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公主妻/公主有毒:权相宠妻(519)
可是这一次,他碰到了对手,对方根本没有乘机上前,而是隐去了身影。
陶沉机单膝跪地,握刀的手已经青筋毕露,警惕地望着四周。
突然,上头的树叶哗啦一动,劈头盖脸扔下了许多小石头,全部都是砸在他的身上。他不得不抬起手臂去遮挡,而树上作乱的那个人影也突然窜到了他的身前,伸手在他手臂上一弹,正击中他手臂上的穴道,他险些一松手就把刀给扔了出去。
那人忽然在他耳边吐字清晰道:“别来找我。有机会我会来找你的!”
陶沉机愣怔在原地,虽然只有这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他却如被雷击,脑海中变得空白一片,就只剩下这句话反复回荡在耳边。
……
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了师父。这句古话不能说没有一点道理。李清凰揉了揉她可怜的后腰,她这个身体真的不好用,从前能随意耍得招式,现在用得着急一点竟然还会扭到腰。曾经她在军营里作威作福威风八面的时候,根本就没陶沉机一点事,也就是方轻骑能跟她来个势均力敌,现在可好,对着陶沉机她竟然也觉得吃力了?
她早上出去的时候不说衣着光鲜,但起码还是好好的,可等到回来之后,她竟然还扶着腰,身上披着的淄衣也不见了。崔氏大惊失色,忙跑过来扶她:“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李清凰抽着气,痛苦道:“这不是……扭到了……”
崔氏本来还以为她是惹怒了女帝被打了,结果就只是扭到,不由哭笑不得:“没什么事就好,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大事了呢!”
李清凰佯装恼怒:“难道扭到腰不算是大事?!”
大概是她龇牙咧嘴的模样实在是太夸张了,就连裴九姑娘也笑嘻嘻地伸指在她脸上刮了两下:“羞羞,你可比九儿还要不懂事,真没用!”
崔氏忙抓住女儿的手:“别胡说!”
李清凰眼珠一转,笑道:“你厉害,那你是要来照顾我吗?我现在扭伤了,可下不来地,你先给我倒杯水去?”
裴九姑娘哈哈大笑,然后一蹦一跳地去找茶壶。
崔氏扶着她回到厢房,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奇怪:“你是怎么扭成这样的?”
总不能说是她做了一套高难度的动作,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能力,她只能说:“走路,走着走着突然崴了一脚,又不想摔倒,结果咔擦一声……就这样了。”
她其实还岔了气,更觉得胸闷腰疼,但这也不算什么严重的伤,躺一躺就会好的。裴九姑娘觉得她只能躺着很有趣,时不时要过来找她玩,还把自己收藏的宝贝全部用盒子装着拿来给她见识了一番。“姐姐,你给我讲故事,”她忽然抽出了一本话本,硬塞到她脸上,“给我讲故事,给我讲故事……”
她是个从小就心智不足的小姑娘,一旦想要做一件事,就只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直到对方听她的。
李清凰拿起那本话本,翻开一看,面色不觉古怪起来:怎么她随便翻开一本话本就是当年那处热门大戏《长相思》?这到底是哪来的孽缘?!
她翻开书,也不问她读到那里,就一板一眼地开始讲起来:“……公主和状元郎在杏林宴第一回 相见,便一见倾心,心心念念,再也放不下来,可她是公主,是不能随随便便去见外男的,而对方还是朝臣,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和对方见面。”她才刚讲完一话,就觉得手臂一沉,裴九姑娘歪着头,靠在她身边睡着了。
小孩子没什么心思,总是能说睡就睡。她伸出手,摸了摸她额角毛茸茸的小碎发。
崔氏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这副其乐融融的场景,她不由笑着放轻了脚步:“劳烦你了,我现在就把她给抱回去。”服侍崔氏的嬷嬷立刻就把裴九姑娘抱到了臂弯里。崔氏又朝她使了个眼色,道:“我就在隔壁,有事尽管叫我。”
李清凰完全没读懂她那个眼神,只把话本放回裴九装着宝贝的小箱子里去。
等所有人都退出房去,她才发觉门外边还等着一个人。林缜一袭淡青色的便服,外袍的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竹叶,显得格外清雅,他本来就是很清雅冷淡的容貌,正和身上的衣裳相得益彰。他走到床边,轻轻地坐下,微笑着垂眸看她,一挑眉尖:“李少将军今日怎么……好像有点狼狈?”
从前她不说欢蹦乱跳,总归都是很有精神的,鲜少会在大白天就窝在床上。
李清凰叹气道:“别提了,本将军今日出门巡视,结果一时不慎,被人误会,那人实在凶残,提着刀想要来砍我,我就这么一躲,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