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男后难封+番外(70)
“咳,殿下莫怪,末将此次来,是为我那不争气的徒弟北定王致歉的。今早对殿下多有得罪,我已严惩了他,还望殿下海涵。”柳南风强忍着说出这番话,心里早将顾新台凌迟了一番。
顾新殷原本被这眼前不可多得的绝色人物撩拨的五迷三道,但一听这话,立刻如坠冰窟似的清醒起来。
“顾新台?将军不是……与他断了师徒情谊了?”顾新殷一脸的不愿相信。
“原本是末将觉得大战在即,怕耽误了王爷,但王爷在战场上也立了军功,圣上便觉得还是末将来担这师傅的好。”柳南风无奈,只能胡编滥造的解释一番。心下却还在盘算着那天杀的顾新台到底是被谁劫了去。
“是吗。”顾新殷一脸心灰意冷的绝望,他本来还想,正好顾新识相,他便有望与柳将军亲近。但此刻便更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柳南风还替他来致歉,简直该不得好死。他一定不能放过他。
柳南风不等他再说什么,便告辞离开,想起方才那小太监说早晨是萧贵人母子一同在皇后处,他便又奔了萧贵人处。这女人前几年仗着萧家的势力在后宫为虎作伥的事连他都有所耳闻,为人心狠手辣又和顾新台起了冲突,此时对他动手也未可知。
但到长春殿后的小径时他转念又想,顾新台如今也算有些功夫,与他过招时即使没用尽全力也挡得住他几招,到底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功夫,一般人该动不得才是。萧贵人一个深宫怨妇,大不了找几个内侍去暗算他,怎么到现在人都失踪了?
萧贵人位分不高,长春殿不大,柳南风听见若有若无的女人叫骂声,以为是宫人平日里免不了的争吵斗嘴,但言语里却有指着人骂杂种的话,宫里只有皇帝一个男人,这样的话都骂出来,是萧贵人抓了顾新台无疑了。
柳南风三步两步飞身上了围墙,小心落身在墙角,往下看时着实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果然,这女人在深宫里带的年月久了,多半是精神失常的。
萧贵人一手拿着不知那里来的刺槐木荆条,另一只手里是沾了红的发亮的油状物的丝帕。柳南风起先觉得那是些辣椒水之类的东西,往旁边看去才看见那还烧的旺着的火上架着油锅,里面是一锅底的辣椒。
这女人,倒也是狠的到一个境界了。
眼看着顾新台只是被些许麻绳绑在一石榴树上,身边只是几个内侍宫女看着,柳南风甚是纳闷,这些换做以前深宫里人见人欺的七皇子,挣不开道说得过去。但如今他教了几年的北定王竟困在这,着实有些丢他的颜面了。
“你这小杂种,与你那死了的贱人娘一个德行。当年你娘就是靠这张比本宫长得妖精了些的脸去勾引圣上,才有了你这孽种。如今你又和她一样的手段,勾引了柳将军,挡了我儿的前途,不要脸的东西。”萧贵人破口打骂,不顾一切的往顾新台伤口上抹着刚烧热的辣椒油。
“贱人,你怎么和我母亲比?你那儿子今早被我打的满地找牙,也是个不成气候的软蛋。”顾新台疼的大汗淋漓,咬着牙冷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色。
柳南风并不理会他们复杂而又无厘头的积年旧怨,也无意反驳他自始至终未曾欣赏道顾新台所谓的勾引。只是此刻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何被打成这样还硬要激怒着这位呢?
“你还敢叫嚣,野杂种,若不是你不知用什么手段勾引了柳将军,挡了我儿的路,我儿现在早就是太子了,你不过去了趟战场,你娘那样卑贱,凭什么封王?早知今日,就不该留你一命”萧贵人破口骂着,但这一句后,忽然晃过神来,自觉说错了话似的闭了嘴。
顾新台却忽然激动了起来,挣扎着“果然是你,当年就是你动了我母妃的药,毒妇。”
萧贵人瞬间如心慌了似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打他“你胡说,你敢诽谤本宫,那贱人自己短命,甘本宫何事。”
顾新台好像一下子来了劲似的,没挣两下便解开绳子,抢过荆条,原本要下手,被两个内侍慌忙上来拦住。他纵深一跃,原本想跃上墙,怎奈伤口撕扯,疼的他落了地。
再一跃,柳南风目测他还是上不来,便伸手一把将他捞上来,飞身跳到宫外。
萧贵人原本再院内看着顾新台逃窜,吓得傻在那里,但看见墙上的身影马上惊慌的失声:“那是柳将军吗?”
看她险些晕厥在地身旁宫女马上上去扶着“蓝玉,那是柳将军吗?”她还是愣不过神来,她本想今天暗中要了顾新台的命,为什么柳南风会来相救?他们不是割袍断义了吗?
“快告诉本宫,刚刚那是柳将军吗?他会不会告诉皇上?本宫完了,本宫是不是要完了?”叫蓝玉的宫女被她撕扯着,无奈答了句是,她便更疯了似的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