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打脸日常(穿书)(25)
虽然这话说的满是敷衍,但谷雨也知晓见好就收,这位四郡主到底是容家的人,大郡主和二郡主能向着自己说话,已然是不易了,不依不饶下去只怕未必会有好结果。
谷雨于是道:“四郡主为人直爽,我怎会介怀。”
容信步入院子时,见到的便正好是自家四姐与杨谷雨赔罪的这一幕。
这处院落原是他的长姐容娴出阁前的居所,内里种了大片的广玉兰树,如今正值花期,碧绿的枝叶上一朵朵洁白淡雅的花瓣,树下的石桌边上坐着五个女子,个个朱颜似锦,面容姣好,正是他的四个姐姐和未婚妻杨谷雨。
他的目光在四姐容姝和谷雨的面上转了个来回,问道:“这是唱哪一出呢?四姐,你是我们国公府的四郡主,乔太师长子之妇,为何要给这个女人致歉?”
容姝放下茶杯,神色间带着几分别扭,垂目不言。
容婷忙起身上前拉了弟弟,道:“信儿你莫添乱了。对了,你可是从前院来,前院那边如何了?”
“我来正是要说此事,已然有宾客陆续到来了,母亲让我唤几位姐姐过去帮忙招呼着。”
这茶再喝下去也是尴尬,容娴起身朝着几位妹妹道:“也好,几位妹妹便随我一同过去吧,信儿,你带杨姑娘先到宴席上安置好,待会儿人多了她过去不方便。”
几人纷纷应了声,不一会儿,几个容家的郡主便尽数出去了。
因着今日是国公爷的大寿,容信穿了一身紫棠色的锦服,胸口和背心处用金线绣着猛虎,看上去栩栩如生,为他过于俊美的相貌增添了几分威严的气势。
他侧目上下看了看谷雨,长眸中暗里划过一抹惊艳。
坦白说,谷雨今日着实漂亮。尤其是她平日里总是寡淡的很,如今稍做妆扮,整个人便仿佛是黑白的画上了颜色般,明媚生动了起来。
想到自己的计划,这个女子很快便是苏景山的了,他的内心除了轻松以外,不知为何还有一点堵的慌,就好似真的被好友抢了女人似的。
眨了下眼,他将心底这抹奇妙的感觉归结于错觉,并未多深思。
容信转身朝向院门,看也未看谷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冷硬的道:“走吧,还愣着干嘛。”
要说这个容信,着实令谷雨生不起好感,两人的婚约又不是她定下的,他一副自己欠了他的模样是甩脸色给谁看。
谷雨于是也臭着脸道:“我为何要跟你走?你走你的,我一会儿由司晴带路自己过去。”
容信好看的眉一挑,侧头看了她一眼,道:“你以为我想带你一起?是大姐让我带你一起的,若我扔了你自己一人,回头她瞧见了定要训斥我。”
大郡主容娴大了幼弟容信近十岁,比起溺爱自己的母亲,年少时期的小公爷容信更怕这个威严的长姐。
谷雨冷哼一声,道:“那又与我何干?”
语毕,谷雨伸出手道:“司晴,过来扶我去宴席。”
司晴尴尬的瞧了瞧被晾在一边的小公爷容信,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谷雨等了片刻,见司晴未过来,收回了手道:“那好,你不过来,我自己过去。”
这如何使得,司晴忙几步小跑至她身边,一手扶了她,焦急的在谷雨耳边小声道:“姑娘,你这般做,小公爷只怕下不来台。”
谷雨一扯嘴角,闲闲的道:“那就下不来台呗,他连个好面色都不给我,我为何要顾及他的面子。”
谷雨的脚步飞快,主仆二人说话间便已然行出了院子。
容信一人立在广玉兰树下,被怼的满腔的抑郁,左思右想了会儿,面色不善的抬眼瞧了下院门,最终还是追了出去。
谷雨正和司晴行着,便听后方传了一阵疾步之声,随后便听到容信张扬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咬牙切齿的道:“我从未见过你这般自私的女子。”
容信也实是拿她没有办法,这府里办寿宴,满京城,甚至一些地方的权贵,都聚到了这国公府上,人来人往的,她一个瞎子,非要自己穿梭于其中,这要是撞了伤了,只怕不只是长姐,连他父亲也要责问于他。
显然,这位小公爷根本不理解谷雨为何要发火。
谷雨脚步一顿,复又继续朝前行着,并不打算理会这个被惯坏了的公子爷。
容信却是说得起劲:“你可真能耐,竟让我四姐给你道了歉,我几个姐姐在京中都是出了名的秀外慧中,从来只有他人称赞的份儿,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委屈。算起来,自你进了我国公府的门,我们家里就没消停过。”
秀外慧中?想到那个话里话外编排自己的四郡主容姝,谷雨冷笑一声,终忍不住还嘴道:“敢问小公爷,你只见到你四姐与我道歉,可曾去了解了她是为着何故与我道歉的?”