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娇妻翻了天(18)
“知家二小姐那贴身丫鬟叫小莲,据说知家二小姐发现小莲死去时,小莲身上未披外衣,躺在屋子门口直直看着天。”
“诶,此时就有人要问了,小莲死了后是怎的到知家二小姐屋子口的。知家二小姐那几日正巧身子不舒服,睡得深些,并未感觉到奇怪的地方。第二日,家丁把人搬出去埋葬时,那小莲背上竟有一条长长的刀口子,他们把人抬起时,那内脏都流了一地。”
“场面血腥至极。”
茶楼里的人儿听到说书人这话,都倒吸了口凉气,还有些愤愤不平,骂道:“真不是人,人还是个守身如玉的丫鬟,怎的下了如此重的手。”
“会不会是为了□□知家二小姐才下的重手?”
这问题越抛越大,后面有男子站起来大声问:“随后呢?”
说书人自然乐意看到台下人这副模样,“各位仔细听我道来,如今各位都知晓顾家二少爷要同知家二小姐成亲的消息吧。那这顾衍公子可是在刑部就职,那这案子就由他负责,这不,前几日就查到凶手是谁,已然扭送到官府,就于今日午后开庭。”
他话音一落,台下人就热闹起来,有好事的道:“快看外面,官府已经扭送犯人了!”
众人闻言争相跑到外侧,楼上的便从木窗外探头。只见顾衍领头,身后有两名官府人员押送犯人。众人都道痛快,有些顺手的从一旁拿过臭鸡蛋菜叶什么的往那犯人身上扔,似是厌恶至极。
那犯人蜷缩成一团在角落,众人也看不清脸,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恶意,从地上捡起石子也扔过去,打在那牢笼上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也只是看好戏的心理,顾衍直直把人带到官府,随即开庭。
犯人被押送跪在庭中央,外面图热闹的人们被捕快拦着,伸头想看个痛快。只听顾衍捶了下木桌,“肃静。”
周围安静了些许,他望着那人问道:“你为何对知意小姐的贴身丫鬟痛下杀手?”
“我同她有纠葛,一时失手不小心杀了她。”
“撒谎!死者背后那长长的血口子可不像是失手就能划出来的!来人,上刑!”顾衍声音大了些许,不过还是冷着张脸。
他话音一落,一旁上来两个捕快就把那人架了起来,也不知从哪儿办来的长木凳,把人按在上面就开始抽打。
顾衍让人把自己推下庭堂,在那人面前居高临下瞧他,“先打二十大板。”
那人瞪着他,咬着牙硬是不说。
外人瞧着疼,可是却大快人心。过了两个时辰,众人瞧着那人被打得面无血色,都在外面大声道:“快招了吧,再打下去没命了!”
那人不停。
顾衍冷笑声,“还不招?把夹板拿了。”
两个捕快拉住犯人的手套上夹板就开始往外拉,不过一会儿,外人都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那人咬得嘴唇出血,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我招我招!”
顾衍摆手,那两个捕快便松开了手。
“都是顾聘升—顾公子指使我到知府去刺杀知意小姐贴身丫鬟的!”
他这话一落,看戏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有说不信的也有说人不可貌相的,但信这事的人占得多些。毕竟顾聘升在京城的名声可不算好,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众人都还在杂七杂八议论着,也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凄切叫声,众人望过去就见一女子被捕快拦着,那女子哭得激烈一直想进去,“你还我丫鬟!我才不信聘升哥哥会害我!”
认识的人小声道:“这就是知家二小姐知意。”
一旁的人问道:“知家二小姐不是身子不好,这怎的还出来嘶声力竭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知意小姐和她贴身丫鬟自小就是主仆,感情可能比她那个知理姐姐还深哩。”
周围的议论知意听得清楚,她要的便是这效果,于是演得更卖力了。众人看得于心不忍,有胆大的就上前劝道:“知意小姐,您不必太担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朝廷会还你公道的。”
听到这话,知意顺了顺自己黑发,抬手擦拭眼泪,“我那丫鬟和我情同手足,谁有这么恨的心居然害她。”
“这结果还未出来,知意小姐歇息着等别急坏了身子,我相信您的贴身丫鬟也不愿瞧见您身子因此受到麻烦。”
知意应了一声,让小四搀着自己站在原地,目光望着里面。
顾衍听到这犯人招了,哪怕指认真凶是自己哥哥,他脸上也未多有神色,依旧是冷着那张脸瞧着犯人,“你可有说谎?你可知在庭上说谎可是要被株连九族的。”
犯人道:“小的有一句谎言,全家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