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需娇养(110)
到了万合宫饭已经备下了。
“可要尝尝?”
“什么?”
“母亲酿的果酒,父亲特让带来给你尝尝。”
璟尧眼皮跳了一下,没有问出疑虑,父亲恨不得杀了自己,怎会想起这些个东西。不过没有多言。
璟尧只喝了一杯,便没动了,他倒不是个厌甜食的人,只是皖禾只给倒了一杯,剩下的便早早护在身旁。
璟尧笑道:“小禾儿也不怕醉了,若是再睡上个一天一夜,整日叫头疼的,可没人瞧你。”
“这酒不会醉,要醉也是浅醉,段不会睡上一天一夜的。”
这果酒却是不是容易醉,他一丝酒味都没尝道,只是瞧着皖禾脸上红熏,她对于酒似特敏感,那时不过图个趣味,又正当值他生辰,他便逼着她喝了一小口罢了,她竟像发烧一样,睡了一天一夜满嘴胡话。
自哪儿后,他就是自己喝了酒后也鲜少来见她了。
果然,皖禾没忍住多喝了几杯后,眼神就开始迷离了。
伸出手指指着璟尧,“璟尧,你不许恼父亲,不许!”
“你若恼父亲,我…我便不喜欢你了。”
樱粉色的指尖上沾着酒水,亮晶晶的,在明亮的灯下泛着水光。
干净分明的眼睛里像是被冻住了的水墨画,缓缓回神,她说喜欢,小时还能哄着她说,她自懂事就再没说过喜欢他,他也就没奢求过了,盯着眼前脸颊绯红的女子,冷静问道:“什么?”
“什么什么,你别装糊涂。”
皖禾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拍着璟尧的肩,说完提着剩下的小半瓶酒要出去。
璟尧起身,拉住晕乎乎的皖禾,眉眼温柔哄诱道:“皖禾,刚刚说的什么,再说一遍可好?”
皖禾咬了咬唇,眨巴眨巴眼睛,“我说!不许对惩罚将军府,不许恼我父亲。”
“不是,下一句。”璟尧殷切的看着皖禾。
皖禾烦了,拨开璟尧的手,便要出去。
今夜夜色很好,空气中是干冷,冻住了黑篮色的天,只剩下一个圆圆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头顶,皖禾举了酒壶,傻笑了一声灌了一口。
随后瞧到一旁的水潭里也有个,便好奇的拿着酒壶蹲在了一旁的水水潭前。
水潭里黑黝黝的,只有幽绿幽绿的水草,顺着浅风摇曳,皖禾努力俯着身子,瞪大眼睛,要看清水底的月亮。
璟尧拿了大氅赶来,夜凉,她只穿着单衣,这是喝了酒觉察不到冷的,若是醒了,免不得着凉。
璟尧将大氅盖在皖禾身上,皖禾给扔下了,“我不要它。”
璟尧无奈自己穿上,将皖禾抱在了怀里。
“放我下来!我要去去把月亮捞起来,母亲就在里头。”
“月亮已经睡觉了,明日再去唤它。”
“那母亲呢?”皖禾不依不饶道。
“母亲也睡了。”
皖禾落下睫毛,“那我要去看梅花,现在就去。”皖禾扑腾这小腿,璟尧直接上了手,只疼“啪”的一声,怀中的人老实了,皖禾吸着鼻子,眼泪要落不落,璟尧冷声道:“别动,不然就把你锁在屋里。”
“哦。”
皖禾乖顺下来,依偎在璟尧怀中,软声轻语,“带我去瞧梅花吧,我想去。”
璟尧站在门旁,盯着皖禾湿漉漉的眼睛。
转了身。
“我想自己走。”
路上皖禾出声,连说了几遍都被忽视了。
后院种了一篇的红梅,在这稍冷的夜间增添了几分暖意。
“这花都败了些,没有雪日里好看了。”
皖禾身手拉下来一枝,随后又灌了一口酒,眼看着这一壶酒就要被喝完了,璟尧将人放下,酒也被拿了回来。
“还给我。”
璟尧将酒瓶举高,躲过皖禾的手,一并灌到了口中,随后将空瓶子还给了皖禾,皖禾空了空瓶子,只留下了几滴,皖禾红着眼睛幽怨的盯着璟尧。
“我要你。”…还我。
见璟尧盯着她,最后两字没说出口。
璟尧眸色幽深,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捏着将在外头的皖禾拉会大氅里,“在这儿?”
皖禾仰着小脸,还带着丝丝怒气,“不然呢?”
淡淡的香甜扑面而来,是果子酒的味道。
璟尧低声笑道:“真的是醉的不轻。”
红色的梅瓣落下,落到银白色的大氅上,皖禾要伸手去抓,手被按住了,树皮粗糙感很不舒服,却又挣脱不得。
白嫩的手腕,硬是被烙出了红印,尤其是带着镯子的那只手。
皖禾痛呼出声,璟尧才缓缓松开皖禾的手去托着腰身,夜间浅浅的风轻轻扫过,这枝头开的尤为艳丽的花便就落了,像是想在最为美艳的时候结束生命一般。
皖禾缓缓出身,伸着手想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