公原本严肃的表情立时瓦解了几分,紧绷的嘴角皲裂开来,微微抖动,显然也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不过到底是当得了村长的人,他很快便镇静下来,稳了稳慌乱的人群,问那下人:“人怎么死的?尸体在哪?”
“好、好像被人捅了一刀,头顶还有一个血窟窿,具体咋死的,我、我们也不清楚。尸体是在他家屋后头发现的,我们到的时候,人已经死透了。”
骚乱过后,众人慢慢也都安静下来,像是已经接受了这个消息。
如今死无对证,钱太公也不知道该如何罚下去,如若就此作罢,对村民们皆是难以交代,若是不计实情地继续罚下去,那就是对族规的亵渎,亦是愧对列祖列宗,想了想只好说:“看来这是有人蓄意杀害,当务之急得先找出凶手,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言外之意就是姜晚七暂时被无罪释放了,此话一出,立刻有人不买账。
“这凶手得找,不守妇道的姜氏一样得罚,两者并不冲突啊!”
“就是,都有人亲眼看到她偷人,难不成还想趁机抵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