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对方买到了假药，可是故意杀人是没有办法辩解的。

晚间，乔墨沉随便吃了点东西，勉强填饱肚子就不再吃了，郑方白天说的那些话在脑海中翻腾。

他是小说主角，也可能就是原身。

郑方说的那些话其实乔墨沉并没有全都信，但是这句话他不知道郑方撒谎的理由在哪，从郑方后面的反应来看，对方说的话里这句应该是实话。

至于其他的，乔墨沉认为真假参半，或许有真的，但是假的也不会少。

乔墨沉无声的叹了口气，他其实一早就对原身的变化有过猜测，十三岁前的乔墨沉，十三岁后的乔墨沉，他。

只是他的脑洞还没有太大，顶多想过十三岁前后的乔墨沉不是一个人，至于他，则是单独一个人，还为之前的乔墨沉感到可惜，因为在记忆中，十三岁前的乔墨沉异常优秀，对比十三岁后的他，简直是云泥之别。

乔墨沉还记得自己在看到原身十三岁前记忆的另类感觉，以及面对亲人老师时莫名的亲近感，他对自己就是原身的怀疑越来越重。

最重要的是乔墨沉猛地想起来自己在地球的记忆，他十三岁的时候落水失忆，然后被音乐老师发掘了音乐天赋才进入娱乐圈的。

难道他才是真正的乔墨沉？只是在被郑方穿了之后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乔墨沉冥思苦想，从郑方的话中分析出一个答案：他可能真的就是乔墨沉，一本小说的主角，郑方是读者，然后对方穿成了他，他反穿到地球。

之后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又穿回了星际时代，把郑方给挤出了身体，郑方只能附身别的人，又因为他看了以郑方为炮灰的小说，以为自己穿书了。

很好，循环套娃。

乔墨沉表情木然，他觉得谁也没有他的脑洞大了，最重要的是，他的这些脑洞可能还是真实的。

之所以只说可能，是因为郑方的话还不能完全相信，只是乔墨沉觉得他猜出来的这些很有可能是真的。

“再吃一点吧，你晚上吃的太少了。”乔墨沉还在沉思，面前就出现了一块烤的喷香的肉干。

谢修泽坐到乔墨沉身边，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他怕乔墨沉吃不下饭是被郑方的话影响的。

乔墨沉本来想拒绝，但是他晚上吃的太少了，现在闻着烤肉的味道就有点压制不住饥饿感了。

乔墨沉道了一声谢，接过烤肉咬了一口，肉烤的有点焦，但在这种调料短缺的时候，烤的焦一点还更好吃。

谢修泽看着乔墨沉很想问乔墨沉刚才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郑方的话谢修泽也听了，或许对方说的是真的，他们所处的世界是一本小说，可是谢修泽不在乎，他只相信自己的感觉，就算这是一本小说，可是他觉得世界是真实的就够了。

但是他担心乔墨沉的状态。

乔墨沉啃了几口肉就注意到了谢修泽的目光，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被郑方的话刺激到的人不止他一个，谢修泽也听了整场。

他有穿越的经历，对于自己可能是小说中的主角这件事感觉还好点，毕竟都经历那么多了，再来点别的事也不会让他觉得难以接受，但是谢修泽没有他的这些经历，在知道自己是小说人物时感觉肯定会复杂很多。

“郑方……”

“郑方……”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开口，都没料到对方会说话，顿时愣了愣，乔墨沉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示意谢修泽先说。

“郑方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他说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可能也是他以为的真相，一个世界不可能只是一本书。”谢修泽安慰道。

其实他想的还不止这些，他想告诉乔墨沉，他对他的感情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作者写出来的，而是他和乔墨沉长时间的接触下不自觉生出的爱意，绝对不可能有什么会让他无理由的喜欢上一个人。

“我没多想。”乔墨沉没想到谢修泽会先来安慰自己，心底油然生出一股暖意。

他当然知道一本书不可能是一个世界，或许在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可能是融入不了这个世界，但过去了这么久，他怎么可能把这个世界当成一本书来看待。

谢修泽感觉出乔墨沉的情绪确实很平和，确定对方并没有在意郑方说的那句话，安心了不少，只是他很快就想起自己瞒着乔墨沉他是人鱼这件事已经被郑方说出来。

“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其实不是人，而是人鱼。”谢修泽语气艰难，其实这件事他在发现自己对乔墨沉有好感的时候就想说了，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这次本来打算回天羽星就告诉乔墨沉的，可是还没等回到天羽星就被郑方给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