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男后难封+番外(77)
还未开席,歌舞丝竹声也只有轻笛伴奏,圣上看着母亲,突然来了句让她到最上首坐。
“诸位王妃都在,这恐怕不合规矩。”柳南风不由得和众人一同看过去,圣上的意思是突然念及外祖父的教诲之恩,也许久没有见这妹妹了。
但母亲显然并不领情,一改平时温婉的做派,不冷不热的回绝。圣上也不多说什么,之“罢了”两字了事。柳南风看向父亲,后者从容的拈起一盏酒,抿了一口,好似沙场运筹帷幄之态。
“南风此次真是为我大龚立了大功啊。琉金此次与我国停战交好,实在是黎民之幸。”圣上似乎是爱屋及乌似的,又提起他来。
“末将不敢居功,两国交好,也是天佑我大龚。”圣上赐酒,他自然要站起来回敬。
“启禀陛下。”殿外内侍的尖声打破这一殿的其乐融融。
“琉金可汗已到午门外。”
“砰”柳南风未将刚饮尽的酒杯拿稳,竟让它落了地。还好四下人都在注意琉金可汗之事,无人理睬他。但是,萧天佑怎么会来?即使两国交好,只新春佳节来贺便是,这大龚中秋之夜,自古合家团圆,干他琉金何时?
“好,给朕请进来吧。”圣上大喜。
“前几日琉金上书为贺两国时隔数年再次交好,也为巩固此次停战之约,要来京朝贺。朕想着正好临近中秋,举国欢庆,便与他回信,约下今日。”圣上朗声告知殿下,满面红光。他一向没有一举拿下琉金的决心,又屡屡受其困扰。如今一停战,似乎这个心腹大患就不存在了似的。
“恭喜陛下,如今四海升平,举国欢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马上有些拍惯了马屁的言官出来附和他。
柳南风看向父亲,虽然也与众人一同举杯,但显然有些愤愤不平。他自然不悦,琉金只是暂时停兵,连投降都算不得,如今圣上便带着举国上下欢庆起来,实在是有些贪居安地之嫌。
“天朝皇帝,有礼了。”萧天佑右手抚于左肩,左脚微微后撤一步,仅仅俯身一拜,便算是见了礼。柳南风换了只酒盏又抿了一口酒,等着看言官与他免不了的一番据理力争。
向来小国来朝贺总是不甘示弱的行自己国家之礼,言官却总让人家下跪。以往这种千篇一律又无所谓的争吵他是丝毫提不起兴趣的,今日或许是因为萧天佑的参与,他好整以暇的又给自己斟上酒,等着这一番唇枪舌战。
“可汗既然到了我大龚的土地上,就该入乡随俗向陛下三跪九叩。”柳南风往中间看去,看见果然是那日为顾新台封将一事挨打的崔大夫。三跪九叩,呵呵,他还真是从不叫人失望啊。
“我琉金无此礼节,本汗这膝盖,弯不来。”萧天佑边答话,边顺着崔大夫打量着群臣,环视一周。从来使臣一听这话便会气得跳脚进而与这些文官们抄的不可开交,柳南风也是头一回见这如此气定神闲之人,不由得想看看他到底在找些什么。
谁知看到他这儿,萧天佑的目光便不再游移,竟冲着他定睛。
“柳将军,别来无恙啊。”虽然他双手抱拳冲着自己,但眼下崔大夫的一番唇枪舌战还未展开,怎就结束了?
“可汗安好。”柳南风只能回敬。但他把自己引到这风口浪尖的众人目光之上,自己还能绕过他?
“在贵国与可汗切磋之时并不觉得可汗腿上有疾,难不成是到了大龚便染了病,怎么膝盖都弯不得了?”一时间,众人自然又看着萧天佑,想起他未跪天子一事。
“难为柳将军还记得在琉金之事,只是怕记得不大清楚。这要是说起来,本汗那王后记得最清楚了,只是此番没有同行,不然真要让他给将军讲讲往事。”萧天佑眸中布满威胁之意。
柳南风自然听得出他是拿此事来威胁他,琉金本就是野蛮之族,因而对于男子成婚之事并没有太大忌讳。但大龚不同,若此事传扬出去,他柳南风琉金走了一遭还被封了王后,不免让大龚都难以接受。
“罢了,既然有腿疾,那便快快入座吧。”圣上竟然借他的话赐坐,虽然也保全了大龚颜面,但不免有些便宜了琉金之嫌。
“可汗刚刚登基便娶了王后了?”见萧天佑没有反驳,反而听命入座,圣上便顾左右而言他。
“是,本汗新娶的王后虽然容貌在整个琉金都无出其右者,但性子极烈,整日不与我同心同德,不知什么时候便弃琉金而去了。”萧天佑意有所指,柳南风只低头喝酒。
“哦,是吗,哈哈哈哈。”圣上不由得朗声大笑。“若真如此,便不算琉金之福了。为女子者,容色是最不要紧的,我大龚女儿便最重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