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也有些奇怪。
不过,她想起刚才陆崇越的目光,似是想到什么,她转身往身后看去,果然瞧见了陆重渊脸上的怔忡被笑容所代替,她拔腿朝陆重渊走去,笑着问道:“五爷,你怎么来了?”
“五爷他”
庆俞张口想说些什么,可不等他说完,陆重渊就接过了话,“待着无聊,出来走走。”
萧知一点都没有怀疑陆重渊的话,闻言便笑道:“那我推你再去别的地方转转?”眼见陆重渊并未拒绝,她就接了庆俞的活。
“刚才,陆崇越对你说了什么?”陆重渊问道。
“他啊——”萧知想到陆崇越那副样子,就觉得好笑,她不想让陆重渊操心这种人的事,便随口道:“就是心有不甘,觉得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会让他变成这样。”
陆重渊闻言,也就未再开口了。
区区一个陆崇越,他还不放在眼里,他若是胆敢再做别的事,他也不介意真的要了他的命。
就在他们走后,刚才因为陆重渊的出现,匆忙离开的陆崇越又出现了,他扒着树干,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本来就十分阴沉的脸,更是变得十分阴鸷。
他可没有忘记,当初陆重渊对他做的事。
都是因为陆重渊,让他这辈子都不能看了眼身下,陆崇越脸上的恨意越浓。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79章
步入七月。
京中的天气变得越发炎热了。
可这城中的气氛却变得十分严寒, 以往笑语晏晏的大街小巷近段日子也变得冷清起来了, 就连那些茶楼、酒家,来往的人也少了许多。
当日王家两兄弟的罪证被呈上去之后,龙椅上的那位发了好一通火。
那位本来近段日子就因为歇息不好的缘故, 一直处于暴躁的状态, 如今知道底下人行出这样的事, 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放过他们?
但凡与王家两兄弟有所牵扯的官员,不管有罪没罪的都纷纷被降了职, 有些更是被直接抄了家。
若是罪证更大些的, 更是直接就送入天牢, 等着秋后问斩。
这一番做法, 不仅让朝中那些官员自危,也让外头那些平民百姓战战兢兢的,生怕那些官员在朝中吃了亏,就到外头拿他们开刀。
大好的七月,倒变得跟个严冬似的。
王家那两兄弟已经被流放了, 从京城到西北, 三千多里的路, 两人得戴着枷锁,手铐,脚上还有脚铐,就这么顶着烈阳走着。
恐怕根本走不到西北, 这命就没了。
而王家, 那位掌权的王老夫人在天子下了罪诏之后就大病了一场, 听说如今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她倒了。
王家就更加撑不住了。
王家那两位当家夫人,虽也是名家出生,但常年被王老夫人压着,性子难免柔弱,如今王家出了这样的事。
她们除了整日抹眼泪,竟是一丝办法都想不出。
至于王家那两位少爷——
他们原本就是倚仗家□□勋过日子的纨绔子弟,文不成、武不就,要靠他们重振王家,却是比登天还要难。
好好一个白玉为堂金做马的王家,就这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彻底败落了下来。
连丝挽救的余地都没有
王家出了这样大的事,跟王家有姻亲关系的长兴侯府难免也受了一丝影响,好在龙椅上的那位虽然不信其他人,但对陆承策还是信任的。
所以其他家都出事了。
陆家的根基还是没有动摇。
可即便如此,陆家的气氛还是变得冷寂了许多。
马上就要娶亲了,家中里里外外都挂着红绸、贴着喜字,但家里就是一点热闹、喜庆的气氛都没有,上头的人整日沉着一张脸,底下的人也只能唯唯诺诺,少说话多做事。
陆家正院。
天色还早,可陆老夫人已经起来了。
她这几日睡不好,连脾气都变得很差,就算整日拿着一串佛珠,那颗心还是平静不了,这会她倚靠在罗汉床上,冷着一张脸,掐着手里的念珠,骂道:“我就说她是个扫把星,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当初就不应该让老二娶她!”
这“扫把星”说得就是王氏。
可她能说,底下的丫鬟、婆子却不敢接。
平儿也只能低头捧了一碗汤茶过去,柔声安抚道:“老夫人,您也别在想这事了,咱们家不是没事吗?侯爷和世子爷的官位也没有动摇,可见陛下是信任咱们的。”
“要真牵连了老二和无咎,我非得扒了她的皮!”陆老夫人恨声骂道。
到底是接过汤茶喝了一口,等到喉间润了,她才又拧着眉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今儿清晨,奴去看过一回,侯夫人还病着,看样子”平儿犹豫了一下,又道:“这段日子恐怕是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