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升起的时候，苏嫣忽然用花瓣碰了碰苏念的手背，苏念说道：“哥，我出去感受一下。”

苏曜也没拦着，只是用红绳绑住妹妹的腰，自己拽着另一头，说道：“我察觉不对，就把你拽进来。”

苏念点了下头，说道：“哥不用担心，我如果有什么不对，释和涟漪也能感觉到。”

苏曜自然知道，就算如此，他也是不放心的。

苏念从防御阵走了出去，哪怕穿着有凤凰羽毛的法衣，她都感觉到寒意，并不是冷，而是好像进入了墓地一般，她抬头看向了月亮，又看了眼周围，在镇子上的时候，她就解开了双眼的封印。

白天的密林周围飘散着血红色的气并不成型，怨气带来的压迫感也就没有那么强了，而此时的密林，这些血红色的气好像凝成了各种形态，有模样怪异的妖兽也有灵兽，只是没有人的模样。

这些血红色气凝结的兽类好像飞蛾扑火一样，朝着她的位置涌来，还没靠近就因为她身上凤凰的气息再次散开不成形状，然后再次凝在一起。

散开，凝结。

苏念盯着一个蜘蛛模样的怨气，几次后发现了规律，这些气每次散开后，再凝结成型的速度会慢一些，而周围别的怨气会借机吞噬还没有凝结起来的怨气。

苏嫣轻轻碰了下苏念的手背，苏念按照她的意思抬起手，苏嫣从苏念的手腕上飘了下来，变成巴掌大的花朵，然后叶子指了指苏念腰上的红绳。

苏念分出一股红绳绑在苏嫣的花枝上，苏嫣舒展了一下叶子，猛地扑向了苏念盯着的那个怨气蜘蛛。

苏嫣还记得苏念不喜欢蜘蛛，而且盯着这只怨气蜘蛛这么久，肯定是不想见到这只蜘蛛！

阵法之中，苏曜是看不见怨气成型的，可是他能看见苏嫣的动作，微微蹙眉，问道：“那里是什么？”

涟漪和释同样看不见，但是他们和苏念是有契约的，苏念也没有瞒着，涟漪自然是知道的，说道：“怨气凝聚成的蜘蛛。”

释盯着苏嫣：“这算不算以恶制恶？”

涟漪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要让念念听见你说苏嫣是恶，她得揍你。”

释有些不解：“可是苏嫣就是恶念本源的化身。”

涟漪没有和释争辩，只是有些担忧道：“苏嫣会不会被怨气影响？”

释毫不犹豫地说道：“不会，这些怨气比苏嫣的等级低，只是这样的修炼方式倒像魔修。”

涟漪问道：“会对念念造成影响吗？”

释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苏嫣吞噬了怨气蜘蛛后，颜色变得更加鲜艳说道：“其实苏嫣的情况有些像天生魔族。”

因为释转世之前就是天生魔族，对于天生魔族更了解一些，反正他已经不在魔族混了，毫不犹豫地把天生魔族的秘密说了出来：“所谓的天生魔族，就是在魔气中孕育而生的，而天生魔族之间孕育子嗣，是分出本源力量进行交融，变成了一个魔核，把魔核放进魔界禁地之中，资质越好的魔核成长的越慢，等成为了魔后，会被禁地直接送出来。”

释大致解释了一下天生魔族的事情，继续说道：“说到底天生魔族就是以魔气本源而生的。”

剩下的话释没有说，可是他们都知道，苏嫣是恶念本源的化身，魔气也是恶念的一种。

释看着不断吸收怨气的苏嫣，说道：“魔界有三位魔主，其中宋笙是天生魔主，而另外两位是魔修，他们二人联手都不是天生魔主的对手，不过是勉强保持平衡罢了，天生魔主才是魔界真正也是唯一的皇。”

苏曜猜到了释要说的话，却更觉得不可思议。

涟漪脸色变了变，看向正摇摆着叶子，扭动着花枝像是给苏念跳舞的苏嫣。

释说道：“我没有到那个层次，并不能真正解天生魔主的强大，真要形容的话，就是智星曾经提过，天生魔主才是魔界选中的代言人，据说魔主诞生的那日，魔界天生异象，天生魔主承认的魔星才是真正的魔星，怨气、魔气这些也都能算成恶念，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不愿意回到拒绝承认杀星这件事，释很多记忆是模糊的，不过这种关键的还是知道。

虽然释没有直接说，可是他们都听出了释话中的意思，他怀疑苏嫣可能是天生魔主。

苏曜色平静，问道：“如果她一辈子不去魔界呢？”

释思索了一下说道：“半步魔主？毕竟不去魔界，就没办法得到魔界的承认，如此一来也没办法调用魔界的本源力量，但是她自己就是本源，所以我也不清楚，这种需要思考的事情，你们真想知道的话就问智星，不过他是从底层魔修一步步走到了魔星的位置，对于天生魔族了解多少，我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